当晚,毕灿礼带着江有秀回到他的那间透天宅,已经有好久没回来这里,虽然定时会有打扫阿姨过来,空气中却依旧稀薄到难以呼吸。
毕灿礼是这麽认为的,然而他那微弱的鼻息指不定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江有秀如今覆上来的身躯。
他没有忘记那晚酒店门前那双眼睛有多麽瑰丽,一片黑暗中只有小灯垄罩着的玄关,江有秀的双眼格外透亮,再一次撞进他的心底。
「别怕,我带着你,我们一步一步来。」漫着情慾,江有秀声音低沉好听。
托起毕灿礼的下颚,江有秀用吻细细琢磨了一遍他的眉眼,啧啧作响,直到吻落在唇边,他伸出舌尖探着毕灿礼的唇瓣,使得怀里的他一阵发颤,双手揪住了他的下衣摆。
看出他的紧张,江有秀身经百战哪能不享受此时的征服慾,扣紧了毕灿礼的腰,热烈地与他唇齿交缠,吻得他节节败退,早就没了平时的威风,背抵着门板,正值夜深人静,偶尔还能听见外头的脚步声,此刻的他们活似偷情。
毕灿礼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初吻和初夜会是给一个小了自己整整七岁男孩子,这样算不算暴殄天物啊⋯⋯
一阵阵酥麻感正刺激着毕灿礼,身上的他得寸进尺,手开始解他的衬衫钮扣,大掌抚上他藏於正装下的肌肤,这种感觉真是既陌生又害羞,江有秀的吻慢慢沿着下颚线来到颈间,又急又猛。
「你好香啊——」江有秀反手脱下他的衬衫,顺势抓过他无措的双手拥住自己,等同於逼迫毕灿礼向前迎合他的热情,不容退却。
毕灿礼已经被脱了上衣,肌理分明的上身是长年运动的成果,他从不追求什麽健美成效,现在被抱在怀里的他看起来只是养眼得宜。
然而,江有秀一身西装依然完好,连一颗钮扣都没被挑起,他还吻着,手又开始不安分地向下游移,摸索着他的西装裤,先是解了皮带尔後按开了银扣,沉重的喘气声说明了江有秀的紧张,原本的小心翼翼开始变得大胆⋯⋯
倏地,毕灿礼奋力推搡着他的胸膛,急忙抓住了他的手,「等一下!」
江有秀倒也听话,立刻停下,拥回了他的腰间,「怎麽了?」
毕灿礼喘着气,双眸因为悸动泛着水润,「为什麽只有我脱,你都没脱!」
话才说出口,毕灿礼就後悔了,当他被江有秀打横抱进房间时才深知这是律师该死的胜负慾!
然而这晚他们真的履行约定了吗?没有,因为毕灿礼实在太疼了!
除此以外,江有秀与毕灿礼开始施行原本说好的条件,住进了毕灿礼的透天宅,因为江有秀说家中还有爸爸,不方便他们,这个原因毕灿礼能够接受。
他们约定好了要低调,然而,住一起的第一天,江有秀便动起了歪脑筋⋯⋯
「下班後我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喝酒,可能没办法跟你一路了。」
今天的下班时间毕灿礼想着接了江有秀一起回家,想不到现在却是得到这样的答案,毕灿礼只是面无表情地发动车子,「知道了。」
车子缓缓从停车格倒进车道,江有秀没有离开,站在他的车边看了好一会儿,在毕灿礼离开前伸手敲了敲他的玻璃车窗,车窗摇下,驾驶座的毕灿礼一脸疑惑。
「你不开心了?」江有秀扶着车窗问。
这下子毕灿礼更疑惑了,「我为什麽要不开心?」
「因为我们同居的第一天我就让你一个人回家。」
「还好吧——」毕灿礼笑得漫不经心,「刚好今晚我也有个案件要研究,祝你玩得开心!」
话说完毕灿礼摇起车窗,没给江有秀任何回嘴的机会,车子迳自开出停车场,徒留他一人在那里。
「江有秀——」他的车尾灯刚消失在转角处,身後,叶扬雪与宋知轩走了过来,她问他:「你在这里干嘛?」
江有秀朝宋知轩点头行礼後才看向叶扬雪,「干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