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夕阳西下的五点半,毕灿礼回到了那个他与江有秀共存的家。
门打开还未来得及关上,江有秀便冲上来抱了个满怀,「我好想你。」
毕灿礼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像是安抚,一边轻声道:「我饿了。」
闻言,江有秀从他下颚处沿着耳尖子吻到了脸颊,最後流连於他的唇间,「我从昨天就饿了。」
最後,两具身躯不由分说地贴在一块儿,亲吻之中,毕灿礼不喜欢闭着眼睛,因为他想望着江有秀的眼睛,江有秀亦是知道,双眼深深地望着他,直到毕灿礼被欲望给淹没,情色在眼波之中渲染,如此美丽。
「不是这个⋯⋯」忽地,毕灿礼扭开身子,瞪着他道:「我是真的肚子饿了。」
还拥着他,江有秀沉沉笑了两声,「我买了拉面,你前几天喊着想吃的那家。」
毕灿礼点头,在他右侧脸留下一吻,以感谢他对他的用心。
难得他主动,江有秀笑得灿烂天真嘴里却尽是污言秽语:「今晚一起洗澡?」
因为拒绝不了他的邀请,毕灿礼红着一张脸点头,这头的他得了回应,终於舍得牵着毕灿礼走往餐桌。
那天开始,毕灿礼突然忙了起来,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
他依然会准时回家,只是江有秀不知道他一直没有去上班,而在每晚的既定时间里,他会关起书房的门,嘴里说是要研究案件,桌上的资料却全是关於江羿与江有秀的身家调查。
知道他的个性,江有秀总是乖乖地不吵他,偶尔时间待久了,就去帮他端茶送水,深怕他累着了,远远看去,桌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江有秀根本没有去理会,在他的眼底一心一意只有毕灿礼。
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能拿到的资料已经齐全,江羿一份、江有秀一份,这天的上班时间,毕灿礼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资料夹发呆很久⋯⋯
江羿,江有延、徐依秀之子,世安集团接班人,国小毕业後移民至美国,从此再无音讯。
江有秀,王荣、江雅君之子,世安集团名誉董事,从小在美国长大,至大学期间回国後以全国榜首之姿入学於凡华大学法律系。
为什麽两个人的身分资料会那麽相似却又各有不同?
其中,年轻时的王荣曾是江有延的秘书,握有股份的他才能让江有秀年纪轻轻便坐上世安荣誉董座的位置,当年带着江羿出国的人是他,然而之後带着江有秀回国的人却还是他。
只是这样并不能证明江羿与江有秀就是同一个人,江羿的就医资料上明显记载於十岁期间入诊身心科的纪录,那天的江有秀却也说自己是个精神病患者,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答案,只剩王荣知道了。
稀里糊涂的,江有秀与毕灿礼已经谈了将近五个月的恋爱,下个礼拜是江有秀的毕业典礼,而明天则是他的生日。
「双子座——」周六一早,两人吃完早餐後百无聊赖,在沙发对上眼後便缠绵不完,此刻的江有秀正抱着他安抚,听见他为自己下评论,「你很像。」
「网路上说当双子座遇上天蠍座,谈起恋爱像是一场攻防战。」江有秀含着他的耳垂说话,因为发痒,引得毕灿礼咯咯地笑,「你也会信这个?」
「为了你,我都快成为一个恋爱白痴了。」
这段话说得毕灿礼心都化了,侧过头,吻住後抱着的他,江有秀同样毫不保留情感迎合,明明两颗心这麽近,却又似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让他们只能慰藉身体上的交融来提醒对方,我是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