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梅開三度 (BL.微重口.虐身虐心) — 第四章:寡不敵眾

正文 梅開三度 (BL.微重口.虐身虐心) — 第四章:寡不敵眾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将军夫人东方锦秀就带着翠草来了伶人馆。

白小梅万分不解,不是去试衣服了吗?看着架式,绝非善碴。

果然,进门,东方锦绣就以未行礼的理由,命翠草将白小梅从床上拖到了地上。

这昨日刚被马鞭洗礼过,伤口都还没癒合,这麽一动,伤处自然是崩裂出血了,尤其被按压在地上,这膝处昨日也是跪了碎瓷,还裹着厚厚的绷带,这一跪无非就是二次伤害。

「夫人,小梅无意冒犯,实在是身上有伤,一时没能应对。」白小梅再也不敢无理,他知道将军此时可不在府上,白念媱想也知道是故意被支开的,自己房内的下人还需要一个时辰才会进来收拾打理,这下可说是毫无招架之力。

东方锦绣对小梅的解释并不在意,她直接坐到了白小梅的床上,摸着这个跟她房中一样高级面料的床榻,怨气一并上头,「想来你也是起不来了,据说昨天你挨了十几马鞭,伤得不轻,我也是怕家仆们没有好生善待你,特递给你送药来了。」

据说?白小梅心中翻了个白眼,这种被惩罚的「大场面」将军夫人不来亲自看戏,这太阳都要换边出了。

「翠草,参汤先给梅儿喝下,补补元气。」翠草端来一碗看上去十分油腻的汤水,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喝的东西,果然,这哪里是篸汤,这分明就是一碗加了辣椒油的姜汤,被逼喂下了一口,白小梅就吐了出来。

这东西要是真喝了下去,先不说被辣死了,这种油下肚,怕是肠胃都得洗一轮,这招真的阴损至极了。

「小梅身份卑微,不配喝下这等高级汤药,你看小梅也适应不了,不如别糟蹋这汤药了,小梅自己躺着,伤就能好。」

白小梅心里又咒駡了一千万遍这个死婆娘为什麽不下地狱,但他清楚明白,在将军府,白夫人的权势可比他大多了,正面对决是不行的,唯有服软拖延,也许能熬到谁来救救他。

将军夫人倒是玩味的看着,「我这是关心你,翠草,许是小梅他受伤不便,你可仔细喂了。」

翠草连声道是,举着汤碗根本不往嘴边喂,而是往他後背上的伤处倒去。

辣椒与姜的刺激,白小梅痛得眼泪瞬间飙了出来,咬着唇,双目瞪着眼前恶毒的女人。

「别用这般目光看我,你这是要吃了我吗?别不视抬举」东方锦绣拨弄着发絮,看人痛苦模样,遮掩不住的笑。

白小梅痛到颤抖不已,这麽一折腾,好的伤处都被震裂了,更是疼得不行。可他的心性也不容别人这般玩弄他,虽然位份卑微了点,可个性并不软弱。

倔强起来,白小梅也没管住自己的嘴,「将军怎麽就不知道你是这种女人?」白小梅是很小声说的,他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来的蚊声之语。

连翠草都没听清他说了什麽,但可能是东方锦绣心魔作祟,听到将军二字火便上头,拿起汤药的碗,直接往小梅脑袋上砸去。

这一砸,小梅是再也没力气杠了,眼前一片黑暗,身体渐渐蜷缩起来,最後晕了过去。

翠草先是慌了,「主子,不会是死了吧?」

东方锦绣把汤碗塞到了翠草手里,「没那麽容易,我们走,善後。」

玉漱居的人仓皇下离开。

良久,白小梅才从晕眩中清洗,他嘴里不断咒駡到这个死婆娘绝对不得好死,草席裹身,死于路边,无人过问。

後背上的伤被辣油刺激,实在疼到不行,他寻思着来伶人馆打点的下人至少还需半个多时辰,等到那时来人烧水沐浴,恐怕早就疼死了,他想来想去,还是先弄掉身上的辣渍为上。

伶人馆位处偏僻,所以有口井供水,白小梅跌跌撞撞地来到井前,将水桶落下,力气不大的他,连拖带拽的拉起一桶井水。

虽说近开春,这天还是极冷的,想了想,也是没辄,拎起水桶便是当头淋下,一阵刺骨涌上,疼得更是双目犯花。

随之而来的是彻骨的寒冷,迎风就向刀片在刮一般,但至少被上没有辣椒灼烧的痛楚感了。他用袖子擦拭了脸上的水,一步一摇的走回房间。

白念媱此时正巧回来,一见全身湿漉漉的白小梅,更是不解,大冬天把自己弄成这样,一上前搀扶就可以感受到那种冰冷,连忙取来布巾包裹。

白小梅很是虚弱,又不想说什麽,就任了白念媱动作。

「怎麽回事?哥哥怎麽变成这样了?」白念媱问。

「昨夜出了汗,觉得身上黏,所以就淋了点水洗一下。」这是白小梅一念想到的搪塞之词,他总不能说,就是你母亲下得毒手,姜汤换蔘汤弄得他一身吧!

也不知哪来的风,白以池也归府,一下朝他就挂念白小梅的伤势,马不停蹄的赶来,本来是担忧的,一来就是恼火了,大冬天把自己弄成这样全身湿淋,是不是故意作死。

「你又闹哪样?是嫌罚得不够重吗?」白以池一时恼火,负手於身後,站在门口狠狠的瞪着。

白小梅顾及到白念媱还在,又想到如果揭穿,那白以池也不见得会站在他这边,就算站了他这边又能怎麽样?把将军夫人打一顿,然後泼姜汤?得了吧!不可能。

再想了想,甚是觉得委屈,方才一个人面对大恶魔时,怎麽一个人都不见,现在倒好了,反倒都来质疑他的举动了。

一时委屈当头,白小梅负气又道:「对啊!就是你打得,我出了一身汗不能冲了乾净吗?」

「你…」白以池气到哑口无言,这孩子倒底是哪来的脾气,「行!可以。那你给我跪到门口去,冷风风乾。」

白小梅听了更是委屈了,这臭将军!死将军!你也没搞清楚状况又乱罚人。带着苑念「罚就罚,跪就跪!」推开了白念媱走到院子中间就跪下来了。

白念媱上前想拉,却怎麽也拉不起来,白小梅倔的像头驴一般。无奈,白念媱只好跪到白以池身前求道:「哥哥的伤已经够重了,不能再这麽跪下去。」

气头上的白以池又怎麽听得进呢?「重,我看他好着呢!跪着,就跪到他反省为止。你也是,不该来的地方就别来,还不给我回去你的房里,好好反省。」

白念媱急得要哭了,白以池命了青城直接将她拉走,只留下声声的,「不要罚哥哥了,不要爹爹!」

院子一下子清静了许多,家仆了防止怒火引到他们身上,纷纷能逃则逃。

将军见人这般散去,火也退了一半,静下心一想,此事岂不蹊跷?

白小梅存心沐浴可以等到下人来时烧火沐浴,就算是想要闹腾作死好了,可以等他来到伶人馆时当众泼自己冷水,不然先泼了万一自己没出现,岂不是白泼了,定然是因为什麽?随即,白以池就看见了,地上留下的一片碎瓷,这可不是伶人馆用的茶具,蓝景瓷片是家中餐具的用材,这下白以池算是猜出一二来了。

白以池想要寻一个合理的藉口把白小梅叫起来,当他思考时,白小梅已经昏了过去。

他赶忙将人抱起,留於伶人馆过於危险,那只好先往自己房里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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