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願惟君顧 — 八十五 暴躁的「大將軍」

正文 願惟君顧 — 八十五 暴躁的「大將軍」

子初。宫城,临湖殿。

「君之嫡嗣,不可以帅师。」

难道,国无良将之时,也不可以麽……

律宗半躺在卧榻上,木木地翻阅着左传,眼神飘忽。

「你个糟老头子!」皇后手一伸,直接将书抽走,嗔怒:「半个时辰前刚开完庆功宴,怎麽还惦记着些老规矩?」

「诶,你又瞎说。」律宗不服气,别过头故意避开嘴边的醒酒汤,「朕若是有所顾忌,当初叫景裕一个人去不就得了。」

啧啧,胡说八道还振振有词。皇后搅了搅汤勺,暗自腹诽:景裕那与世无争的温吞性子,叫他单独领兵打仗?等他打退突厥,烨儿早就在漠北设府理事了!

「行了行了,快喝,啊!」皇后又试着递了一勺,催促道:「喝完早点睡,省的老想些烦心事儿。」

律宗气呼呼地侧过身子,嘬了一小口,还没咽呢,差点就把晚饭吐了出来。

「呸……这也忒苦了吧!你、你谋杀亲夫好歹加点糖啊!」

……

另一边,东宫寝殿。

「唔……别闹了夫君……」鹭鸣实在是受不了酒气逼人的深吻,双手推搡着李烨的胸膛,不断挣扎扭动。但她那点力气根本就是徒劳。

谁让这人扛打呢!左手随便一握就能制住她的腰,逼得她不得不贴墙乖乖站好,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李烨倒是乐在其中,使坏般地用力吸吮。

鹭鸣只觉得自己舌头都快给他嚼碎了,一瞬间,这种恐惧甚至超越了若有似无的窒息感。

然而,在她决定放弃挣扎的那一刻,李烨却突然停了下来。

「咳咳……」鹭鸣满脸通红,呼吸困难,不住地捶胸咳嗽。

但李烨却毫无怜悯之意,不等她喘过劲儿来,便手指一勾,用力挑起她的下巴:「小娘子可还记得,今晚,你冲周卫率那儿,看了几次啊?」

周、周卫率?

……渠清哥啊。

我哪里记得。鹭鸣咬咬被亲到麻木的嘴唇,低下头:看他这麽生气,大概……不少?

可是,毕竟半年没见了,好歹是两年的战友啊,这也不能看了?鹭鸣委屈地扁扁嘴。再说,渠清哥不是领了东宫左卫率一职吗,以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不成得把眼睛蒙住……

「大将军我问你话呢!」李烨不耐烦了,弯腰贴上她脖根一啃,「你好生猜猜,十五往上。」

疼!鹭鸣闷哼一声,先前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泪又漫了出来。「十、十八。」她畏畏缩缩地嗫嚅了一句,声音弱得像蚊子哼哼。

死李烨!刚封了个骠骑大将军,就在家里耍威风。

李烨冷笑,对着她白净的肩头又是一口:「原来这麽多,啊?」

鹭鸣一怔。

天杀的狗东西!她随即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什麽多少次?这人根本就是在耍我!

「李烨你……喂!」鹭鸣一肚子火气还没发呢,突然,两只大手握住她的腰只一提,她的双脚瞬间悬空。情急之下,鹭鸣不得不死死搂住李烨的脖子。

之前不是说要对我好点吗?真不该相信这个狗东西,打完仗回来就忘得一乾二净!

「十八次,你自己说的。」李烨把她放到被褥上,鹭鸣小小的身子瞬间陷了进去,脖颈处的两个牙印,在锦缎的掩映下若隐若现,甚是勾人。

……妈的,这个酒鬼什麽时候能把猪嘴从我脸上移开!鹭鸣的嘴唇还没完全消肿呢,又被制住手腕一顿猛亲,鼻腔里自始至终充盈着酒精的味道,熏得整个人也逐渐迷醉了起来。

哦,没力气了?李烨晃了晃她瘫软的胳膊,暗暗嗤笑:哟,刚才推我不是还挺凶的麽,现在倒变得又娇又媚了。他对身下这小懒虫的身子过於熟稔,以至於手指在她腿心只动作了几下,就捣出了她怯怯的低吟。

「叫『大将军』,十八次。」太子俯身,在她耳边慢条斯理地命令道。

啊?鹭鸣不解:这又是哪门子花样?但她又不敢多问,只得眉头轻蹙,抬起湿漉漉的双眼望向他:「大将军。」

……什麽鬼语气,超度呢?能不能有点感情?!

李烨烦闷地掐了掐她的脸:真笨。看来,是得好好帮一帮才行……

他冷不防叼起鹭鸣的耳朵,不断舔舐啃咬,右手手指又她的伸入腿心,重新挑弄起来。

「说。」

「大将军……」

「声音再大点,这次不算。」

「唔嗯……大、大将军……」

「不错。以後还敢不敢偷看周卫率,嗯?」

「鹭鸣、鹭鸣不敢了!夫君……呃不是!大将军……求你了轻点……」

……

大半个时辰後。

「小娘子,起来洗洗身子。」李烨懒洋洋地靠近床边,见鹭鸣晕乎乎地躺着,眼睛半睁半闭,嘴巴一张一合,料想她肯定又在说自己的坏话。「再不起来我动手了。」

鹭鸣懒得理他,被子一蒙与世隔绝。

过了几秒。

「死李烨,你你你放我下来!」

李烨充耳不闻,扛着一团扭动的棉被径直走向浴池。

……嗯。李烨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鹭鸣望着乌糟糟的浴池,心情也乱得跟水上那一团团杂草一样。「这些个黑草是,啥?」

「呃……」李烨挠挠头,一脸无辜,「都、都是莫贺大哥给我的,说是泡澡的时候放……几、几片?几根?……也许、大概,我……是放多了点,哈。」

池边躺了条被割断的麻绳,摆成了笑而不语地形状。

……

「李烨你特麽赶紧给老子清理掉啊!」「好好好,马上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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