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灯光闪烁,视野模模糊糊的,好痛……身体好痛,我是摔下洞窟了吗?
不对、那不是我,我明明、明明……
额头上传来的触感,温柔的抚摸着我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母后……
「枂儿又发烧了吗?」旁边传来的清脆嗓音,带着急切口吻担忧的问道。
「是的,大人。小姐昨晚玩的兴奋了,侍卫一时不查,竟让小姐出了海面。」远端的声音,语中包含着极度的歉意。
「唉……」声音的主人稍稍叹了口气,才再次严厉的开口:「当时守卫的那几人,下去仗罚五十,扣半薪三个月!这件事就先这样吧。」
「是!大人。」良久,传来一阵轻巧的关门声,看来人已经离开了。
前额的手还是温柔的抚摸着,只是母后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快,看来是我擅自出海的事连待其他人一起受罚了,母亲不喜欢随意惩罚他人,但是这次我错的太严重,害母亲担心了。
我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略显朦胧的淡雅女子,有些愧疚的道:「母后……」
听见呼唤自己的嗓音,女子急忙回过头来关心:「枂儿你醒了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这次的冒险走的太深入,虽然尽兴,但随之而来的是一断断续续的高烧,还有浑身疼的厉害。
「没,枂儿没事,就只是头疼……」
女子微微皱眉,脸上掩盖不住的焦虑:「这该怎麽办呢?最近发生很多暴动,母后抽不出太多时间来照顾你,真是对不起,枂儿。」
我伸出手盖上母亲微凉的手掌,母亲长年体温偏低,医官也说是旧疾了,只能靠药膳调养,看这个温度,母亲一定没有乖乖吃药!
「母亲平日要管里一国之事,枂儿不怪。只是……」女子紧张的坐起身来,想要了解其他的问题所在,「母亲的药膳,您又没吃了吧!医官说要好好服用,您看您的体温这麽低!一定没有好好吃饭吧!」我故作「生气」的模样,狠狠的看着母亲。
「这……这不是,母后最近有好好吃饭了。」女子一脸无辜的立正坐好。
看着母亲有些心虚的表情,我不由得叹气道:「枂儿如今生病了还没关系,如果连母后都生病了,那朝外百姓该如何治理呢?母后该以身子为重,切忌不得疏忽,这点可以请母后答应我吗?」
「嗯嗯!枂儿说的都好!」女子连忙点头,「枂儿的病还未好,枂儿先睡吧,母后会在这看着你。」她再次把掌心覆在额头上,一点一点的轻抚着,掌心微凉的温度带走了前额的高温。
迷糊之间,我又疑惑地想,母亲还能跟我在一起多久呢?是不是有一天……又突然不见了?
在冰凉的手中,意识渐渐消去,沉入那无止境的黑暗之中。
*
呜……头好痛!全身都在痛!地面上怎麽会突然冒出一个穴道啊!屁股痛死了!
我睁开眼睛从地上站起,把衣着上的灰尘都拍拭乾净,看着空旷无一物的洞穴中,不由得开始打量周围的布景。
脚下是一个很大的空间,看起来没有向外的通道,唯一的一个应该是头上最早滑下来的洞,周围墙上插着几根火把照亮这座密室,是这个空间仅存的几处光源,摇曳的火把带来一种阴森的感觉,感觉有一股凉风吹过,整个人都毛了起来,我不禁颤抖了一下。
在远处的阴暗处,整整齐齐的排了几副骷髅头在那里,墙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壁画,似乎是在叙述这里的主人所做出的每一项伟业,最前方有一个非常精致的大棺,上头布满着许多复杂的雕刻,每一个纹路里都各自刻上的不同的花纹,可以知道棺木的主人多麽的位高权重,她应该就是这个海底遗迹的主人。
我看着前方的棺木,不由得向後退了几步,开玩笑!要是等下突然有东西爬起来怎麽办!人家不都说盗墓者不得好死嘛!
我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眼前被火光照的阴森灰暗的棺木,就这样看着棺木一动也不动,就怕真的等下有东西爬出来,一不小心漏看了。
“喀喀”前方的棺木动也没动,却从後方传来一阵机关响起的声音。
等、等等,没人跟我说殭屍也会出去散步啊啊啊────
不等我回头,只感觉到从後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我肩上,那只骨骼分明的手掌,正紧紧地抓着我的肩……
「啊啊啊啊啊啊─────!!」我吓得闭上眼睛,朝後面一个横踢过去,打算把殭屍的腰椎踢碎後,赶紧往外跑!
不料正中殭屍的腰侧後,我撞开他的同时,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吓得想要挣脱,那个人却越抓越紧,在我耳边轻唤一声:「枂濂!」
「嗯?」等等,这个声音好熟悉。
我偷偷睁开一只眼,想要看清抱住我的人,预备好是一只殭屍就一拳送上去。
当我张开眼睛打算仔细瞧瞧时,看到的是凯特那似笑非笑的脸,「凯特!」
我抱住他往他身上磨蹭了一下,来平复我的情绪,才放开他,疑惑的问道:「是你在这,那金呢?难不成……」
我往後看去,果不其然金正一脸痛苦地躺在地上,嘴里嘟嚷着:「第二次了……」
我有些抱歉地把金从地板上撑起,有些推卸的说道:「我……我怎麽知道是你吗……都快吓死了。」
金无语的看着我,「如果不是刚刚我用念护住腰部,现在我的腰椎应该也碎得差不多了。」
「……抱歉。」
「算了,没关系……」金无意的挥挥手,又转身说道:「对了,你在这里待很久了吗?」
「我?」我对着金摇摇头,「我刚起来就遇见你们了,怎麽了?」有什麽问题吗?
「没事。」金敷衍的回答,开始转身打量这个空间的装饰。
旁边的凯特瞧我一脸迷茫的模样,再次为我解答:「师父的意思是,从你掉下来开始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我後知後觉的惊恐道。
「嗯。」凯特不慌不忙的点头,「所以师父应该是觉得你是不是在这段时间四处探查过了?」
……不,我并没有,我一觉睡到底了。
凯特看我似乎是懂了,又加了一句:「所以师父觉得你怎麽能像只猪,睡了三个小时都没醒。」
等一下,我可以接受金觉得我怎麽一直睡,但是,「一只猪是你加的吧?」
「嗯?」凯特淡定的顿了顿,然後一脸严肃的回答我:「在我心中你是只可爱的小猪。」
我故意摆出不屑的表情回望他:「我接受“可爱”的赞美,“小猪”这个词我可以退掉吗?」
「不行!这是作为你突然不见的惩罚。」凯特愉悦的笑了笑。
我嘟起嘴,然後,偏头无视他……
凯特无奈的戳戳我的脸,看我一脸鄙视的看着他,然後,继续偏头不理他……
「好啦、好啦。」凯特仗着身高优势,揉乱我的头发。
我生气的拍掉他的手,开始整理我的头发。
「你们两个在秀什麽恩爱啊!快过来!」金一脸白眼的盯着我们俩,老子都没秀恩爱,你们秀个什麽劲!
「喔喔!」我叫着回应金,转身跑向他的所在处,当我准备拉上凯特一起前进时,他却拉着我的手,嘴巴轻靠在耳边,笑着说了一句话。
我的脸急速爆红,放开拉住他的手,转过头朝金的方向跑去,手掌朝脸颊用力趴了几下,想要掩盖脸上迅速窜起烧红。
什麽嘛!这种话,不要乱讲啊!
『在我心中你是最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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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闪了!放闪了~~~(欢呼)
阿盈终於放闪了,呵呵~~
不好意思,迟了一天发文,在这里一鞠躬。
来为大家讲解一下:
其实不要觉得这个爱情怎麽那麽容易,虽然有很多同伴陪在枂濂身边,但是其实她都是把他们当学生在看,跟年纪没有关系,没有什麽爱情的心思。
如果要说其他人是否对枂濂有没有这样的心思,这点就看各位的感受吧?
凯特做为一个好男人,温和待人有礼貌,上的了厨房下的了厅堂!这要的男人怎麽不要!
作者其实很想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