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定是你洩密的方式不對 — 案二 正確飼養閣樓小精靈的方式(二十四)

正文 一定是你洩密的方式不對 — 案二 正確飼養閣樓小精靈的方式(二十四)

被人拖着走的感受算不上好,又何况康蓉对於胡夫人没说完的话很在意,忍不住挣了挣,想回头去房外偷听。

无奈她的龙族力量加成,碰上胡靖徽一点用都没有,反倒让他皱起眉头,更用力将她揽到身边,不给她甩开自己的机会。

青年身形虽然单薄,骨架却是宽大,手臂展开将人往自己怀抱一包,轻易就将康蓉拢在怀中,不留一点缝隙。

撇开那晚阴差阳错被拖上床,康蓉极少与异性如此接近,感受到对方寒凉体温时,很没出息地暂时抛弃理智,浑身一僵,什麽反应都来不及做,就被直接带离小院。

踏出阁楼的瞬间,温煦阳光洒落周身,让康蓉不自觉长吐口气,似是这麽做,就能彻底排出胸口那股郁闷浊气,甩开先前在主卧感受到的阴森感。

直到这时,胡靖徽才松手,还康蓉自由。

但她察觉摆脱束缚的第一件事,还是没放弃先前打算,心心念念都是胡夫人的话,脚步一转就调换了前进方向,又要往回走。

她总觉得,胡夫人的话中肯定会有她要的资讯。

却不想,走没两步,她又让胡靖徽拽住手腕,一把拉到他身前,制止了她回去小院的动作。

三番两次被阻止,即便是合作关系,康蓉也无法忍耐,咬牙切齿地说:「放手,我有正经事。」

可面对她凶狠表情,胡靖徽不只没放缓力道,反而握得更紧,「不能放。」

於外人面前的沉默面具剥落,青年神情阴沉,深幽的眸锁着康蓉,带着威胁,「你信不信,你现在一回去门边,管家就会马上发现你在偷听。」

「怎麽可能。」康蓉嗤之以鼻,她好歹也有受过专业训练,普通人都没办法发现她了,又何况老人家听力视力都有所退化,门边的细碎声响,管家根本没办法察觉。

对於她的自信,胡靖徽冷哼一声,显然不当一回事,转而沉声说道:「你觉得我为什麽逃不出胡宅?难道凭那些不敢接近胡家人的巡逻队,还是我那对平常根本不敢离开卧室的父母,真的能拦住我?」

胡靖徽的话,让康蓉发现自己一直忽视的点──既然胡靖徽早发现这座宅邸不对劲,好手好脚的为什麽不逃离?

见康蓉冷静下来,胡靖徽总算放手,转而盯着自己在她腕部压出的指印,缓缓皱起眉。

捧起康蓉白皙纤细的手,他似是在赎罪,修长手指在印痕处轻柔打转揉捏,微凉的指腹贴着她发烫的肌肤,意外没能达到冰敷的效果,反而让她更加燥热。

「你放心。」他对着康蓉的红肿处呼了口气,温热呼吸与冰凉手指同时贴着她的肌肤,登时带起她一身麻痒,「我就一个要逃离胡宅的愿望,决不会害能帮我的人。」

诡异的,康蓉觉得自己简直有病,分明眼前的人说着无情至极的话,她却反而觉得他值得信任,甚至心跳因为他的动作加快几分,呼吸乱了节奏。

莫名不自在,她这回再抽手,胡靖徽并没阻止她,反倒从善如流放开手,看她收回手後,神情复杂地按捏着手腕。

听胡靖徽说完後,康蓉也没了要回头的心思。

不管他是不是在骗人,她都想听听看,他不主动逃离胡家大宅的理由。

知道小院前不算好地方,两人重新迈步,一前一後拉开半个肩膀的距离,一起往胡靖徽的小楼前进。

直到半路,康蓉见左右都没人,才开口:「你什麽意思,怎麽听你说起来,管家是你不能离开大宅的原因?」

「可以这麽说。」拉拢斗篷,胡靖徽将脖子上的掐痕藏回布料後,说:「其实我在停止服用符水後,逃跑过一次,却被管家马上发现,给抓了回来。」

似是在回忆当时场景,他脸色有些发白,「我以前跟你一样,还以为管家有了年纪,应该不会太敏锐,不必太过防范。没想到逃跑那天晚上,我就连巡逻队都躲过了,还以为一定能成功,最後却……」

根据胡靖徽的描述,大约一个月前,他神智恢复正常後,有实际逃跑过一遍。

没想到,管家居然也在那一阵子,将自己的卧室搬到了接近大宅出口的位置,活像是只看门犬,外头稍有动静,他就会马上发现,跑出来查看。

那时候,大门就在眼前,胡靖徽不过快跑几步,就被管家察觉动静,急忙调了周围的巡逻队过来,半强迫地将他请回去。

被逮个现行的滋味与下场并不好。接连好几天,他的卧室周围都是一群临时工监看,就连以前不让人进入的画室,都因为管家的要求,被迫开放让人进入打扫。

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加强对他的监控,不让他有毒身一人的时间,最大限度的剥夺了他脱逃的机会。

早上人多,到处都是管家面试近来的耳目,晚上管家又亲自守在门附近,感知还异常敏锐,逼得胡靖徽使遍浑身解数,楞是没能找到可能成功的机会。

听到这里,康蓉边点头,边将之前负责接待她,跟她讲胡靖徽名字的小姐说法对在一起。

恐怕先前她有机会看到胡二少的名字,就是因为从前胡靖徽多在画假画,画室不方便外人出入。现在临时多出一个助理在里面走动,管家和胡靖徽一时之间来不及收拾妥当,才会露出破绽,不慎让人发现画上的署名。

快速互相比较了两方说法,确认能对上,康蓉就暂时放弃纠结话语的真实性,开始思考管家这个人的怪异之处。

第一次见面,她还把对方当成风一吹就会倒的老先生。

现在越听,光是对方於外界动静变化的过份敏锐,就让她越来越不敢确信自己开头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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