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竟然无视自己?除了那个人之外,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
秦方宇眼底尽是恼羞,脾气和一个幼稚的国小生一样暴躁。
「你这女人!我都气成这样了,竟然还能无视我!」
语深即使知道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还是没有打算要理会他的意思,毕竟她更不希望把这件事复杂化。
「你!」秦方宇失去了耐心,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忽视自己,就连她也不例外!
怒气使然,秦方宇不顾後果,直接粗暴地扯住了语深的高马尾。
「唔……」
秦方宇暴力的方式,弄疼了语深。
尤其是他的身高还比她高了将近两颗头,他没有控制力道,卯足全力地把语深的头发向上拉,这让语深想要站稳都难。
「语深!」坐在语深前座的女同学吓得花容失色,却又因为害怕秦方宇,而不敢轻举妄动。
怎麽办啊?是不是该阻止一下才好呢?
「没事的。」看到同学害怕的模样,语深又联想到了陌凌,这让习惯性的独立、逞强的老毛病,一不小心就跑了出来。
「原来你是这种的啊?叫什麽来着……傲娇?」秦方宇在语深耳边吐了口热气,无礼到了极致。
「麻烦你放手,这样很没礼貌。」语深吃疼地对他说。
不只没多余的力气可以反击,语深也没多少意愿想要回嘴,她只希望和他划清界线。
她怎麽不哀、不闹、不哭?这让秦方宇觉得疑惑,这女人怎麽那麽奇怪啊?
周遭的人都盯着他看,像是在斥责他对女人毫不客气,可是这种眼神攻势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秦方宇把手松开,没有什麽特别的原因,他就是这麽我行我素的家伙。
在放掉了马尾的同时,也让重心不稳的语深跌坐在地上,膝盖上的伤口因压到而隐隐作痛。
她痛苦的表情,被女孩看在眼里。
「没关系,我真的不要紧。」语深像是在证明自己不要紧,扯出了一抹淡笑。
看着看着,比起欺负这个女人,秦方宇开始对她这个人产生兴趣,因为这个女人,和以往遇到的都不一样。
过去,他遇过的女人,就只有两种。
一种是唯唯诺诺,害怕他对自己做出什麽恐怖的事,另一种则是义无反顾地接近自己。
「我很中意你,你要不要做我的女人啊?」秦方宇跟着蹲下,笑了。
周围因为他这般言论,安静的教室出现了吵杂声。
「凭什麽她会被秦方宇看上啊?」
「蓝语深如果不答应的话,会不会发生什麽事啊?」
仰慕者的嫉妒、畏惧者的揣测,这些都是少不了的耳语,这让语深感到困扰,因为她并不希望自己变得引人注目。
秦方宇的手想要触碰蓝语深的脸,却被直接拍掉,这是语深的拒绝。
「没兴趣。」她拍了拍制服裙上的灰尘,坐回到了座位上。
「不要再来找我麻烦了。」语毕,彷佛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语深开始读起了自己的参考书,不再和他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
从来没有女人会拒绝自己,这可是头一遭。
秦方宇看着对自己兴致缺缺的蓝语深,就像是找到了一头新的猎物,勾起了野心勃勃的笑容。
的确,语深是真的没有兴趣,比起多看他一眼,还不如多看一些书比较实际。
况且,跟他对峙,一点好处也没有,要说的话,坏处倒是多到数不尽。
「语深,你刚刚都不怕吗?」那个女孩又偷偷地转过头来,她的眼神充满了崇拜,「我看你还敢跟他对抗,真的很了不起欸!」
「我只是不想理他而已。」语深无奈地勾起唇角。
要说他可怕吗?跟昨天的车祸比起来,根本就是一块小蛋糕罢了。
没错,这才不算什麽。
突然,膝盖上又传来了一阵痛楚,那是昨天受伤的地方。
「天啊!语深,你的膝盖。」
纱布上透出了血色。
看着伤口还在流血,语深也自觉不能再这样放置不管,「帮我跟老师说一下,我去保健室。」
还好裂开的伤口只有左膝,这让她勉强可以自己走到保健室。
护士阿姨干练地把伤口重新上药、包紮,没过几分钟,就处理完成,让语深得以迅速地回到了教室。
教室已经不像刚才那般喧闹,骚动已稍微平息。
她回到了座位上,一脸什麽都没有发生的表情,拿出了下一本要复习的内容,安安静静地读着书。
女孩又转过身来,主动关心,「你没事吧?」
「嗯,只是之前受的伤不小心裂开了。」她并不打算说太多,毕竟对语深而言,这位女孩,就只是个同学。
「话说,语深你手上那个手镯好漂亮喔!是哪里买的啊?」
被这麽一问,语深才想起,一向不会带首饰的自己,忘了摘下昨天那个人给她的银色手镯。
「这是别人给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语深的表情依然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照实回答,接着继续复习接下来考试的范围。
她的目标是考上前几志愿的大学,为此语深早就决定好了,自己必须从一年级开始努力,不论发生什麽事,都没办法阻止她的决心。
人家都说:爱情是种毒。如果品嚐了一次,就可能离不开它;如果失去了它,就将从此痛不欲生。
当然语深也铭记於心,因为她最不希望的就是因为一场恋爱,而毁了自己一辈子的前途。
不过,她根本没有察觉到,这年冬天,她开启了一段孽缘,让她经历了自己从未想过会发生的意外。
一切的一切,自从这天过後,完全就不在语深规划的人生蓝图里,目标、计画……每一样都被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