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好友们的逼问，我绝口不提那天在图书馆的暧昧，更没有提那天最後我内心怪异的感受。
「靠。」我回过神低头一看正发疼的膝盖，果然那里毫不意外地露出腥红。
「允柔，你怎麽了？」晓婕惊呼，而我满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我刚刚在放空没注意到。」
晓婕蹙眉，「你也太不小心了，需不需要扶你去保健室？」
我看着正打篮球的柯允硕毫不犹豫的拒绝。「不用，你留在这看你家柯允硕打球就好。」我们难得和柯允硕他们班一起上体育课，我怎麽能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让晓婕少了和柯允硕相处的机会。
晓婕一顿，犹豫的神情浅显易见，「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你。」
我才正要开口说些什麽，晓婕突然灵机一动找了正在不远处的宋禹。
我还来不及拒绝，晓婕已经将宋禹丢给我，自己跑去找柯允硕了。
我无奈的叹息，「你不用跟我去保健室，我自己去就好。」
「不好，你看起来需要人陪。」
「我……」宋禹没让我说完，「你自己选，你要我直接背你去还是我扶你？」
这人真的完全不怕会被误会吗？
「扶我就好。」我妥协。
宋禹勾唇，似乎早已料到结果，二话不说扶着我走到保健室。
拿着阿姨给他的药膏，他蹲下身细心地替我擦药。
「谢谢。」
「既然要道谢就陪我聊天。」我颔首，没有拒绝。
宋禹扶我至操场旁的升旗台坐下，「干嘛不去和他们打球？」
「陪你啊。」宋禹说的理直气壮。
闻言，几乎是反射性的问道：「干嘛陪我？」
「我还是很有良心的，昨天没送你回家，今天至少陪你到下课。」
我一愣，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麽，最终只是低应一声。
我和宋禹坐在这谁也没说话，可彼此都陪伴着对方。
和他坐的近，宋禹的心跳声以及气息清晰可见。
不知是否有人发觉，我的脸颊正微微发热着。
喉咙有些发乾，我戳了戳一旁的宋禹。「有没有水，我有点渴。」宋禹一愣，起身离去，想必是替我拿水喝。
不一会宋禹再次出现到我面前，手上还多了一瓶黑色保温瓶，毫无疑问他将水壶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随口问道：「这是谁的？」才刚说完我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笨问题。
──这保温瓶我见过。
宋禹不答反问，「你说呢？」
「不知道。」
宋禹轻声叹息，貌似早猜到我会装傻到底。「我的。」
我配合似地点头，彷佛此刻我才正式松口气，毫不犹豫拧开瓶盖喝上几口。
宋禹失笑，静静看着我装没有拆穿我，倒是我忍不住地自爆。
「你什麽时候发现我已经知道的？」
「一开始。」
我瘪起嘴，对於自己的演技没有骗到他这点深感不满。「你怎麽确定我一定知道那是你的？」
「大概……」宋禹一顿，「就是一种直觉。」
我不置可否，只是将他的水壶递还给他。
宋禹灿笑，酒窝不避讳地出来见客。「干嘛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我抿唇，思考着自己的用字。「约莫是你平常习惯讲些干话，害我不相信你。」
「真要说的话，你和我也不相上下。」宋禹勾唇，一如既往地嘴贱。「说不定我还要叫你一声师父。」
「行呀，我收你为徒。」我笑道，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记得交学费给我。」
「这点程度也想收费？你这样误人子弟不道德。」
白了宋禹一眼，我不服气的开口，「我这麽聪明，哪会误人子弟。」此时下课钟声倏然响起，宋禹扶我起身之余不忘损我。「你想多了。」
我撇嘴，没打算理会宋禹，转身就向晓婕她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