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相遇的那個樂章 — Music 39

正文 相遇的那個樂章 — Music 39

暑假展开,我们也开始在sky打工程雨和方家诚如言替大叔招来大批客源,几个小时轮班一次,使sky一直维持在客满的状态。

打工时间,我尽量不和程雨对上眼,一下班就拉着宣逃走,分明就是在躲他。

但我避开他的视线,他就刻意绕到我身边;我们率先搭上公车,他就双手环胸,斜倚在店门旁,笑着目送我们离去。

从车窗看见他半挑衅的笑容,我又总是不争气的脸红,一整个被他吃得死死!

今天刚好轮到我和宣休假,我们约好一起去逛街,重拾只有我们两人的小时光。

「你生日快到了欸。」宣边嚼着珍珠边提起。

「嗯。」我随意浏览旁边店家橱窗里的精致小物。

「你打算怎麽过?」

「不知道欸,可能躺在床上睡一整天吧。」我打哈哈的说,「你可以帮我办一场派对啊,期待喔。」

「啧,好啦。」宣勾上我的手,把我拉进一间精品店。

当天晚上,宣传了讯息给我,说她下礼拜已经准备好了,叫我好好期待。

我看着简讯勾起微笑,真的开始期待起生日。

***

「生日快乐。」

一大清早,我还在吃周公给的蛋糕,宣的电话硬是打断我吃掉最後一口,我睡眼惺忪的接起,就听她说要帮我庆祝生日了,叫我快点到公车站。

我和周公道谢,赶在下一通电话前赶到约定地点,看见在聊天的宣和方嘉诚,还有一旁滑手机的程雨。

一见我到,宣就兴奋地拉着我们前进附近商店,和平常一样没什麽特别的,就当我感到些许落寞时,他们领我进一家装潢高雅的简餐店,再由服务生把我们带到一张放有大蛋糕的桌子,生日快乐歌在我耳边响起。我笑着听大家一边鼓掌一边唱,尾音落下,宣把一顶蛋糕样式的大帽子带到我头上。

我紧紧抱住宣,「谢谢。」

宣兴奋的回抱我,「茵茵生日快乐。」

整间店都扬起一股高兴的氛围,有人起头鼓掌,掌声便从四周传来,我顿时有些害羞,和大家鞠躬道谢,赶紧钻进角落的位子。

我们先点餐,在餐点送上来前他们把我的礼物拿出来。宣送我一个很可爱的吊饰,程雨走实务型,礼物是一本笔记本,而方嘉诚送的是不知道藏在哪,一个快跟人一样高的狗狗大娃娃。

「你这样要我怎麽带回去啊?」我看着他怀中的娃娃。

「抱回去啊。」他一脸幸灾乐祸。

「啧...」

总之,先抱再说!

整顿饭下来,我一直抱着那只大狗狗,可爱是很可爱啦,可是好占空间啊!

幸好店家愿意让我借放在他们店哩,等我们回去再去拿就好。

他们还特地陪我去书店,夸口说我挑的小说全由他们付钱,一圈逛下来,近十本书在我的怀里,看的他们脸都绿了,左看看又看看,脚底抹油逃离现场。

我噗哧一笑,把书一一归位。

配着店里各种音乐盒的声音,我不厌其烦一圈又一圈地逛着,偶然瞥见三个缩在角落,一脸疲倦的他们,我抱着结好帐的书走过去。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大家一起离开书店,程雨顺手接过我手上的书,婉拒宣要去夜唱的提议,「我们还有些事。」语毕,就拉着我的手离去。

我虽感到惊讶,却也来不及反应,只好扭头和宣跟方嘉诚谢谢他们今天的安排。

离开那条街,程雨也放慢了脚步,却还是没说我们要去哪,十分钟过去,我乾脆放弃探究,随他去。

约莫是觉得时间太晚,我们舍弃公车一路步行,气氛太过於悠闲,竟然就着样到了河堤。

我闭上眼感受这夜晚的微风,领着我走的他却突然停下脚步,我猛然一睁眼却只看见一片漆黑。

程雨凑到我耳边低语,「我还有一个礼物要送你。」

眼睛被蒙起来,我只能依稀听见有人从口袋拿出一个东西,零钱碰撞出匡啷声响。

他松手的那一刻,再熟悉不过的盒影映入眼帘,程雨缓缓将盒子打开,反射的光芒如流星般闪烁,我盯着盒中物,有些难以置信。

「这个是...」

「上次在礼品店看你看了很久。」程雨微微一笑,特别暖心,「喜欢吗?」

「嗯!」我用力的点头。

他把项链从盒子里拿出,乡拨开我散在颈部的发丝,在俯身靠近,替我戴上。

我想也没想,向前抱住他。

我感觉他的身子一征,随後回拥,沉稳嗓音在我头顶说了句,「生日快乐。」

我放开他,低头俯视颈上的项链,曾经那麽遥不可及的物品,如今就挂在我身上,我会心一笑,觉得这是我过过最美好的生日。

「这麽喜欢喔?」程雨语带笑意的看着我。

「我想要它好久了。」我对上他在黑夜里特别明亮的双眸,「可是...很贵吧?」

他却只是微微一笑,选一处乾净的草地落坐,还拍拍旁边的地叫我也坐下。

我把袋子放在一旁,坐在他旁边。

「你看。」他指向天空。

「哇好美!」在光害不太严重的河堤,天上繁星像被打翻的颜料,均匀散布於各个角落,将漆黑夜空点缀成如画一般的美景。

程雨随意地躺下,将双手枕在脑後,慵懒的没入夜色。

我在心中开始默数天上到底有几颗星星,这幼稚的行为被程雨发现,他笑着问,「有几颗?」

「101、102、10...啊,你害我数错了!」

「那就重算吧。」说完,他也伸出手对天空指点。

我们陷入短暂的沉默,各自算着天上星星的数量,我乱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最後心虚地让尾消散在空中。

「干嘛不继续唱?」程雨放下举在半空的手枕回脑後。

「不想唱了。」

他笑了,连笑声都比我的歌声好听。

「你还没许愿呢。」他突然提起,我才想到刚刚蛋糕的蜡烛立刻就被我吹熄,还来不及许愿。

「对吼。」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嗯...我希望明年的大家还是一样快乐;我希望合唱团能连霸冠军。然後...」许下第三个愿望前我稍稍眯开一条缝,看着等我许完愿的程雨。

我希望你会喜欢我。

许完愿,我睁开眼,正巧看到一颗流星略过天际。

「你今年有四个愿望呢。」他也闭上眼对着天空许愿。

我在心里又复诵了一次最後一个愿望,随後跟着躺下,程雨身上的茉莉香随着微风将我包围。

生日快乐,黎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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