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之一:那令人目眩神迷的少年
凯厄斯‧伊利里亚,伊利里亚国第九代第二顺位国王继承人,有着身型完美、修长却强壮有力的身驱,媲美神只的英俊美貌和精致的五官,浅金色的头发如太阳般耀眼,与生俱来的战斗天赋自他十二岁以後不曾有过一败绩,奔驰在战场上战无不克,其所率领的军队攻无不克,即使是敌人也不得不承认其强大。
俊美的容貌、高强的武力,令他被人赞誉为战神阿瑞斯的人间代言人,但这位现年十七岁的少年并不信奉任何神只,因此在征战敌国胜利後,将敌国供奉月亮女神神殿的一位美貌祭司做为战利品之一带了回来。
那位祭司即使被凯厄斯带回伊利里亚国,也仍然坚持着维持纯洁之身,因为身为伺奉月亮女神阿蒂蜜丝的祭司,必须终生贞洁,几乎所有人都能从凯厄斯眼中看到浓浓的征服欲,也许这就是至今只实际拥有过一位女性,且对此并不太感兴趣的他将这位祭司带回来的主因,即使这位祭司确实拥有优越的美貌,众人也不会因此认为凯厄斯是真正喜爱她。
虽然凯厄斯真的在这位祭司的要求下,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不碰,并承诺她婚前令她维持贞洁,可这一切不过是征服的过程,凯厄斯本人也没有掩盖游戏目的的意思,所有人都看着她的笑话,等着看他玩乐过後失去兴趣,要知道这个年代,婚姻根本不能保证什麽,更何况还是一位无神论者的婚姻。
但对於这些看热闹的人们来说,最大的乐子并不是这位祭司,也没人敢把另外一位主角当乐子看,他们戏谑、嘲讽、如实质般恶意的目光,全数都落在凯厄斯那位唯一真正碰过的女人身上,是他唯一强势占有为私人所有物的女人,明明身分低下为奴仆,却仅仅只需服伺一人,受到他日渐强盛的威势维护保有尊严与优於绝大多数人的生活条件。
羡慕,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人对於这位幸运的女子的感官,这位原本没有名字的奴隶在年幼时来到凯厄斯身边,是服伺他的奴隶之一,她还记得在她初来乍到,懵懂且惶惶不安的服伺他晨起洗漱的时候,甚至她都不是主要服伺他的奴隶,只不过是捧着毛巾供服伺他的那位奴隶拿取、微不足道的存在而已。
他却突然注意到她,抓住了她捧着毛巾的手,开口问她叫什麽名字,还未曾真正意识到被人主掌身杀大权的恐怖,天真的她将头抬起看向他,所有在场的奴隶都因为她不恭敬的举动而恐惧颤抖,她却因为入目的俊美容颜出神,无暇注意到弥漫的恐惧气氛。
略带稚气的英俊少年完美的容貌以她完全没有文化知识的言语没有任何词汇可以形容,微带湿气的发尾在他白皙无暇的脸庞边、耳朵周围和肩上微卷,修长优雅的手指令人完全看不出其蕴含的强大力量,握在她骨瘦如柴、皮肤粗糙的丑陋手上令她惭愧的想把手抽回来不再玷污他的完美。
周围频频传来吸气声并没有让她回过神来,她的视线依然胶着在他的脸上,甚至因为他感到有趣而略微上挑的眉尾和嘴角而目光呆滞。
然後她就得到了一个名字,他亲自给她取的名字-莉蒂亚,後来他说因为他觉得这个名字就像白色的小花一样,柔软、怯生生的,而且轻易就能摧毁。
虽然这个名字真正的意思不是如此,可对凯厄斯、对莉蒂亚来说,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思就是小巧的白色小花。
莉蒂亚是在得到名字两年後成为凯厄斯第一个、且至今仍然是唯一的女人,那年她十五岁、他十六岁,以伊利里亚国的民风来说都算晚的,除了伺奉个别神只的祭司以外,人们并不控制慾望,可以发生关系的对象也比较自由,伦理与道德还没有太大的约束。
在普遍如此的风气之下,凯厄斯乾净得不可思议,但他连王位都没有多少争夺心,他所有的精力几乎都投注在战斗、战争上,掠夺来的战利品不论多名贵也不曾令他用心收藏,曾经有人取笑他是战争疯子,大概率未来的妻子会是某把绝世宝刀,凯厄斯无动於衷,唯一争取过的除了战争以外就只有莉蒂亚的专属权。
众人一度以为他专情於她,但他从未表态给她名份的意思,虽然在他身边衣食无缺,却还是那朵微不足道的小花,逐渐的,众人弄明白了,他就只是对此不感兴趣而已,他要她也只是刚好比较看得顺眼罢了。
莉蒂亚日常被看笑话习惯了,也习惯了备受众人忌妒,但她不曾因此受到伤害,因为她打从心底认为她没有资格,他是那样完美无瑕,俊美且强大,彷佛被他拥抱都是一种玷污他的罪恶。
第一次被他拥有的那天晚上,两年衣食无忧的时间没有令她蜕变,只不过是肌肤比较娇嫩、头发变得柔顺,才刚脱离瘦弱的身型也并不丰满,在铺满柔软细致兽皮的床上被他包围在怀里,他的怀抱就像她整个世界,他的动作并不粗鲁,她曾经无意旁观过女子被男人掠夺着身体的模样,他与那些人有着天壤之别,抓着她的手臂有力却不暴力,她就像朵真正的娇弱花朵一样,在他的手里并未遭受任何摧残,反而备受滋润,即使身体被打开也没有感受到痛楚。
她甚至能想像在他吻住她的时候,相贴的唇瓣差距有多麽令她羞惭,她从来就认为她不配,不管是身份,还是容貌。
所以她在大开的城门迎接战胜军队的队伍中看见那辆载着人未置却已充满传闻的祭司车座时没有任何感觉,眼光都不曾驻足几秒,而她相信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因为队伍中那令人目眩神迷的少年是那麽耀眼,令人根本难以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