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惜緋如金》 — 【章拾】之一:想悔婚也是可以的

正文 《惜緋如金》 — 【章拾】之一:想悔婚也是可以的

「身分尚未确认,不过揣测可能跟官有瓜葛。」

这一句『官有瓜葛』让红百绯瞬地起身,死死拧着眉握紧拳心。

这突如举动吓到二人,孙金皜轻声问:「「你怎麽了?」

她抿唇不语,紧盯着孙金皜。因为林阳生的话让她忆起段兰律在官衙时说的话,他说嫁祸之人或许金皜是知道的,不禁揣测着是否要问清楚,但又怕这是段兰律故意设局要让金皜陷入牵扯。

她保持着不做非自己分内的事的宗旨,但这件事牵牵扯扯即便她不问也不代表金皜会相安无事。

躇踌会,开口对林阳生说:「林学士是否能让我与七皜殿下相谈一会。」

「小士这便告辞。」瞥了孙金皜一眼便起身,一刻也不拖沓的离去。

孙金皜瞧她心思百百转模样,不禁正色道:「你想谈的是段兰律?」

红百绯重重颔首,走来他面前坐定。「在官衙时方桓大人为证实我的证词跟段兰律是否有出入,便一同对实过,那时他对方桓大人说嫁祸他的人你可能查得出来……」抿了抿唇,语气重肃:「因为跟官有瓜葛。」一说完,只见孙金皜重住拧起眉絮,有种忍而不发的怒意。

这等显态倒使她一凛。「你真知道什麽?」

见红百绯那副忡忧模样,摇头道:「你别胡思乱想什麽,只是……」轻叹一声,「觉得他似乎是来克我的一样,从他入守京以来,明明不是我本分内的事都会因他而惹腥。」

言下之意红百绯便明白了,看来许多事都是段兰律有意为之。

但是为什麽?

「你与他有过节?」

「没有,在他入守京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他。」

「小七,你们过往之事我并没想追问,但这件事如果没处理好,我怕你会脱不了身。」

孙金皜也是深感无奈。「放心吧,我会找方桓了解你们的证词来厘清为何段兰律会这麽说,既然这坑已经挖在自己面前,我绕不过就得想法子填起来就是。」

「如果……在权职许可之下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可以尽管说,毕竟我也算这事件的半个当事人。」

孙金皜见她那脸容上清淡的瘀痕,眉心拧拧。「也是辛苦你才一被同意赐婚,就惹了这等冤事。」目光正了正,认真说:「百绯,即便你跟他之间有情愫,但是大难来临各自飞这道里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你想悔婚约我可以帮你跟陛下说的。」

这话说得真切实意在在透露出他对自己的忧心。她歛下眼,无波澜道:「你别把这婚约想得太糟,陛下虽允了婚约但还没真嫁娶进门,我始终都会穿甲带盔在西境固守,你可以想成这只是方便我不会被莫名提亲苦恼,至於段兰律……」想起在官衙时,他见着自己被用刑时眼里的惊愕以及反覆认同梵广山的作为,她只觉得很难摸透他这个人的心思而已。

总之毁不毁婚都是其次,只要段兰律与她约定的事情能做到,她不介意日後他想娶妾或养情妇,毕竟他们之间并无真正的感情,只有利用牵制而已。

孙金皜见她欲言又止,自己虽也想在说什麽却仍作罢。「总之如果你对婚约有为难,即便我不帮你,太子也一定会帮你。」

这话说的暧昧,让红百绯一阵激灵。「你可别拿这种事去烦恼他了。」

孙金皜笑笑说好却一点也不真切。见状,她只好转移话题,说:「过几日我有事要离府,先同你说一声。」

「去哪?」孙金皜下意识地问。却见她朝着窗外景色,语气幽幽道:「逢廿九了……」

金皜一怔,望着她那郁寡神情有些不知所言,仅淡淡然道:「也是,这几年都没回来,该是去看看她了。」

红百绯点点头没有多大回应,见状,他暗暗叹气也不好再多说什麽。

有些人总是执迷於过往,而有些人总是脱离不了过往,譬如百绯又譬如自己……

官衙。

「段纹人呀,小心门阶,走好阿走好。」

段兰律一身飒爽,不怨不苦的被官太爷梵广山热情溢溢挨手挨脚地迎出官衙府,嘴里的讨好语气有如爆竹声连绵不绝的起落在他耳边。

「行了梵大人,别再送了。」段兰律苦笑,他人都要上驹车了他还跟着转绕。「本官能平安出来,这人情本官会记好好的。」朝自己侧额穴点了点,要他放心不会把入牢衙的帐算到他份上。「你就别忧心了。」

梵广山当然知道自己狗腿过头了,但无论如何只要段兰律不计较押他入牢衙,那他可就算是阿密陀佛了。说来原本以为这事件能大刀阔斧、果决神速的解决让那郡司守的方桓一点颜色瞧瞧,却不想是揽上个烫手山芋,一个也不怎麽重要山贼死就死,却是扯上朝堂红人牵涉其中,甚至连国主陛下跟太宰都额外关切此事。

这下不赶紧脱手他怕是官帽就快戴不稳了,好在这红人段兰律与文太宰站同一边,也不至於让自己没得便宜又没命。

「是是是,段纹人您慢走阿,下官就不多送了。」退後一步眼看着段兰律上驹车後才大大松口气的回衙门。

此时在驹车上的段兰律也是大如释负重,无奈笑道:「梵大人这讨好的脸色真是太过明显,真折腾人。」

已嵨却是面无表情的递上茶茗。「梵广山好处理,亲主应该担忧其他事才是。」

眼角余光瞩了已嵨一眼,浅口饮了几口茶。「怎麽,有事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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