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影中的晨曦之花(明智光秀) — 「至少你是遇見她,能活著算你幸運。」

正文 黑影中的晨曦之花(明智光秀) — 「至少你是遇見她,能活著算你幸運。」

带白狐去看好病後回到城中的殷秀熙,并不想将牠再关到笼子,想到前些日子有人从外头砍了一些木柴回来,於是便打算帮牠做个窝。

她不禁庆幸,在未来所学的冷门兴趣这时终於派上用场。

「嗯……要帮牠做圆形的,还是方形的好呢?」将白狐先放回临时替代的笼子休养,她站在成堆的木柴前思考边喃喃嘀咕。

「你一个人站在在木柴堆前碎念甚麽?可别跟我说你大白天就看到鬼。」碰巧忙完公事想说出来走走散心,结果,便看到某人鬼鬼祟祟在这几乎很少人来的地方碎念。

这里通常是没柴火才会来这里搬货,她没事来这里是要帮灶房拿柴火补货?

他深知她挺热衷在灶房发明新料理,这就苦了里头的厨师,说句实话,他对料理的欲望是只要能吃就好,就算做得再色香味俱全,他也感受不太到。

应该说,就算他想要也表现不出来,不如就装做什麽都不知道,这样就好。

对於不该有的奢望,他还是能用理智将它压抑下来。

「你才是,为什会想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散步,照理说,要选也该是前院种满花草的花园吧?」

「呵,转移话题对我没用,乖乖说实话。」

「啧……我想要做个动物能住的窝。」

「你脚下那笼子里就是要养的小东西?」

「怎麽,难道你不喜欢宠物要禁止我养?」

「我话都还没说完,又再胡乱揣测我的意思了?」

「咳,我只是怕你会对动物的毛过敏。」况且,她还是没经过他的允许便买下,到时要是光秀不喜欢牠,不就变成只有娘爱,爹却不爱的孩子了?

不过她都已经买下,现在想什麽都来不及。

「只要你不会将牠养了又丢弃,其他事我都不会干涉,还有……牠不准上床。」

说到上床殷秀熙想到便有气,愤怒想起自己已被他整整冷落将近三个月,这个王八蛋狐狸男根本忙到几乎没踏进房一步,累到想睡八成就直接在书房就寝。

「说好每天傍晚都要有一部份我们私下俩的独处时光,还有必须要睡在一起的!」都搞分房睡,本来就没感情,分房岂不是更糟?终於碰到面,她当然要将自己受损的权益提出来,这、这绝不

是她硬要逼他跟她一起睡觉,才不是!

「……呀,我真的忘了。」扶额,明智光秀的假笑难得消失无踪,他认真坦白回应。

殷秀熙咬牙切齿回道:「那本姑娘已提醒你,不会再忘了?」

「刚好今天公事也忙到一个段落,你想好要怎麽做了?」反正该做的事完成了前置,剩下就等之後的效应,大概还要再三到四年才会有成果,洒下的种子才会开始绽放。

「做?」被他话题转得太快,一时不知道他在问什麽。

「你不是要帮笼子里那小东西做窝?」

「靠,都被你给搞到忘了,这里风有些大,先帮我带牠回房休息,牠受到蛮重的伤需要静养。」她提起笼子硬塞到他手中,不容拒绝。

挑眉,对殷秀熙的命令口吻他感到讶异。

还以为她不会有果断的时候,没想到,在应对小动物时她还满有决断力。

「搬完需要的木柴就快回房,这可是死角,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就别逗留太久。」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对他该有的尊称都已被她丢到脑後,反正他自己也说不用,哈哈!

「嗯。」听到她豪迈有力反驳,他便提着被硬塞手中的笼子往花园方向走去,直到走过转角看不到她的身影,才将笼子拿到眼前观看。

因为他行走时的晃动,似乎让笼子里的小东西惊醒,此刻正拱起身,全身毛炸开怒视着他,不过,因为牠身上缠满绷带,只让人感到滑稽,一点威吓性都没有。

又是白狐。

明知殷秀熙是完全不知道他过去的人,却还是在刹那动了些许杀机。

垂下眼帘,他淡淡凝视着笼内的白狐,轻喃道:「至少你是遇见她,能活着算你幸运。」

声音轻到宛如风一吹便会散去,带着些许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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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便会做到,之後就算再忙,明智光秀忙完一定会到殷秀熙的房内报到,只不过,某人不是早睡死,不然就是忙着跟小光熙闹玩耍,根本只将他视为壁上观。

自己确定不是被恶整吗?

瞪视着身後床褥上睡着正香甜的殷秀熙,明智光秀胸口的闷气实在是不吐不快,於是,他深深叹了口气,只好将目标放回桌案上的册子中,他要将她的恶行恶状都写到里头。

这是信长大人要他写的观察日志,本来,当初只做为要监看她是不是奸细所做的观察。

结果後来成习惯,几乎变成日记,除了说些观察到的事项,也会写些自己的心情及心事,这已经

成了他寄托心情的一个物件。

想当初他还嗤之以鼻,挺排斥这鬼点子,认为这不过是无聊人在做的事,但现在他可是乐在其中呀!

拿起毛笔沾墨,一笔一笔写出当下心情,能让他本来烦躁的心静下来,就连杂事也能通通丢到脑後不去理会,是很好的抒发管道。

不过,就不适合记录些谋略方面的事,他不喜欢私事跟正事写在一起,因此宁愿分两本写,这本则是只会放在私人住所,不能让外人所窥的秘密盒子。

闭上眼,他额头前抵靠在两只手背上休息,脑袋却还很清晰根本睡不着。

床上那个睡猪,恐怕根本不知道有何後果,才会说得如此爽快。

他怎麽可能会上床跟她一起睡,那女人的神经粗到他都不想去思考,她究竟有没有动脑袋!

除了在她清醒时会被迫拉上床一人睡一边,否则,当她先睡着後他绝不会上床,宁愿趴在桌上睡。

反正他早已习惯晚睡早起,只要趁她还没醒时离开房间就好,要是她问起来就说有睡即可。

半梦半醒间,直到外头朝阳终於照入房内,让他清楚知道现在正是起床时刻。

於是,他阖上桌案上的册子,刻意将它压在杂物的最下方,才小心翼翼站起身,以不吵到殷秀熙的动作打开房门走出去。

四刻钟後,生理时钟准时响起的殷秀熙也醒了过来,睁开眼,见到旁边没有半个人,她彷佛早知如此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该觉得幸运,还是该感到失望。

幸运的是,难得他是个正人君子,明明是只满腹坏水的狐狸;难过的是,她明明就是他的未婚妻呀!怎麽现在像是失宠的弃妇?

咬棉被泄泄恨後,她才乖乖爬起身去简单漱洗,换上轻便的外出服。

就算没有被选上出战,也早习惯每天早上去军营跟大家做操练,当是做运动。

就在她将走出房门之际,发现桌案上的文件有些突出桌角,怕东西会在她出门前掉落弄脏,她赶

忙上前以手掌推进去一些,结果力道没控制好,反倒将所有文件一扫而空。

心虚地看着被她一手搞得更加糟的一地窘况,她无奈地以手指刮脸颊喃道:「呃……这未免也堆得太多了。」好险光秀不在,要是他在,八成又会调侃她是暴力女了。

就在她心虚,弯下腰打算将文件拾起归位时,眼角瞄到许多文件下有一本像是日记的东西。

咳,她的理智告诉她别人的东西不该看,可既然他已是她的未婚夫,那看一下总不为过?

早认定他也不会写些什麽重要事的殷秀熙,在大剌剌打开那本像日记的册子观看後,不禁後悔了。

因这本日记,让她从不迟到的早晨操练第一次缺席了,只为了看完这本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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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攻防战开始拉~~~结果发现今天是恋语的棋洛日~~但实在打不下一篇文的我就当贴文庆祝啦~~~棋洛日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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