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殊傳說】穿越,論所謂的適應性(冰炎x自創) — 御論:雪晨的點文

正文 【特殊傳說】穿越,論所謂的適應性(冰炎x自創) — 御論:雪晨的點文

冰炎一直以为,疏离和冷漠是那个叫做黎亚的女孩的本性。

当情感随着相处的时间而滋长,冰炎发现黎亚越来越不愿意看着自己,瞥开头、闭上嘴巴,就算是少部份时候望着,有时候双眼都像是被抽离了情感,绷紧了脸,不笑不闹也不肯说话。

他晓得她在努力远离自己,却不知道为什麽,他可以确定那是黎亚的不由自主,他找过黎亚谈了几次,却老是被对方以「不知道」来回答,然後她会带着一脸的茫然和不安走掉。

冰炎知道,黎亚没必要骗他,黎亚自己也很清楚,「不知道」就是黎亚的心中想法。

她不知道原因、也不清楚症结,喜欢上冰炎在她的接受范围内,一般来说她还是可以普通的跟喜欢的男孩子一起笑闹,但这次,却是害怕的退缩了。

即使相互承认了心意,触摸过彼此的手,然而黎亚她还是很茫然,茫然又不安的想要远离。

冰炎在相处的时候很清楚她并不是想要向他要什麽的那种女孩,不需要拥抱,也无需索求牵手,亲吻都是冰炎向她要的,即使她的电脑里是满满的马赛克,黎亚还是会淡漠的望着他,摇摇头,一天聊个几句就足够,至於肢体上的触碰那是抗拒,连冰炎将她圈进怀里时,都看得出来她在拼命的压抑自己的不安。

至於为什麽压抑,问黎亚,她还是只会答不知道。

无法了解她的心中所想就只好拼命的靠陪伴与观察去了解,冰炎却发现一旦侵犯了黎亚的领地,她就会像只斗犬一般地发怒,即使看起来懒懒散散,却还是不肯让人进犯心里最柔软的那处。

就算是在这个世界里最亲近的冰炎也不行。

冰炎从一开始困惑於她的行为,到後头终究失去了那本来就少的耐性,然而当他们第一次吵起架来,冰炎就後悔了。

他们吵架的时候正在执行任务,黎亚当时分了神正在对他怒骂,长长一串的脏话夹带了悲伤与混乱,连黎亚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当冰炎背过身子处理着敌人,也不肯看她甚至将她的话语当成了空气,当身後已没了声音,冰炎转过来,却发现女孩倒在地上已经剩了最後一口气。

就算是当时再怎麽生气,冰炎也後悔了,赶忙除去了那可怕的生命威胁,将黎亚转去了医疗班。

「冰炎,平常你不该那麽情绪化的,」月见在他等待黎亚被治疗好之前,轻轻地对他摇头叹气,「就算是吵架,其实也是可以好好坐下聊聊,要吵也别在战场上吵。」

冰炎只是难受的瞪着自己的脚尖,手指在僵硬、发冷,明明才刚碰过黎亚的柔软身躯、沾上了湿热的血液,此刻却只能颤抖着全身发寒。

他相信她会没事,却无法不去想如果失去她要怎麽办,他之所以那样子只是受不了那彷佛他单方面一头热的给予,好像她不爱他。

是谁都会害怕这只是个谎言,包括冰炎,即使说服自己上千上万遍那就是黎亚的性格,却还是会忍不住去想。

如果她不爱自己怎麽办,如果所谓的交往都只是个谎言怎麽办,假如她不爱他。

假如她本来就不爱他。

那他会难受到发狂,无法想像也不愿想像。

他无法忍受黎亚的冷漠,却又无法失去她。

也无法接受因为自己一时的赌气而失去她。

胸口在发痛,冰炎只能用力的呼吸着,防止自己又不安又愤怒的去摧毁什麽东西,甚至是一脚踢开门冲进里头看黎亚的状况。

时钟缓慢的在走,他只能焦躁而不安的等待着。

终於,当医疗班抢救结束,放行让冰炎看望,冰炎这才忍着要叫醒她的冲动,站在病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黎亚。

苍白脸色的女孩缓慢而轻微的呼吸着。

他听着蓝袍秉报着那药用草叶还会让女孩再睡一会儿,醒了应该就没事了。

冰炎对那段话的动作只有拿起手机推掉了接下来几天的工作,以及巴在她的床边,若是她有什麽状况,冰炎可以立刻帮忙。

冰炎突然觉得这好像是自己的某种赎罪与补偿,却又觉得自己老是在对黎亚做出补偿,无论是请夏碎帮她请假还是被赏巴掌。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又很可悲,其实黎亚远离他才是正确的吧,一开始对她不利到後头又说喜欢她。

搞不好,这个喜欢真的是个谎言,他强逼着她说出口的谎言。

他知道她情感一向是很淡薄的,为了生存不择手段,这也是她的准则。

所以,大概是骗人的吧。

可是黎亚却还是给了他想要的。

他对黎亚的心情真是复杂到不行了。

「……要怎麽……距离……才是对的……」在冰炎难受想着事情的当下,黎亚正梦呓着,小而颤抖的声音夹带着抽泣声,小巧的手抓紧了被单。

「能碰笔吗?」黎亚闭着眼,依旧是说着梦话,脸却惨成白纸。

这成功的吸引了冰炎的注意,也一并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使得冰炎讶异地看着她。

「不行啊……那考卷纸……?也不行……啊,你说椅子,要舖卫生纸?」

「我……又不脏……」黎亚有些痛苦的呼吸着,又勉强努力的挤出了笑,「不要这样啦,我踩过的地方又没有毒,你们为什麽那麽幼稚。」

接着,在冰炎还来不及反应之下,她哇的一声开始哭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只是在我的地盘说实话而已啊!凭什麽说我恶心骗人就联合一堆人欺负我!我只剩那个地方是我的了而已啊!我自己的脸书……为什麽要笑我……」

「我在说实话……」她哭泣着,握紧了拳头,指甲刺进了掌心,软绵绵的敲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红色的液体从手心迸流而出,鲜艳的红总算唤回冰炎处在惊愕的状态,他看着床上像着了魔的她,脸色变得沉重而铁青。

冰炎想起来那时的她,明明只是最轻的一句谎言,连说着「我是黎各,只是失忆了」都能让她哭哑了嗓子,甚至笑着说出「敢问就绝交」这种话。

在那之前,她没一次承认过她叫黎各,一但一怀疑自己的存在就会难过又茫然的掉泪,却又只能把那样悲伤的脸藏进被窝里,让谁也不能看到。

冰炎想起窥视过黎亚记忆的蓝袍说过的话。

她只是为自己感到难过。

因为如果连自己都否定自己的存在,那就再也没有人可以相信并肯定自己了。

因为以往在她四周的人都是她的敌人,而没有人可以救她。

没人救被恶毒言语包围的她。

所以她学会伪装,疏远所有的人,假装她不在乎。

「……要怎麽跟冰炎相处,才是最好的距离?」黎亚的依旧沉睡着、抽泣着,声音轻轻地问,「靠太近我怕受伤,离太远他会难过……」

因为喜欢,才怕受伤,才想远离。

不想对上眼只是因为害怕在他的眼中看见厌恶。

冰炎凝视她良久,只能轻轻用手摸摸她的头。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果然不该多想,使她想起了以往的梦魇,窥视了她无奈又想藏起的记忆里的一部份。

他对她的爱自私的渴求,却忘了其实女孩才是最需要他的爱的那个,就算她不说爱,也该自己先说爱她。

她是不会对自己说谎的。

扳开女孩染血的手心,冰炎取来了备用药及纱布,摸着女孩的头直到她再也不发出呜咽,小心谨慎地包好了她的手掌。

刚把手放下,冰炎就看见黎亚满含敌意的双眼此刻正瞪着他,掩饰着脆弱又低落的心情,爬起身坐在床沿。

冰炎站起身,将还在颤抖着的女孩安抚似的抱了个满怀,又在脸上亲了几口,啄吻着让她终於不挣扎了,安分的任由他抱着。

「黎亚,其实你不用跟我保持距离的,」将唇贴在黎亚的耳边,抚着她的背,冰炎耳语道,「我保证你不会受伤,只要你别离我太远。」

怀里的气息屏住了,随即又颤抖着快速地呼吸着,黎亚的双手环过了冰炎的腰。

「……真的?」黎亚的语气像是不敢置信,她的呼吸十分地紊乱。

「真的,」冰炎拍拍她的头,「我永远都不会伤害我爱的人,我会接受她的一切并给予她倚靠,相信我,就亲我一口。」

「……噗,你好色,」黎亚像是终於放下心来,在噗嗤一笑後,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放开了环住对方的手,黎亚将冰炎推到床上,嵌住了他的头,低下身将唇印在唇上,跟他交换了一个带着眼泪的吻。

一吻结束,黎亚舒服的窝在冰炎的怀里,皱着眉说。

「对了,冰炎。」

「嗯?」

「你还没给我道歉。」

「……」

小後续

後来夏碎听说黎亚受伤的事也跑到了医疗班想要看状况,谁知道两个人正窝在床上看电视。

「冰炎你在这边真挤……」黎亚用力推了推冰炎,又煽着风:「又好热……」

「……」冰炎轻轻打了下她的头,安静的爬了起来,毕竟病人皇帝大嘛。

刚爬起来,就正对上了夏碎,夏碎的脸上正保持着谦和有理的微笑。

「我还以为很严重,一进门却看到你们这样子,看来,是我多心了。」

事後据说夏碎被黎亚取了绰号:「时机帝」。

可是冰炎和黎亚两个人死也不肯说明那个绰号的由来。

夏碎只是继续的保持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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