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火影】春曉 — 紙天使,小南

正文 【火影】春曉 — 紙天使,小南

冰凉的东西贴上我的脸,我打了个哆嗦,睁开眼睛。

「嘶……好痛……」

全身皮肤都热辣辣、刺痛刺痛的,一移动身体疼痛就会加倍袭来。被地达罗姐姐……不,被地达罗『哥哥』炸飞的记忆这才回笼。

我……我好……好感动呀!当白球在我面前炸开的瞬间,我真的以为我短暂的人生就此画上休止符了,幸好我只是受伤没有死掉!

拿绷带帮我包紮的是一位五官深邃的美女,刚才就是她把湿毛巾贴到我脸上的。美女有一头及肩蓝发,佩戴着一朵浅蓝色的蔷薇发饰,下唇刺有一枚唇钉。

我偷瞄她胸前撑高晓袍的隆起,还特地和自己一马平川的胸膛比对了一下。哼哼,这次我可不会再搞错对方的性别了。

虽然一直待在『男人村』,但我好歹也听过外地来的客人们谈论过『女人』。女人们身娇腰柔、莺声燕语、长发似锦──和咱粗壮的爷们完全不同──还有最重要的特徵:胸前有两团肉!

明明就是弱小的身体,有些女人却可以靠着某种不知名的能力操控男人,让男人乖乖听话。客人称呼这些拥有神奇力量的女人为:老婆。

『老婆』,真是可怕又令人敬畏呀……没想到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女人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蓝发美女是『老婆』吗?她也会使用『女人的忍术』让我听命於她吗?

这时,蓝发美女开口了。

「这个房间暂时作为你待在晓时的容身之处,小人质。」

……我没事诶!蓝发美女不是『老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身体弱小的女人!

我现在待着的正是上次醒来的房间,床铺有人稍微打扫过,灰尘跟上次比起来少很多。

「刚才地达罗手下留情了,否则你不会只是烧伤,可能小命都交代了。」蓝发美女淡淡地抬起涂着蓝眼影的眼皮,用一双猫儿般的金色眼睛看着我。

冤枉啊,都是飞段指使的!可恶的飞段竟然敢骗我,你就不要被我遇到!话说回来……我都直接被炸了还叫手下留情?果然是个残暴的组织!幸好还是有几个好人的,例如鬼鲛大哥、鼬先生还有眼前这位蓝发美女。我用星星眼憧憬地仰望我的救命恩人。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炙热,蓝发美女有些难为情地别开脸。

「你全身大面积灼伤,这几天都必须上药绑绷带,不许乱动。水和食物放在床边,有需要再叫我。」蓝发美女转身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什麽,又说:「我的名字是南。」

「好的,小南姐姐!」尽管说话也会牵扯到伤口,我还是尽量大声回应,恨不得身後长出尾巴对她猛摇以示友好。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眼前这位美女的蓝色头发特别亲切,似乎有某种说不清的熟悉感。

小南姐姐离开前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你……如果想活命的话,以後还是少接近其他人。」然後也不看我就关上房门走了。

美女……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我不找麻烦,麻烦还是会自己找上门的啊!各种欲哭无泪!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乖乖躺在床上静养,学着如何自己上药绑绷带。只有小南姐姐会带着食物和一些书籍来看我,还告诉我组织里有哪些人。

除了已经认识的鬼鲛大哥、鼬先生、飞段、地达罗跟小南姐姐外,还有另外三个人:皮肤苍白、红色头发,有一双奇怪圈圈眼的是首领,培因;第一次见面就用蠍子般铁尾巴攻击我的人是傀儡师,赤砂蠍;还有浑身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红底绿瞳的角都。

不过比起他们,我更在乎每天陪伴我的小南姐姐。帮我这麽多忙,她真是个贴心善良的人!

「小南姐姐……你知道为什麽辉夜姬会来我们地球而不是别颗星球吗?」我问。

「因为她要神树果实?」小南姐姐不感兴趣,专心制作着手上的起爆符。

「因为其他星星会『闪』!哈哈哈──」我手上拿着《冷笑话大全》已经克制不住笑倒在床上。

这个场景几乎每天都会上演。我试图逗小南笑,可惜目前为止还没成功过。不过至少都惹得她不得不放下手上的工作,无奈地看着我说:「别笑得那麽夸张,会牵扯到伤口。」

我留恋於与她相处的温馨时刻。总觉得,我身旁曾经有个和她外貌相似的人,一个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不行,还是想不起来。

「对了小南姐姐,都过了一个星期又两天了,我的伤好了没呀?至少……能不能出门走一走?」我一脸渴求,抓住小南姐姐的手左右摇晃。

小南姐姐垂眸盯着被我抓着的手,「嗯,是时候拆绷带了。不过还是要上药才不会留疤。」

「耶──!谢谢你!」

就算我不懂医药,也知道小南姐姐给我用的药有多麽珍贵。一般烧伤皮肤基本上都会坏死,至少会留疤,可是小南姐姐却给了我希望!

离开房间前,我走进厕所照镜子,看清自己模样的瞬间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好丑!」

章鱼面具经过溺水、被炸飞事件後几乎面目全非,绘成章鱼脸的颜料都糊成一团,扭曲得会让小朋友直接被吓哭。

我摘下面具把它放到洗手台上。面具下是被绷带覆盖的脸,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接着,我扒了扒被烧掉大半,剩下部分则是发尾焦黑、蜷曲毛躁的头发。

心酸地叹了一口气,我重新挂上笑容自我安慰:「就当作是免费理发吧!」

想到能够看到久违的太阳──呃,虽然依现在的时间只能看到夕阳──我满腔热血地踹开房门,姿势那个霸气逼人啊!

不先探查敌情的结果是,下一秒楼下八双眼睛齐唰唰地黏到我身上。我整个人顿时蔫了。

平常基地都没人的,为什麽此时此刻他们会那麽刚好在集合嗷!

「嗯?死了只章鱼来了个木乃伊……现在组织到底是怎麽选人的?」飞段在底下嚷嚷,「喂!新来的,要不要加入邪神教啊?」

我脑残才会加入那个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正常的团体……

「你嘴角抽什麽抽啊?杀了你喔!」飞段举起背後的红色三刃镰刀,对我示威地晃了晃。

「飞段……都说了几次我们还会用到他,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培因老大皱眉。

「啥?果然他还是那只章鱼啊!喂章鱼,地达罗的炸弹好不好吃啊?」飞段一脸欠揍地打着舌音,看得我拳头都痒了。

「都三十八岁的『大叔』了,飞段你怎麽还是那麽幼稚?嗯……」

意外地,地达罗这次非但没有赏我炸弹还帮我说话……诶等等,飞段有三十八岁?明明看起来一副二十出头的样子啊,怎麽保养的我帮女性同胞们询问!

「喔?说的也是……毕竟飞段被埋在地下也过了十六年。」飞段的搭档,蒙面人角都凉凉地说。

「岁月真是不饶人,呵。」蠍尾巴大叔冷笑。

飞段气得全身抖、抖、抖。

「靠!地达罗你找死!」

只见镰刀残影一闪,飞段和地达罗两个人打成一团。

「混帐!我那段期间是在休眠,休眠你懂不懂?」飞段追着地达罗挥舞镰刀。

「我只知道你是个殭屍,嗯……」地达罗只防不攻,出言挑衅。

「怎麽不还手?你一定是害怕被我诅咒,对吧?地达罗你还真是个胆小鬼!哈哈哈──」

「别说大话了,十六年前你是我们之中最弱的一个,现在当然也一样……当了十六年的碎肉还敢这麽嚣张,我就让你再次碎成渣,嗯!」地达罗从腰包里抛出五、六个白色飞球扔向飞段。

「『喝!』」白球瞬间爆破,扬起一阵烟尘。

「我是永远的二十二岁!」飞段从烟雾中窜出,一刀子招待回去。

飞段和地达罗打着架,碎石在基地里到处乱飞,却不见任何人上前阻止,反而有人在旁边下赌注。

「我压地达罗,一百两。」蠍尾巴大叔。

「我赌飞段赢。鼬先生,下注吗?」鬼鲛大哥。

真欢乐啊……才怪!就没有人担心地达罗会被砍死或是飞段被炸死吗?自己人是说打就打的吗?晓果然是个凶残的组织!

就在我吐槽的时候,一颗石头朝我笔直飞来,我险险往左避开,才发现另一颗大得多的石头就要打中我!我下意识紧闭眼睛撇过头。

『式神之舞。』是小南姐姐的声音。

『唰唰──』,轻柔的纸张摩擦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回过头,只见那颗石头被几张纸包起来,同时,我震惊地看到小南姐姐漂浮在半空中,背後长出两对大大的白翅膀──全是纸构成的。她美丽的脸庞冷冷的,就像神圣的天使一样。

小南姐姐大手一挥,大量的纸瞬间从空中俯冲下去,卷起下面争斗不休的两人,扬起一阵粉尘。

一切平息,过程甚至只有几秒。

「混帐,放开我!你会遭到报应的!」不甘心的飞段在空中蹬着腿大吼大叫。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原来当上忍者,就连女人都可以变得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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