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羽尘就这样挥挥衣袖,把她丢在塔顶上,现在这样她要怎麽回去啊?宁玉嫤越想越心酸,忍不住放声大哭:
「可恶的蔺羽尘,你一定是为了惩罚我,才会故意把我丢在这里,真是小心眼的男人,你以为我就不难过吗?我.....我.....。」
蔺羽尘既愤怒又失望的离开,他想单独静一静,否则他可能会控制不住心里的欲望,不顾一切的将她绑回西陵城,他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他想起了自己将宁玉嫤丢在了高塔上,於是他急急忙忙的回去,结果就听到了她骂他的话。
她说得没错,他的确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是你先放弃了我,如今又哭甚麽?」
看着她泪流满面,蔺羽尘心里酸酸的,他也有自己的骄傲,所以他不会再开口求她。
「我哭我的,你别管我。」宁玉嫤负气道。
若是能不管她就好了,他叹着气,这些日子他叹气的次数比他过去一千年都多,默默抱起她照着原路回去,一路上他们都没说话,直到将宁玉嫤送回了房间他才说道:
「我会回西陵城,紫衣就留给你。」
看着他傲然转身离去的身影,宁玉嫤的嘴唇动了动,她想开口唤住他,可最终还是甚麽也没有说出口,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蔺羽尘面无表情的离开,伍云勉强追上他问:
「王爷,你这麽离开好吗?万一.....。」
理智上蔺羽尘是该回西陵城了,毕竟他进食的时间也快到了,若是错过了真不知会发生甚麽事,可是轩辕漠和轩辕鸷的事情没解决就像芒刺在背,万一他们又找上宁玉嫤的话,光靠紫衣恐怕无法阻止他们。
蔺羽尘也在想着相同的事,那两个人的事不解决他也一样放不下心。
「找到轩辕漠和轩辕鸷了吗?」
「没有。」那两个人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无论怎麽找都找不到。
而就在宁玉嫤为感情的事暗自神伤那些日子,恭王的大军已经攻入皇城,太后和皇帝惨败,恭王成了新皇帝,柔仪郡主成了公主,宁玉琉被封为宁国公,他风风光光的将元氏和宁玉接到了国公府。
新皇登基当然要分封功臣,这时候皇城里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而其中最尴尬的当属宁家了,他们一开始就站错了队,等到大势底定时他们才想跟着讨好新皇已经来不及,明明是当朝驸马的本家,却甚麽好处都没捞到,反而还可能获罪,这可急坏了宁家一群人,宁老夫人也因此生了病。
「母亲,听说琉哥儿被封了宁国公。」郭氏兴冲冲的对宁老夫人说道,心想今後靠着宁玉琉也能享受荣华富贵了。
「当真?」宁老夫人原本病奄奄的躺在床榻之上,闻言竟急忙起身。
「当然是真的,如今街头巷尾都在传,母亲你就等着琉哥儿来给你请安吧!」
宁老夫人的病立刻不药而癒,她兴高采烈的等着宁玉琉来给她请安,可是她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那新出炉的宁国公身影,她气得叫宁三老爷去质问宁玉琉,质问他是不是发达了就忘了是谁含莘茹苦的把他养大,宁三老爷还当真去了。
谁知宁玉琉只冷冷地道:
「听说你们都认为我已经死了,既然如此我还是别去的好,免得惊吓了老夫人。」
宁三老爷气呼呼地嚷道:
「你当真连父亲和祖母都不要了吗?别忘了当初要不是你祖母.....。」
「我记得祖母做了甚麽,纵容崔姨娘陷害正妻,纵容崔姨娘苛待我,若我不是你唯一的儿子,我恐怕不知已经死了几回了。」
「你.....。」宁三老爷被说得哑口无言。
元氏只在一旁垂泪。
宁三老爷往元氏一看不觉愣住,以前他都觉得元氏长相平平,如今竟发现她也有几分姿色,真是应验了那句『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既然如此为父要带你母亲和你妹妹回宁家你应该没意见吧!」
只要元氏和宁玉嫤都回到宁家,他不信宁玉琉不回心转意。
「休想。」宁玉琉冷笑,每次都用同样的方法:「母亲如今和宁家没有半点关系,还有皇上要封小嫤为平安郡主,还赐了府邸给她,她也不住宁家。」
「平安郡主?」
宁三老爷悔不当初,如果当初他对元氏,对宁玉琉,对宁玉嫤好一点,他的妻儿是不是就不会如此憎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