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轻松点过活,我回应了床的呼唤,与它抵死缠绵到了中午。
刚爬起来没多久,凛阳便一通电话过来了,我才接起她就霹哩啪啦问了一堆。
「宋羽徽你没事吧?头壳有没有烧坏啊?身体有没有水肿啊?听袁靳说你昨天淋雨啊。」
小姐,你当我海绵啊,淋个雨还会吸水?
「没事没事,发个小烧而已不碍事的。」
「那就好,我跟你说啊⋯⋯」
凛阳话还没说完,另一个高亢的嗓音就这样硬生生的截断她的後话。
「宋羽徽你给我听清楚了,你爱怎麽淋雨那是你家的事,但还给我感冒是怎麽一回事?嗳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留那一堆差点逾期的文件让袁靳帮你收拾,你这招够狠啊。」
⋯⋯陈唯桦到底是A班还是B班的啊?
「你没来我都没人可以念叨了,无聊得紧,你赶快回来啊!」
「是是是,我再一天就回去了哈。」有没有这种明明很想一个人但嘴里还是吐不出半点好话的啊?陈唯桦这女人真的是稳坐第一啊!
「欸宋徽宗,袁靳现在身边的气压流动已经接近飓风等级了,你赶紧过来灭灭。」连丞语气里藏着笑意。
我说你们,别火上浇油了行不行啊!
「你让他自己生闷气去吧,过没多久他就好了。他这人个性特别别扭,也不知道是肠子打结还是血管打结⋯⋯」
「你说谁肠子打结?」
这、这阴沉的声音⋯⋯
「袁、袁靳!」
「我看你在家挺舒适的嘛,等你回来看我会不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接着他便挂断电话了。
「⋯⋯」我这下真的惨了,哥,你直接帮我办理休学吧!
约莫过了两三个钟头,家里电铃响了,我咬着中午吃剩的吐司片伸出我的脚打开大门,一开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我嘴里咬着的吐司就这样华丽丽的掉了。
「妈的,阴魂不散!」我快速往後倒退几步,没想到步伐一个不稳直接向後摔了个四脚朝天。
来人两只手各提了一袋东西,见我撞鬼似的反应,眉头挤成了川字。
「宋羽徽,你别冒冒失失的,都多大的人了。」
说着他便绕过我走向客厅。
「这位老兄,你倒是把这当自己家啊!」我望着他的背影,扶着摔疼的屁股忿忿地说:「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你怎麽过来的啊?」
「下午後两节国文老师不在所以自习,读着无聊就翘掉了。」他说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什麽叫无聊就翘掉了?被发现可是要惩处的啊!」这年头绩优学生都这麽猖狂了吗?
「过来倒杯水,渴了。」袁靳直接忽略我的发言,一开口就支使我做这做那。
不是啊大爷,你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啊?
「先不说你明明才来过我家一次,而且那一次还是国小四年级的时候我和你打架没控制好力道抓花你的脸,所以你妈特地跩着你走了三条街到我家告状⋯⋯你现在来我家安的什麽心,看这面相就是一肚子坏水。」
「还倒不倒水?」他抬眸瞪了我一眼。
我瞬间萎缩了:「倒,都倒。」
我那颤抖着提壶的手还很不争气地撒了一点水出来。
袁靳悠闲的泯了一口水,指着其中一袋东西:「这是你那些没搞定的文件,我特地给你带来了。」
⋯⋯WTF。
「给你一个钟头,没写完你就真的吃不完兜着走了。没多久前你哥传讯息给我,让我做顿饭抚慰你受创的心灵。我想了想不对啊,你受创到底与我何干?」
说完他便起身拎起另一袋东西走进厨房。
袁靳啊袁靳,我们到底是生来相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