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愣在原地，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三皇子给的？」
其实她一开始就能猜到大BOSS一定会怀疑三皇子，只不过她用的并不是肯定句，而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物品在她身上，并且宣称是别人给她的，在无证人的情况下她说是那就是；反之。
但是小冬那晚来的又急又迫切，似乎有人在背後压迫她，在某种程度上面她也算是与她同立场的受害者。
主仆一场，她不想怀疑任何人。
韩灼灼深怕大BOSS发现她片刻的犹豫，立即点头道：「那天结束後灯火黯淡，我没看清楚来者，但……应该就是三皇子了。」
「在还不清楚三皇子的目的前只能按照他说的做。」张擎眉头深锁，思忖片刻後把纸条塞回袋子哩，原封不动地系上细绳：「他还有特别交代什麽？」
「他要我在第一次……放在皇上的枕头下……」
张擎没听清楚，拢下身又问了一次：「第一次什麽？」
韩灼灼抿了抿唇，这件事是她打从一开始就不想面对的。
虽然说这副似曾相似的身体实质上并不归属於她，但操控及感受者都是她，还躺在加护病房得那具身体都没经历过的事，没想到在这里却要被迫接受设定。
见她久久不语，能在异性枕头下放点东西的还有什麽原因？张擎自然也就猜了出来。
「不过我之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时间隔的有点儿远，可能……而且还是跟一位陌生人，我……要有点心理准备。」韩灼灼胀红了脸，眼眶不知怎麽的突然感到湿濡，她硬生生憋回去了。
操心归操心，但她可不想让大BOSS感到困扰。
遑论有没有经验，或是与上次相隔太久，要一个拥有现代观念的女性做这等事，换作是张擎也很难接受。
但……
「事实当前，大局为重。」
韩灼灼没想要接受安慰，却没想到张擎对这件事只有淡淡的一句话，事不关己，彷若外人。
她呼吸一紧，感觉心口那边像被什麽东西炸裂一般，疼的煎熬。
趁着眼眶止不住的湿濡滑过脸颊前她赶紧转身。
「我可能就此受孕，而後有了孩子，当了母亲，指不定还能受封六嫔一步登天。到时候身为宫内太监的你也能与我同看天下。」她几近崩溃，却在压止住後成了平淡：「现代我随着大老板从默默无名的律师到横行法场的王牌，现在换我……」
张擎打断她，目光深远：「别说了，我会想办法。」
「事不过三，我已经拒绝皇上第二次了，再拒绝岂不是……」
「都说了别说了！事实当前……」
只听见韩灼灼轻声地笑了：
「大局为重。」
笑声中有无限的悲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