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竹桃一日半帖,十天体虚,半年即可见效。我虽膝下无子,却圣宠一身。齐家之大,难道没有篡夺昏庸之帝的能力吗?父亲一定要为女儿做主──」
大太监的声音之宏亮,宣的殿里的人只字皆知。
这是齐贵妃密传家书的内容,却不知怎麽地放进「送给韩容华」的香囊内。後宫内除了齐贵妃没人有此等明色上等布料,如今既有堕胎药又有与之相衬的家书密信,证据确凿,无可否认。
「齐贵妃,哀家与你相识多年,也算是的上姊妹一场,却没想到你是这等谋逆之人!」太后气的站直了腰,「那日皇上若非在绯烟宫内,以祝融篡位这等荒谬大事是不是就要成立了!」
齐贵妃以手背用力抹拭方吐出的鲜血,短短几天内她遭受宫内私刑,除了皇帝还留有一份私情欲保留她的安危外,能折磨人的刑罚几乎都惩处过一遍了。
至於为何要到今日才公开审理,以张擎先前的解释便是:「齐贵妃没做过的事情怎麽可能会承认?」
张擎算到了皇上对齐家的怀疑,在韩灼灼看来他是铤而走险,但一旦捉住了把饼,成了後,可是让风光了大半朝廷的齐家尝尽苦头。
她一度想着张擎这麽做是不是太狠了?
但这想法刚出来,便被齐贵妃几番几近死亡的欺压的回忆覆盖过去。
就算她想安分守己,却还是处处被她以各种方式恶意针对。
还以为除了回现代逃离外别无他法,没想到现世报来的比谁都快。
……
齐贵妃以谋窜帝位的罪刑被押进慎行司。
皇帝到底还是有些念旧,这件事情并没有过度宣扬,但低至贬於冷宫高至处予死罪,无论是何者齐贵妃的罪罚已然坐定。
然而齐贵妃之所以能一路宠冠六宫,一半是因为她能谋得帝心,另一半有力的支撑点便是齐家背景庞大。
要说大景有为三大的家族势力,何氏、萧氏及齐氏,其余两氏背景雄大,今日姑且提不完,单齐氏百年绵延下来,阁里的女儿几乎都培育入宫为妃为后,一家人同时掌着极大的兵权及后宫,要论为首的是哪家?众人划一答:齐家。
齐家上下不少人身在宫内任命重臣,前朝与后宫皆有眼线,这次的是儿齐父自然也是日夜盼着女儿,本以为圣上会看在齐家多年辅佐上彻查此事,却不想女儿还没见着,就已经被定罪。
为首的齐父自然无法眼睁睁看着女儿被私刑虐待而死,一次次上书欲讨个说法,却一次次被打回,理由仅仅是後宫之事家臣勿管,否则依罪连坐。
齐父好歹也是只手遮半天的有权有望人士,若不是皇位世袭,这位以荒淫出名的皇帝也坐不稳龙椅!
齐贵妃只差临门一脚就能一跃皇族权贵,齐父也不干莫名失去培育的旗子,因此齐家上下从只想救出女儿的态度,从担忧逐渐转变为对皇家的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