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她奔过来的男人,紫雪没有放下剪刀,甩了甩上头的鲜血,放到莲羽张开的双手上,起身,拍拍衣服的脏污,坐到原本属於燕妃的主位,压根不把燕妃放在眼里。
「主上,请您为燕贵人作主啊!雪小姐不仅破坏您的命令,私自闯入屋内,还擅自割了燕贵人的舌头!」方才的侍女跪倒,紧紧抓住辛格的裤脚,「求您为燕贵人作主啊!」
「等等,更正一下,我没有割她舌头,我割的是她声带,而且除了她以外,盈妃的声带也是我下令去割的。」紫雪举手纠正,顺便提起另一件事。
「盈妃也有份?」辛格眉头一皱,这件事他倒是不知道。
「原来你不知道。」紫雪着实有些惊讶,想不到盈妃的侍女如此聪明,知道不该与她作对,「看来盈妃的侍女比她们要聪明得多。」
「你没事割了她们两个声带做什麽?」
「是她们太吵了,一个为着我不答应放过她家人,一直哭,一个想攻击我,被莲羽断手,就不断哭嚎,两个都吵得我受不了,我才对她们动手。」紫雪实话实说,耸了耸肩,表达自己的无奈。
「燕妃攻击你?」
「嗯,她说一切都是我的错。」紫雪状似困惑,抬头凝望辛格,「你是对她说了什麽吗?为什麽她会说一切都是我的错?还是说,你这次处罚燕妃,跟我有关系?」
辛格沉默不答,心中自有答案。
他罚燕妃,除了她的仪态完全配不上宠妃的姿态,还有就是他从臣子那里收到的一封密书就跟燕妃家族有关,当然,其中检举的人也包括盈妃,相信一定跟盈妃希望紫雪放过她家人的事有关。
这两个人都是罪有应得,一个被割声带,一个被断手、割声带,都是她们应得的处置,紫雪没错,只是攻击他最重视的紫雪,不应该只有断手,应该是更严厉,更加残酷的刑罚才对。
「来人,把燕贵人打扮好,扔到男犯刑牢,他们怎麽做都可,但绝不能把人弄死,如果人死了,所有男犯格杀勿论。」辛格扬手下令,「既然你不要命,那就好好去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吧!」
燕贵人听见辛格的命令,正要呐喊求饶,才想起自己已经没办法发出声音,那双阴寒的眼眸静静望来,似是嘲讽,似是鄙视,嘴角勾起,她身旁的侍卫退到身後,亮出银光刀刃,像是在警告,不准她再乱来。
「这麽残忍,女人可是会怕你的!」
「那你怕吗?」紫雪笑而不答,但辛格明白,「你不怕,那就无妨。」
这麽把她放在心上,她也不会因此动心,这个天下,能够让她动心的男人只有伊天夜一人,其他人不会出现在她眼里,一秒,不,哪怕是一瞬间都不可能,她的目光只愿为他停留。
「你审问完了,可否告诉我,你为什麽会来这里呢?」
「她说有人违反禁令,我才来这里的。」辛格指向跪地的侍女,「她没告诉我是你,不然这趟我就不会来了,你想去哪就去哪,我不会管,大荒国没有对你而言的禁地。」
这句话等於是宣告她在大荒国的地位,任谁都无法动摇,即使是他亲自颁布的禁地与禁令,也无法禁止她,这就是她所拥有的权力,相对的,也是可能会带为她带来的危险。
但,有什麽好惧怕的呢?即使归於尘土,也要为光芒闪耀而死
「那把她归我处理?」
「行。」就一个侍女,她要杀要剐,当然都可以,「对了,你刚才不是有事找我?我事情忙完了,等你事情处理完,我们再来聊?」
「好。」
「那我在外面等你。」辛格迳自走了出去,还帮她把门带上。
紫雪点头,室内又恢复一片黑暗,她踱步到侍女身旁,轻轻抚摸她的脖子,收紧纤手,没有用力,另一只手摸向胸口,用力下压,彷佛想要穿透身体,握住她脆弱的心脏。
可是,紫雪没有这麽做。
「辛格说燕贵人那是生不如死,但我觉得还不够,应该要更残忍一点,不过真正得罪我的人,是你,是你不自量力地骗我,该受罚的人是你。」紫雪放开侍女,走过莲羽身边,轻拍她的肩膀,「莲羽,去玩吧。」
莲羽从刚才就在她背後磨刀,想要折磨这个陷害她的侍女,既然辛格已经把审判权给她,那她就把这个机会给莲羽吧,反正她最近也懒得动刀,未来还有的是机会。
「给你一个时辰,在我跟辛格谈完前结束。」
语落,紫雪纤手轻挥,侍女的声带也被割掉,脚步轻起,她踏出宫殿,同时回首看了侍女一眼,关上门扉,眼底闪烁染上血腥的微笑。
门内,莲羽走向侍女,声带被完整割下,一丝鲜血不流,唯独她的声音被狠狠夺去,刚好,这样才不会打扰小姐,才不会让小姐心烦,即使这女人最後被虐待到不成人样。
「你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出手,莲羽撕碎她的衣服,断了她的手脚筋脉,让她无法动弹,刀尖抵住她的皮肤,手一动,一块薄如蝉翼的皮肤掉下,又一动,一块皮肤又掉下,随着一层层皮肤被刀剥下来,鲜血直流满地。
侍女一度痛到晕过去,又被莲羽用茶水泼醒。
等到她躺在血泊中,等到她身上再无一块完整之处,莲羽才终於停手,看着痛到几乎要失去意识,又不停被叫醒的女子身边,蹲下身。
「你知道自己是被小姐送进来的吗?你是小姐设的棋子,为的就是监视燕妃及盈妃,同时也是扳倒她们的王牌,而当任务完成,你已没有作用。」
宣告令侍女震惊的事实後,莲羽出手终结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