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很美,对吧?」看完烟火童萱纭回到教室的途中发现莫萱薇正跟同学们看烟火,心想夏语芯一定是跟谢明彦去看,於是满心期待的询问夏语芯
正坐在位子上望着窗外的夏语芯依然继续望着窗外,轻声道:「嗯,很美。」
「只不过再怎麽美,终有消失的一天。」
童萱纭发觉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便走向前去,「语芯你怎麽了?」
「我讲开了。」
「什麽?」
「我跟明彦说,在我还没停止喜欢他之前,不要再往来了。」
「为什麽……?」童萱纭一直都觉得最近她们有些进展,不懂为什麽她要这麽做。
「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不是吗?我觉得我已经到极限了,你可能觉得最近我们有些进展,但只要他心里还有莫萱薇一天我就很痛苦,我不想要再承受这种痛了……」
她望着她,发现以前笑容满面、乐观坚强的她不知不觉脸上已经多了几分疲惫以及脆弱
她上前拥住夏语芯,「不管你的决定是什麽我都支持你,只是希望你不会後悔。」
她也拥住她:「嗯,不会後悔,也不能後悔。」
烟火大会结束後不少人都已离去,只剩夏语芯独自一人在校园漫步着。
她走到彩绘墙前,想起高一开学第一天她因为快迟到而不小心撞到正悠闲的边走边吃面包的他,想到谢明彦先是哀怨的哀号了好大一声,接着狠狠的跟她呛声,她的嘴角就忍不住勾起。
她走到往教室的楼梯,想到自从不会小心撞到他後,他就一直常找自己麻烦,每次只要有楼梯,他一定都要抢在自己前面上去,等到上面後,再转过来对自己做一个大大的鬼脸。
夏语芯感觉到眼眶一片湿热,扬起一抹微笑,「白痴……」
来到操场她想起第一次测一百公尺时,谢明彦被她的秒数震惊不已,非得要跟她比赛一次,比赛一次後发现她跟自己的秒数非常接近就开始狂练一百公尺,甚至还因此不小心拉伤了腿。
走出校门,来到一条小巷,想起某一天下午恰好经过,发现谢明彦正在跟一群人打架,最後虽然打赢了,但却伤重到整个人都站不起来了。
他虽然一边抱怨,却也还是乖乖的让自己搀扶到他家。
也是这时她才知道原来两人的家距离那麽近。
走过河堤,想起在帮他处理过伤口之後,他的态度开始变得不太一样,每天都故意找一大堆理由要一起走回去,某一次河堤时,刚好有车经过,他顺势牵起她的手避到旁边,车走了之後他也没松开她的手,就这样一路走回家。
夏语芯的眼泪终於止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好痛苦……我真的好痛苦……难道所有的曾经都是假的吗?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当天甚至连声再见都还来不及跟你说,你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你怎麽可以这样,自己就这样走掉了……
她无力的走进家门,发现夏母跌坐在弟上,夏父满脸怒气的将手上的照片丢在地上。
冷声质问:「你找人跟踪我?」
夏语芯见状赶紧跑过去护着夏母,并捡起地上的照片,发现是夏父拥抱着别的女人的照片,女人只看的到背影并无照到脸,而角度明显就是偷拍来的。
夏语芯不敢置信的看着照片,「爸,你搞外遇?这就是你晚归的原因吗?」
只见夏父哼笑一声:「跟别的女人抱在一起也没什麽吧,你妈之前不也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吗?不要脸。」
她不满的站起来,怒视着夏父:「你怎麽能这样说妈!妈也反省过了好吗,而且妈一定还爱着你,不然为什麽就算你彻夜不归,动不动就对她拳打脚踢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半句话!」
夏母拉住她的手,「语芯好了,别在说了。」
「你说她爱我?爱我就不该做出这种肮脏不事情!谁知道是不是已经爬到过那个男人的床上了。」
见夏母受伤的神情,她终於忍无可忍的大力推了下夏父:「你怎麽能这样讲妈?」她又再次推了下他的胸膛:「你後来都彻夜不归,也不出去工作,一天到晚喝醉酒,现在还跟别的女人抱在一起,我看这张照片也是好一阵子了吧,如果你说妈不要脸,那你更不要脸。」
「你!」夏父伸手想要去打她,夏语芯毫无畏惧的凑近他眼泪也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打啊,你打啊,最好打到我再也醒不过来,为什麽你们就是不肯好好沟通?为什麽你们两个的事情要牵扯到我?凭什麽我要承担你们给我的痛苦?」
夏父见她的反应明显的愣住了。
「从发生事情到现在过了十一年,你有关心过我吗?妈也是,过了十一年你真的有想解决这件事吗?是不是一定要我逼你们,你们才肯好好沟通?」
她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要这样,那我成全你们。」
夏母紧张的看向她:「语芯,你要做什麽……?」
她跑像餐桌杯子和碗都往自己的头和身体砸。
她感觉许多液体从自己身上涌出,意识越来越模糊,好痛……但再怎麽痛,都没有心痛。
好像听到爸妈焦急的声音,你们终於愿意谈了吗?
接着她看到了谢明彦的脸,白若寒的脸,童萱纭的脸。
那些他们曾经相处愉快的画面都跑了出来。
看到了跟童萱纭互相吐露心声时抱在一起痛哭的画面,看到了白若寒温柔的替她拭去眼泪,看到曾经的谢明彦牵起她的手,更看到了他刚刚既错愕又有点受伤的神情。
你们真的是……我最喜欢的人了。
接着看到他们小时候她坐在夏父头上,一家开心的出游。
爸爸,我们再来飞高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