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王爺且慢!俺是男的!(白幽篇) — 穿越你大爺!

正文 王爺且慢!俺是男的!(白幽篇) — 穿越你大爺!

穿越到这个不明的地方已近千日。魏朝,鸿源二十八年,架空的。

我蹲在小溪旁,望着倒影中的人,左看右看,怎样都算是个人模人样,开朗活泼的三好青年,怎会倒楣得连去公园跑步都能穿越?

我不知,我不懂,直到现刻还是不太相信,我真他丫的穿越了!

记得当日身上穿着三叶牌新买的,特价一千多块还不包邮全套运动服,口袋中一串钥匙。心想作为一只母胎单身狗,有空就该多练练身子,说不定转角就能遇到爱。

跑丫跑丫,转了几圈,血糖有点低,我坐在椅子上喘着几口气时,身後的花丛窜出了一只哈...小白狼,没错!是狼,不是哈士奇!追着追着就离奇的来到了这座叫天不应哭爹无人的深山老林。

本来以为是穿到修真之类的世界,毕竟我是被一只哈...白狼引来的,玄不玄,幻不幻?

凭着我玩过好几款热门的修真网游,看过几本武侠小说,相信我一定能带领自己门派在混乱的修仙界中杀出条血路,然後满等破关!

俺是主角,俺自带主角光环!俺一定会出人头地!发扬光大!遗臭万年!

不对!不对!是留名青史!

当时在山林里饿了整整两天,靠喝溪水保命,还好在饿晕前遇到上山捡柴枝的孩子,叫了人来,不然我一身细皮精肉就得喂了这山里的野兽。

村里人见我穿着一身异服,头发又理得短短,都以为我是别国来的人。

为了讨活,也只好编了个外国商人被劫,几经困难逃出了山匪魔爪,又不幸受伤失忆的故事。

那些村民最远出过城就已经很厉害了,都被我唬得一怔一怔,知道我是个识字的,又见过世面,个个都把我捧成神一样。

听说这村里没一个识字的人,要学字得去城里,可城里也就只有一位夫子,教不了这麽多学生,早已没再收生了。

[白幽公子,我们都是粗人,也不懂这麽多。要是你不嫌弃,就留在村里吧。有空教教村里孩子认点字,帮忙着村里的人看看信,写写文书。咱村请你当个先生可好?]

好!好!好!

我差点激动得从木板床上滚了下来,考虑到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实在无路可走,只能压下狂喜。

轻叹了声:[哎......]

[公...公子?是不是有什麽不满意?]

我故作冷淡,起身,顺手从桌子上端起了那碗热腾腾的肉汤,慢慢渡步到窗前,背对着村长,赶紧把汤灌完。

好喝,是猪蹄花生汤,炖得够味,就是少了点。

[不够。]这是我对那碗汤衷心的渴望。

村长有点惊讶,[公子,你还有什麽不满?咱村尽量让你满意,请你留下来吧。]还差点要给我跪了。

我受不了一个老人家对我如此恭敬,连忙扶起了人。

[村长,白某喜静。]

[没关系,在山上有绝户留下了一间院房,地方够大,而且够静,我派几个村民去帮忙收拾收拾就可以住下。]

[买书置纸笔都要用钱,白某身上......]

[放心!放心!咱村先凑出十两银给你操办着,每月二两银子作薪酬,平日有什麽要帮忙的,也可以让村民搭把手,白公子,你待如何?]

我转过身,保持着温和的微笑,缓缓点了点,回了一个好。

哎,老实说,别提古文,我连唐诗三首都背不出来,国文大约只有初中程度,也不晓得教不教得来。

就这样,我在这穷得只剩下村民的山旮旯地方生活了快三年。

[白先生!]

正当我在反思这二十年来到底作过什麽孽才让我碰到这种比八点档电视剧更狗血的情节时,那个住在山下刘大婶家的小胖子又蹦跳蹦跳的带着几个小冬瓜来找我麻烦。

[先生!白先生!]

[我!在!这!]

[先生,你想不开要跳河吗?]

我翻了个白眼,用手指戳着那小胖子圆滚滚的脸蛋儿。

[叫你多读书!这是河吗?这是溪!水连我小腿肚都淹不过,我是要怎样才能死得成!]

那小子傻笑着,递给我一个竹篮子。

[娘说给先生你吃的,是鸡蛋,玉米面还有馒头!]

看到几个小冬瓜都流着口水,盯紧竹篮,也知道他们还没吃饭。想起屋里有几盆野菜,等等煮大锅杂菜粥分几个馒头喂饱他们还是可以的。

[等等来我家,帮我挑水,捡柴,顺路摘点野果,回去煮饭吃。]

几个孩子双眼放光,头点得飞快,唱着我教的现代流行曲嘻嘻哈哈的跟我回去。

村长答应过每月二两银子的薪水,我是从来没收过的。不是我大方!而是那条村实在穷得不行!

算了算了!反正有地方住,这山里野菜野果多,饿不死人。再加上村民会让孩子来学字时顺便捎带些日用品衣食来,就暂时屈就着吧。

[艾往隆毕地隆毕地笨猪!艾往...啊!]

那小胖子唱着唱着,到後面变了调,尖叫了声,其他小冬瓜们也跟着一个个惊叫起来,吓得我抖了抖,差点脚软摔下去。

[先生!有人跳河了!]

[是溪啦!先生说这是溪!]

[先生!你快看看他是怎个死法!]

我顺孩子们手指的方向一看,一个类人形物体伏躺在溪涧,身上带伤,血向外涌出,流成一条血河,不,是血溪。

惊!浮屍?

我吓的眼珠乱转,就是不敢再望多眼,口中念了句阿弥陀佛,双手合十,拜了一拜,拔脚就要跑。

他丫的!我连死老鼠都不敢望,一来就来个人类,惊不惊?巨惊!

[还看!快走!没救了!]

我全身起满鸡皮疙瘩,想到那具浮屍,就离我屋不远,而且那条溪是我平日打水用的!

天丫!死怎不死远点!

我决定要下山,去村长家住下,一来方便教育小孩,二来山中蛇虫多,路不好走,小孩每日跑来跑去这多危险。

我敢发誓绝不是因为我怕,我发誓。

[先生!他动了他动了!]

娘的!胖子捡了根枯枝,跑到那边乱戳了几下,那具屍体竟被戳到开了眼,还想勉强爬起身来,撑不过几秒,又倒回去。

看他腰侧那数寸长的刀口,已经开始泡得泛白。我知道这人必定失血会过多,撑不了多久,搞不好刚刚只是回光反照罢了。

[先生,不理他?]

[白先生,我们帮忙抬他回去......]

[我的粥让给他吃,你救救他!]

几个小孩你一言我一语,对我轮流夹攻。我不是心硬,但那个男子穿着一身黑衣,腰间配剑,又是受刀伤的。以我玩网游多年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是个NPC类的人物。

这种突发事件,往往是能不触发就不触发。

经过三年淡而无味日子,我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所谓主角光环,搞不好是成了别个真主角的炮灰配角。

可惜,俺是就个刀子口豆腐心的。走过去大约瞧了瞧那人,应无严重的骨折内伤。好了好了,送佛送到西,送他最後一程还是可以的。

[好!你你你你,抬脚!大胖背起来!走!]

那些小冬瓜被我指使惯了,二话不说马上行动。半拉半抬地把那男子搬到我家的木板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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