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铃铃──」
再熟悉不过的铃声传入耳中,下意识伸手摸索手机的位置。恍惚中见到完全不熟悉的桌布图样,吓得精神瞬间抖擞、脑袋迅速运转──
喔、对。是我的手机……只因为「来到异世界」,才选择把有风险的记录全数删除。何况作为房客,尽量别添麻烦才是上策。
想归想,确定手机不会再有提示音响起,按下静音模式。一鼓作气掀开棉被,感受温暖飞快消散。
「冷。」
手机塞入裤袋,再把棉被重新铺好。寻找衣柜的位置,从柜内拿出上学用的制服,才迈向卫浴室。
「……要习惯真难。」
站在洗手台前,看向镜子倒映出的空灵美人儿,下意识抖了抖──毕竟原本长得跟路人没有两样!
但是……为什麽川、不对,现在该叫「天神穿」及「天神越」的儿时玩伴,都再三保证绝对不是别人的身体?明明外观变得超离奇。差点忘了,他们是「穿越神」这点也不科学!可种种迹象表明是「现实」……算了。再纠结下去,脑子八成烧坏。
确认手机、钱包有带,单手拿起装着笔袋跟折叠伞的书包。打算下楼做早餐跟中午的便当──结果在饭厅见到屋主之一的某个蠢蛋即将踏入厨房。
「停下脚步不准动!不管什麽理由都不准进去!老娘我才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厨房被炸!」
「……连拿牛奶都不、呃,我去客厅。」
紧盯石、咳,是天神穿安份走往反方向,终於松口气──漠视堪称「厨房杀手」行为的结果,是得连续好几天外食,更别提修缮厨房的费用!
再度抬起步伐,希望餐点越早做完越好,避免入学迟到──
……放学後给老娘等着!混蛋天然呆!
内心咬牙切齿的同时,木然地望着从对面房屋出来的少女──记忆中,名叫「皇雀」、这世界的真正主角;由於前天还没厘清状况就相遇的黑历史,导致想要回避对方。然而,若要避免成为恶邻,势必得打声招呼。
「早安。」
「……早。」
话题中断、沉默蔓延;苦恼可能演变成无视彼此的窘况。然而,很快听见皇雀打破沉默。
「要不要一起走去学校?我记得你才搬过来没多久,应该不熟这边的路?」
抬眼、瞧见对方无奈的表情,压下想吐嘈的冲动,点头表示同意。
「谢谢。」
迈步、与皇雀一同走往学校的方向──
「……不好意思,能请教一件事吗?」
「什麽?」
确认离校门还有段距离,将目光落在皇雀身上。
「为何,你会帮助我?」
瞧见皇雀的嘴角抽搐几下。不禁垂下眼帘──毕竟剧情中,皇雀并非乐善好施者……
「只是有人拜托我,有遇到你就稍微帮忙。」
「……原来如此,辛苦你了。」
看到皇雀表露「这家伙说话真文绉绉」的模样,回以歉意的笑容──即便对「谁请求皇雀协助照料」抱持疑惑,也只能搁置一旁……急於寻找解答,恐怕於事无补。
片刻,整齐划一的飞机头团队映入眼帘,不由得嘴角抽搐。感觉肩膀被轻拍,撇头、见到皇雀流露「不习惯也得习惯」的神态。慢慢扬起嘴角,点头道谢──
「再往前走几步,就能见到训导处的牌子。」
「了解……谢谢你,皇雀。」
瞧见皇雀的眼神变得柔和、抬手挥了挥。
「小事一桩,我先走了。」
静静望着皇雀离去、踏上楼梯。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收回视线,走去训导处。
「报告。」
只见小猫两三只的现况,下意识呆愣──还想说会有很多教师在场。
不过,这个世界果然有魔导士。那魔导士公会也存在吗?还是……
「夏樱?你怎麽那麽早来?」
活像用大声公扩展的嗓音传入耳中。重新凝聚精神,关好门、来到史库瓦罗的面前。
「老师早安。」
「你就是史库瓦罗提到的转学生?你好,我是马卡欧。」
抬头看向凑近的马卡欧、清楚感觉到对方并未收敛魔力,缓慢地回应。
「老师好,我叫夏樱……天神夏樱。」
「哎?所以跟、咳!『那对兄弟』有关系?」
不明究理地盯着似乎冒冷汗的马卡欧,听见史库瓦罗淡然答覆。
「确实是阿穿跟阿越的亲戚,十多天前才从台湾搬过来。」
低头,抿起嘴唇。对於史库瓦罗的解释,只能不吭声──毕竟居留证、入学资料皆是由穿哥及越哥处置。贸然声明「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儿时玩伴」,会增添麻烦。
虽说如此,他们兄弟俩真是……该说对我呵护有加,还是我行我素?这个身份的定位,严格来说有些尴尬──知名跨国企业创办者的「神秘『亲戚』」。报章媒体最爱的取材项目、民众茶余饭後的八卦话题、竞争对手抹黑的绝佳契机……越深思越觉得烦恼;话说,史库瓦罗为什麽会……还是先问,之後得待在哪班。
「不好意思。请问……我是被编入哪个班级?」
「B班,我是负责导师。等等带你过去。」
脑袋足足空白三秒,终究点头应声;所知的剧情里,并未提到史库瓦罗是班导师的资讯。但「非『国中一年A班』」的设定,剧情透露也相当少……更遑论回想十多章後的展开。
「对了,我能跟着叫你『夏樱』吗?毕竟『天神』姓氏有点……咳咳,让我印象深刻。」
「你以前是惹过那两个奇葩?还是道听涂说到听怕了?」
默默地倾听马卡欧跟史库瓦罗的谈话,更加确认穿哥与越哥待在这个世界,起码三年──跟史库瓦罗同窗到国中毕业,还有联系这点有够惊悚;只是穿哥他们曾加入马卡欧所处的社团?会跟他们使我学会使用魔法有关连吗?
「啊,差点忘掉。夏樱要是在对谈、阅读中有不懂的词汇或语法,记得跟我们说。虽然我不介意你在课堂上查字典或用手机翻译;史库瓦罗,你是不是要带她去教室了?」
「还早,夏樱还没了解重要校规跟活动。去……教室只会让她稀里糊涂。」
眨了眨眼,乖乖地聆听史库瓦罗述说注意事项──直到在对方带领下前往教室。
「放轻松,简单介绍你自己就行。」
感受头顶传来轻揉的力道;意识到史库瓦罗似乎误会什麽,还压低音量安抚。乾脆将错就错,面露微笑、应好。
直至史库瓦罗关上教室门,脑袋才再度运转──
能量真的好多又好杂。这所学校到底有多少超自然的存在……
「喂!可以进来了!」
缓慢开门,却见不可思议的景象──虽然年幼,可与印象中的角色外观、特徵相差无几;具有强大破坏力的魔导士、未来黑手党份子及超能力者……这是能毁灭世界的班级?
「咳,麻烦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
赶紧收摄心神,跨步站上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写下现在的姓名。小心让粉笔回归板沟,转身面对男孩们并欠身。
「我是夏樱。全名天神夏樱,往後请多指教。」
一瞬间,感觉被强烈注目。反射性挺直背脊,可没发现任何端倪。
「你的座位在上条正前方……就是那个空桌椅。」
朝史库瓦罗点头,踏出脚步前往目标处。顺带对上条当麻点头致意,意外收到回敬。
看来不难相处……不过,早下定论不会是好事,观察几天再说。
「还有件事要宣布,臭小子们好好听着!从明天起,天神夏樱担当空缺的副班长职位。班长以外的干部记得协助她熟悉相关事务。」
莫名地,大多数男孩同时看过来,让人摸不着头绪──等到史库瓦罗离开前对白兰指名道姓还喊「班长」二字,才懂得众人的反应由来。
你们当初是被外表蛊惑才使白兰成为班长吗?所以後悔到宁可空职缺也不想当副班长,免得要收拾烂摊子是不是!怪不得史库瓦罗带我来教室途中会开口请求我直接接任。
按压额头之余,忍不住叹息;没多久,一句问话传入耳中。
「呐,你叫夏樱?」
抬眼,稚嫩的纳兹‧多拉格尼尔与哈比面容映入眼帘。小幅度点头,瞧着对方侧身、把手肘搁置在桌面。
「有带甜心吗?还是你吃掉了?」
内心萌生疑问;迟疑地点头回应纳兹,听到哈比接续话题。
「果然!是柠檬蛋糕吗?」
等等,我只有做葡萄果冻哎。敢情你们把沐浴乳的气味误认成食物?不过也许是由越哥亲自选购的产品,才会判断失误……
「上吊眼你烦不烦?」
混杂不耐的话语中断思绪。下秒,见到纳兹怒目横眉。
「不关你的事,下垂眼!」
撇头,见到位於右斜方的格雷·佛尔帕斯塔站起身。
「劈头就质问有没有糕点的你就让人烦躁。」
「我只是好奇又没怎样!想打架啊?」
望着越吵越激动的两人,打算开口阻止;突然,视野被漆黑笼罩。扯下脸上的物品──理智瞬间断线。
「同、学。」
瞪着瞬间颤抖的两人,依旧低哑接话。
「坐好,立、刻!」
「『哎咿!』」
把格雷·佛尔帕斯塔的衬衫与黑裤,一并丢回他的位置。迳自转回头,拿出课本放在桌面。
「……你、你还好吗?」
瞥向泪眼汪汪的哈比。抬手遮住脸颊,轻揉太阳穴半晌才放下来。
「抱歉,吓到你了。」
「呜、虽然你刚刚好像艾尔莎……不过我原谅你。对了,我叫哈比。」
朝哈比轻声回覆,顺带伸手抹掉他脸上的泪水;一瞬间又感受到强烈视线,直接抬眼找寻来源──只见白兰似笑非笑。
……有够不妙。
「『夏樱?』」
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朝哈比与纳兹再摇头;对於即时响起的上课铃声深感谢意。
安然度过上午的课堂。我拿出今早自制的便当,瞧见纳兹、哈比和格雷端着各自的午餐,围绕在我的桌边。
……不愧是自来熟属性的角色吗?可是这种「对待」会让人以为你们图谋不轨好不好!还有我的便当不奇特……等等,我怎麽忘了日本素食和台湾差异不小。在日本,混入鱼肉、名为「精进料理」的蔬食,才是常见「素食」。不像台湾以非动物肉类为重,甚至随时间划分出锅边、蛋奶、五辛或全素等类别。
叹口气,低声说完饭前感恩语,握好筷子食用便当。听着纳兹与格雷的拌嘴,与哈比的中途插话。
「不过,你这样吃得饱吗?」
哈比的发问,使嘴中咀嚼暂停;愣愣地看着两人一猫不约而同地面带忧虑。缓慢吞咽食物,出声答覆。
「我早上烹制时有掌握份量。」
「『咦?你自己做便当!』」
异口同声的惊叹灌入耳里。三秒後才点头,从背包里取出另一个小盒子。
「这是我做的果冻……如果你们不嫌弃,一起吃?」
见到眼前的孩子都欢快地致谢,嘴角微微上扬。
放学时刻到来,将所有笔记整理好、放入书包内。向纳兹他们告别就下楼──却在一楼走廊被史库瓦罗拦截。
「夏樱,你急着回家吗?」
就算不急,也没必要说这种青春偶像剧的台词好吗?都多少年的开场白老梗……
内心继续碎念,表面上摇了摇头。感觉到史库瓦罗的手触及肩膀。
「能跟我去趟办公室吗?还没对你说明校务活动。」
思索几秒,对史库瓦罗点头──就算早上有接收一堆待填资料,也不代表消息全都得知。
肩膀上的触感转移至手腕;默默跟在史库瓦罗身後,盯着微微摆动的银白马尾。
之前都没留意到……今天至少遇见两个跟阿雪相同发色的人。
闭上双眼,将心中膨胀的酸楚压回深处。
起码穿哥、越哥还在,何况这里是公开场合。
睁眼,不再把目光投向马尾、专心踏步。
进入训导处的小房间内,眨了下眼。随顺史库瓦罗的建言,坐到沙发上。
房中房的格局……不过对教师们而言,能在上班期间有休憩空间是好事?
「我就不废话,这两份是关於校务活动的申请表,你先过目。」
拿起表单,发现活动日期皆在期中考後头,说成合并举办也不为过。
「……运动会跟文化祭的申请项目要在明天缴交吗?」
「周末缴交前就行。不过我的确想这几天解决,否则那群小子的心思都放在玩乐。」
内心乾笑,同时为史库瓦罗的敬业精神感到佩服──毕竟B班的同学组合也是极大麻烦。
「明天班会需要我辅佐登记文化祭的事项吗?」
「没错。因为杰索那小子……算了。回归正题,运动会的项目申请只差你的填写。文化祭的部分,开学那周已经确定提案,但装扮的角色没纪录完。」
沉思片刻,把运动会的资料放置在桌上。
「请问每个学生都要参与运动会项目吗?」
「不,也有候补名单……你可以填写候补。」
垂眸,最终在一个项目填写全名;其余资料放入书包,听到史库瓦罗音量不算大的话语。
「对於期中考,你自己把握有多少?」
「量力而为。」
就算有经历穿哥他们的「速成」指导,依旧不能笃定得以全科通过──理科一向是弱点,文科则需要耗费大量时间背诵……
「……监於你是国外转学过来的插班生。我打算请负责科目的教师们,协助你补上缺漏的进度。」
不禁瞪大眼睛,下意识想婉拒。却见史库瓦罗继续说道。
「这种事在学园里算是常态──有助於提升学生成绩水准的补课,校方不会制止。但时间安排上,恐怕干涉到你的离校或假期。」
低头、抿起嘴唇。虽然知晓史库瓦罗出自好意,可大多科目的教师尚未见过面。有办法适……不、是能否独自面对成年角色吗?
「……夏樱,决定权在你。」
──『无论如何,我都会等待你重新踏出步伐。』
双手紧抓着裙摆、甩开脑中浮现的一幕过往,朝史库瓦罗正经行礼。
「我会配合安排、努力赶上课程;非常感谢您,老师。」
耳边传来平淡的应声。数分钟後抬头,瞧见史库瓦罗重新绑着马尾。
「待会跟我走一趟,如果顺利……你可以见到明天的授课教师。」
瞧见史库瓦罗绑好马尾,又启唇。
「另外,这所学园有可直升的高中与大学部。虽然都有些距离,不过教师们能够跨部门授课……总之,你的补课地点可能要跟各科教师确认好,以免往後产生误解。」
颔首示意理解,起身、走到史库瓦罗身边,与对方共同离开房内──
「……天神同学,你还好吗?」
软绵嗓音短暂舒缓浑身的不适感,可同时听见造就此状况的「罪魁祸首」附和。
「如果真的身体不适,别勉强。」
还真有脸说这种话啊,明明只要像上午那样没有散发丝毫恶意就行。
努力扬起笑容,目光仅落在眼前的娇小身影──月咏小萌,而非假装温和无害的蓝染惣右介。
「请放心,我可以继续。」
「呜、那,继续上进度……」
想办法凝聚精神、忽略不适感引发的偏头痛。在笔记本空白的页面撰写下小萌阐述的自然学科要点──
「今天的进度就上到这里。蓝染老师跟天神同学辛苦了!」
「月咏老师也辛苦了。不过……天神同学的学习力真不错。」
望着开始一搭一唱的两人,迅速将课本与重点笔记收好。起身鞠躬、淡声回应。
「老师们指导有方;不好意思,我先行告退。」
「明天见!」「慢走。」
努力让嘴角上扬,即刻转身、大步走向房门处──
「数学老师是蓝染……」
漫步在夕阳照耀的街道,重重地叹息──内心相当清楚,绝对是今天才跟蓝染惣右介接触,可对方无端生起恶意。简直莫名其妙……罢了,往後还得跟蓝染接触。先回去教训天然呆再说!
不远处的铁门映入眼帘,加快脚步、从外套口袋里摸索出钥匙,开启铁门及数步间距的屋门。换上拖鞋,踏入简约田园风的宽大客厅,瞧着天神穿倚坐在长沙发上看电视;缓慢把书包搁置在椅边,以甜腻的声调说话。
「亲爱的大、表、哥,你难道没有『什麽事』要跟我说吗?」
「樱君?欢迎回来!」
望着眼前家伙耍蠢的表情,深吸口气──扑上去用单脚固定技;耳边响起对方的惨叫连连,决定加大力度。
「叫什麽叫!老娘都还没向你抱怨为什麽不提皇雀住对面!」
「痛痛痛痛──对不起,忘记说了啦!」
不耐烦地咋舌,将手挪移开来。拾起书包,坐到天神穿附近的短沙发。
「真不晓得你是怎麽跟越哥一起创办公司。」
更不用说是如何发展到跨国经营的规模……其实都是越哥在处理吧?
「我认真起来可是不会输给小越!」
「对啦,不然灵璎姊怎麽会跟你在一起。」
瞧着天神穿摆出夸张的打击表现,翻了个白眼。起身准备走去厨房──又被对方出声拦截。
「樱君!最近会有新房客搬过来……小越把他安排到最边缘的房号。」
……你们开心就好;谁要入住,与我没有太大关连。
随性地点头应付天神穿,就朝向厨房迈进、打理晚餐──
「今天是做什麽甜点?」
「戚风杯子蛋糕。快滚、不要逼我拿打蛋器砸你。」
听到身後响起仓促的脚步声,呼出一口气;从围裙口袋里拿出手机查看时间。
应该能在六点半前送糕点到皇雀家。
「叮!」
戴起烘焙手套、把烤箱的杯子蛋糕取出、搁置在旁,紧接着打发鲜奶油。
当糕体凉却,小心翼翼地将鲜奶油挤在上头、放好点缀水果。
「……完成。」
紧绷的肩膀松垮下来。转而拿取橱柜里的蓝色纸盒,将不同口味的蛋糕放进去,再做确认。
「草莓、香橙、芒果、香蕉、柠檬、抹茶、蓝莓、咖啡……就这样。」
纸盒封上、脱下围裙,拎起纸盒与放额外点心的瓷盘走出厨房。看见天神穿眼里顿时闪烁光采,嘴角抽搐。
……可以不要表现得如此夸张吗?
「你的点心。」
把杯子蛋糕摆在天神穿面前,纸盒放在一旁。
「樱君,那个是?」
「给皇雀家的见面礼,别乱动。」
拿好桌上的书包,准备走往楼梯口。
「你现在又要去哪?」
转过头看向啃起蛋糕的天神穿,冷漠地回应。
「你看过穿制服送见面礼吗?」
听到几声乾笑。不打算理会,转身跨步出去──
提着纸盒、站在皇雀家的门前,伸出指头按下门铃;不到五分钟,门後出现与皇雀几分相似容颜的女子。
……应该是皇雀的母亲?
「请问有什麽事吗?」
「初次见面,您好。我是夏樱、全名天神夏樱,最近从台湾搬来日本。不好意思,这种时候还来打扰……只是作为新来的邻居,想跟府上打声招呼。加上有缘获得皇雀小姐的帮助,所以前来表达谢意。」
将手伸直,把纸盒递到女子面前。望着面露微笑的对方取走蛋糕盒。
「我就收下了。要是夏樱以後有空,来我们家坐坐怎麽样?」
「……那是我的荣幸,祝您有美好夜晚。」
只是,阿姨居然也直接叫「夏樱」?是因为台湾人的习惯吗?
「你不用这麽拘谨,快回去休息。」
「……好的,晚安。」
微微一笑,踏着轻快步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