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我的?
秦湛白被南宫陵博突如其来的霸道吓一跳,微眯眸光看着南宫陵博久久无法言语。
时间彷佛停在这一刻,四周的闹腾瞬间化为无声,挤满花娘与寻芳客的空间只剩秦湛白与南宫陵博,他们望着彼此,一瞬也不瞬的,就这般无言地看向对方。
皇爷您这话什麽意思?秦湛白眯起一只眼瞅视南宫陵博。
这……南宫陵博的目光渗入一丝迟疑。
您这话有何含意?秦湛白直勾勾望着南宫陵博。
字面上的意思。南宫陵博这回正视秦湛白质疑的目光。
字面上的意思?秦湛白扬起一边眉头。
是字面上的意思,有何问题?南宫陵博也跟着扬眉。
「所以我是皇爷的?」秦湛白总算开口,他话尾上扬,询问的嗓调中却带有一丝欣喜。
「你是我的有何不对?」南宫陵博望着秦湛白在醉花音的红灯笼下,显得更加妖艳的面容,心不断怦然跃动。
「既然皇爷这麽说,我就不客气了。」
秦湛白咧起嘴,推开夹在两人中间的小花娘,双手穿过南宫陵博的脥下,由後往前反勾南宫陵博宽大的肩头,将脸贴上他宽宇的胸膛,嘴上笑意未曾减少一分。
「湛白?」南宫陵博低眸看秦湛白在大庭广众下,如此放浪不羁的行为,南宫陵博眉宇间带着一些宠溺、一些放纵,更多的是欣喜,任由他紧紧抱住自己。
「秦湛白永生永世都是皇爷的人,此心不改。」秦湛白耳里听着南宫陵博沉稳的心跳,菱唇浅勾弧度。
南宫陵博没有回话,但俊颜上的嘴角弧度却是欲发加深。
见两名长相俊逸非凡的男人抱在一起,醉花音的花娘与寻芳客全都一脸疑窦,眼神呆滞看着他们俩,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时,不晓得发生啥事的老鸨推开花娘们,走入以南宫陵博和秦湛白为中心的空地,涂得鲜艳的脸上堆满笑。
「爷……」老鸨见南宫陵博与秦湛白抱在一起,满腹疑惑却又觉得好笑,「唉呀!爷,你们等不及抱姑娘,就先抱在一起解解馋呀!」
这时,秦湛白没有放开南宫陵博,只将头转向老鸨,笑睨她说话:「咱们家的皇爷很好抱,我受不住就抱起来啦!」
「呵呵,这位俊美的爷说话真风趣,该怎麽称呼您呢?」老鸨将嘴掩起笑了一阵子,心脏可是因为被秦湛白直勾勾盯着,怦怦跳个不停呢。
「我姓秦。」
「原来是秦爷,那这位就是黄爷。」老鸨看向南宫陵博开口,她也误以为南宫陵博姓黄了。
「姊姊好耳力,方才姊姊又去补脂粉啦!瞧瞧姊姊脸上又红又粉的,宛如春降大地,百花争鸣般,迷人地让人移不开眼呢。」秦湛白把侧脸贴在南宫陵博的胸膛上,看着老鸨称赞。
「秦爷您这张嘴不只长得好看,还很会说话呀!瞧瞧,被您说得,我都年轻十岁了呢。」老鸨害羞得挥动手上的纱巾,原本涂得白惨惨的脸这回透出红晕,变得更加吓人。
「姊姊如果再年轻十岁,不就是荳蔻年华了?仔细看,还真有少女的感觉呢。」秦湛白顺着老鸨的话说。
「呵呵,秦爷您真是的!」
「厢房准备妥当?」南宫陵博知道,若再不出声,秦湛白很有机会与老鸨聊得天荒地老。
「瞧我这记性,厢房已经备好,还吩咐厨房准备上好酒菜,正等着两位爷光临呢。」老鸨这才想起自己是做生意的,方才被秦湛白哄得陶陶然,差点忘记请他们入厢房的事情。
「既然如此,请姊姊带路。」秦湛白总算放开南宫陵博,笑睨老鸨说话。
「秦爷、黄爷这边请。」老鸨比个请的手势,将两人往楼上带。
秦湛白拉起一直站在身侧的小花娘左手手腕,似乎也想将她带入厢房内。
小花娘瞧自己的手被谪仙般的秦湛白拉着,小脸红得像苹果垂得老低,正想与秦湛白手牵手往楼上厢房走去。
此时南宫陵博的手横过秦湛白与花娘交握的两手间,示意秦湛白松手後反手握住他修长葱白五指,低眸望向花娘,浅声说话,「姑娘,请随同。」
花娘上一刻还被南宫陵博强迫与秦湛白松手,心底有些遗憾,下一刻见面容严峻的南宫陵博,用低沉好听的嗓音朝着自己喊声「姑娘」,羞得双颊更加火红直点头。
老鸨替南宫陵博与秦湛白准备的厢房十分雅致,梨木雕花门往内打开,里头是一张圆形可坐十人的桌椅,靠近墙面有一张春宫图的刺绣屏风,另一面墙则开了一扇大大的落地窗户,窗户外还有一处约能站两人的小空间,凉风徐徐穿过纱帘抚入室内,稍稍带走令南宫陵博窒息的脂粉气味。
「两位爷,这是我们醉花音最好的厢房了,您们看如何呢?」老鸨笑着介绍上好厢房的摆设。
「嗯,十分不错呢。」秦湛白点点头。
秦湛白到访过不少大大小小妓院,雕栏画栋、奢华靡靡的顶尖妓院见过不计其数,但潼城无法与京城相提并论,对潼城来说已经算是十分高档了,更且好些日子兵马倥偬,食宿简单为上,所以这里是秦湛白半年来到过最华丽的地方了。
「既然两位爷满意,我赶紧请姑娘们端菜上来,服侍两位爷渡过愉快的夜晚。」老鸨见生意谈成,走出厢房把空间留给秦湛白与南宫陵博和小花娘。
「姑娘请坐,待会麻烦姑娘和姊妹们陪我们俩说说话。」秦湛白比着一旁的独板红木圈椅,要小花娘稍作休息。
小花娘点点头,端正坐在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秦湛白双手负後看了露骨的春宫图屏风,招南宫陵博来看看笑话一阵子後,又来到窗外的小空间,双手握住木栏杆望着夜幕深沉的潼城。
夜风徐徐吹抚秦湛白雪色长发,轻飘飘地飞舞在空中,彷若飞雪令南宫陵博痴迷。
南宫陵博将後腰靠在栏杆上,沉着眸光望着屋内摆设,虽不言语但心中却如海翻腾。
秦湛白身上好闻的皂香气息,宛如一缕轻烟,渗入南宫陵博的血液与骨髓中,不可否认,他为秦湛白深深着迷。
「皇爷。」秦湛白开口。
南宫陵博转头看向正瞅着自己的秦湛白,轻扬眉头。
「您瞧这个小空间,貌似用来让寻芳客与花娘,能天为盖地为庐地欢爱。」秦湛白偏首笑语晏晏。
「无聊。」南宫陵博冷笑。
「怎麽会无聊?这是一种情趣。」秦湛白咧嘴笑着。
南宫陵博轻扬眉头,似乎不以为然。
这时,秦湛白把手插入南宫陵博的後脑勺发丝间,让他弯下身子,菱唇贴上他的刚毅双唇,轻轻地、浅浅地,没有过多的相濡以沫,就只是贴着对方感受彼此的温度。
微风穿过他们俩的发丝,两颗心隔着胸膛紧紧熨烫彼此,他们的爱超越性别、超过生死,是用多少生死相依与无可撼动的信任堆叠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