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良賦 — 人總是在親近後才會發現之間有那麼多不同(二)。

正文 良賦 — 人總是在親近後才會發現之間有那麼多不同(二)。

所以说,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为什麽突然生气了呢?

而且什麽叫他也没有饥渴到这个程度?意思是他不会饥不择食?这样讲女朋友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啊?

「你想清楚,你都做了什麽?」另一头从免持喇叭出来的,苏岐正在替她想方法。

「没有啊,」她怎麽想也想不透,傅于言那天为什麽会生气,「我们就是聊聊天。」

那天傅于言就这麽回家了,之後的每天晚上都还是会给她打电话,可一个多礼拜,傅于言不会主动找她,梁弦安也害怕他在生气而不敢去诊所,再加上这几天她总是要去看後制,那天後一次面也没碰。

「那怎麽会生气?」高子非在她旁边一边悠闲的看着袋子,一边插入他们俩之间的话。

「我怎麽知道,」她甚至连他是不是生气了都看不出来,「是因为我问了他的恋爱经验?是因为我的恋爱经验?」

或许是一直胡思乱想,什麽时候都好像有这麽一点可能性。

「……」你们到底都聊了什麽?「不是吧,感觉傅于言不是那麽容易生气的人。」

「我也觉得,」所以她才慌张啊,「要是他跟我分手怎麽办?」她什麽原因都不知道,就要被甩了吗?

「那你不会去问清楚?跟他说,你觉得他不理你很恐怖,说他不能这样对你,你会很不安?」苏岐虽然不熟傅于言这个人,但就梁弦安什麽都不说的个性,他们两个之间会出问题在他来看是迟早的事。

「我不敢。」这不是能够随便说的,对她来说,一旦这样的分寸没拿捏好,很有可能就变得无理取闹。

这是她最忌讳的,也是最不希望发生的事。

「跟你讲几百遍也改不了。」苏岐耸了耸肩,因为没有办法帮她解决,也就匆匆的挂了电话。

高子非只要一认真工作,也是一句话也不吭,把她晾在一边,让她一个人苦恼这个问题。

实在想不到好方法,只好传了封简讯给他,语气装得毫无异样,问他是不是很忙。

没隔多久他就回覆,冷冷的两个字。

还好。

……讲电话的时候还不觉得,换成文字讯息,完全就像是在生气啊……

高子非把手边的事情结束後,又出去打了通电话,回来时正好看到梁弦安对着手机萤幕,一脸怅然若失,又气又好笑,「我说你啊,要解决赶快解决,後天又要勘景了。」

「啊,」对了,她都忘了还有这事儿,「烦心的事都聚聚在一起了。」她都还没跟傅于言说她後天就要出差的事情呢,应该要说的,可是每每通电话她又说不出口,现在的气氛太过尴尬,实在找不到告知的时机。

「自己解决好,不要到时候工作被引响,」老实说高子非也自顾不暇了,「爱情这种事,等挣了钱再说吧!」他苦哈哈的自嘲。

「那你呢?最近跟赵小姐怎麽样?」这礼拜都在高子非这里,却没有再看到那个女孩。

「不怎麽样,」耸耸肩,把带子全部放回箱子里,「我躲不了,其实。」

不管赵燕离开他多少次,也不管她好像从未把他放在心底,可是只要她一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就会又义无反顾的陷入,即使表面上装得一点也没有留恋,可是心里的波涛就是令人厌烦的起了涟漪,挡也挡不住。

「我觉得赵小姐很漂亮。」梁弦安从高子非那儿得到关於赵燕的资讯不算多,可就短短几次的会面,确实是一个非常美丽、理性、而有自信的女性。

这和梁弦安是完全不一样的,她长得不够成熟,心智没有这麽独立,还总是别扭别扭的,比起赵燕,她大概更接近高子非的性格,有些孩子气,喜欢在奇怪的地方固执,即使知道不对,但也改不了。

「她是漂亮啊,所以她不想要放弃任何她拥有的东西。」所以她想当设计师,想到世界各地走秀,不想把青春岁月浪费在他的身上,对赵燕来说,他,或许就只是个感到疲倦时能停留的避风港,「我也不能要求她为我放弃什麽。」

「我不知道,但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够和好。」

意料之外的,高子非面对她的担忧,竟然失笑了,「你真的很讨喜啊。」

「什麽意思?」她跟高子非的差距,大概是智商跟应变能力吧……

「你不觉得你应该担心自己吗?」他们都死拖活赖的过了这麽多年,还紧张这阵子吗?「明明比较迫切的应该是快被甩了的人啊。」

「啊……」也是,她好像比较危及,「我得先给他发个简讯。」至少得先告知傅于言自己要出差这件事,不然他可能会发火,大概绝对会发火。

快速的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传送出去,又起身打了个呵欠,「所以这礼拜日是首播对吗?」

这个礼拜每天在高子非家,工作室徘徊,从早上八点一直到午夜十二点多,不只是後制,高子非和她每一次剪辑都在一旁监督,必要时给点意见,即使到完成剪辑,她们也重复看了两遍,就是为了把重要的第一集做到最好,以确保高收视率能够让这个节目生存下去。

而播出当天,他们正好在拍摄第二集。

「嗯,之後会告知我们消息,」高子非也向後倒了一些,伸了个懒腰,「紧张吗?」

「紧张,老实说,我已经觉得不好笑了。」一样的桥段看了近百遍,她已经不知道合理的幽默标准在哪里了。

挥着手道别了被她逗乐的高子非,梁弦安刚踏出社区的大厅门口,傅于言的电话就来了。

小心翼翼的深呼吸一口气才把电话接起来,「喂?」

「你回家了吗?」傅于言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高子非那里,又因为还在诊所,不敢问得太明显。

「要回家,怎麽了吗?」

「带你去吃午餐,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不知道为什麽,她觉得傅于言的语气听起来带点严肃,又有些紧张。

不是吧?她就要这样被分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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