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良賦 — 但在磨合後就會有收穫(二)。

正文 良賦 — 但在磨合後就會有收穫(二)。

在诊所待了一个下午,等到傅于言的班结束之後,梁弦安才回到家。

晚上八点半,她和苏岐、郑诗安在家里吃了爷爷煮的饭以後,四个人一起窝在电视前看这个礼拜的综艺节目。

「这是什麽时候拍的?」郑诗安上个星期因为忙也没有追到第一集,现在亲眼看到电视上的节目竟然是自己朋友制作的,倒也挺新鲜,拍了拍身边的人询问。

「嗯?几个月前了。」梁弦安边帮爷爷按摩边回答她,其实她也不知道他们一次的拍摄会被拆成上下两集,难怪拍摄的进度没有这麽赶。

比起之前要一肩担起所有制作事项,在高子非缜密的安排下,她除了助理真的必须执行的事务以外,其他事情都不是很清楚。

虽然有的时候会有点儿置身事外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好,各司其职才能达到最佳的成果及效率。

「哪里?」爷爷听了话还特别拿起旁边的眼镜,眯着眼睛在电视画面里找着,「就说你做这没什麽前途,连画面都少的可怜。」他连找也找不着。

「爷爷,我是幕後的。」她还真是哭笑不得,爷爷对这个行业不熟悉,老以为她要走的是演艺事业所以读大众传播。

「还走幕後?哪有人抛头露脸在布幕後的?」

「……」爷爷,这个孙女很难跟您解释啊……

本来还在苦恼怎麽措辞,刚好被傅于言的电话解救,她才能顺其自然的把问题丢给苏岐处理,「爷爷我接个电话,苏岐给您解释一下。」

拿着震动的电话一路往楼上走,进了房间把门关上,又爬到床上才放心的接起来,「喂?」

「你吃饱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放松,好像快要睡着了一样。

大概他也是和自己维持了同样的姿势。

「吃了,爷爷煮饭了,」对比起来,她就有精神多了,好像占了点上风,「你吃了吗?」

「吃了,吃泡面,我也想吃你爷爷做的饭。」傅于言靠坐在在饭店的大床上,一手撑着後脑勺,打了个呵欠。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爷爷做饭的时机点都很奇怪的,「我也能煮饭的。」虽然自己这麽讲有些夸大不实,但她要学,还是做得到的。

「嗯,等你。」傅于言才没那麽笨,她这点小心思当然看得出来,不过他不打算泼梁弦安冷水,毕竟这样也没什麽不好。

他前些日子老是希望她把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他,毫无顾忌的依赖他,但最近他转了个念发现,看着梁弦安笨拙的装作坚强,想要照顾他的样子,好像也挺美好的。

听到傅于言的承诺,她也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听他又打了个呵欠,「你要睡觉了吗?」

「嗯,不然我之後没法睡了。」

讲到这个他就觉得烦,这几个礼拜他下榻的饭店虽然不差,可他一直都是认床的人,出来住睡得都不是太好,更何况,从今天起他还得忍受庄希平这个生活习惯极为糟糕的室友。

「庄希平有够脏,又吵,还七晚八晚不睡觉,老和女生聊天。」前几次的义诊经验他就已经充分知道庄希平折腾人的程度,本来以为梁弦安的事情解决後他能睡得平稳一些,可现在看来,这两个礼拜又会是不好过的夜晚。

「你就是那种只适合独居的人对吧?」梁弦安听着就猜得到,「我大学时候也有这样的室友。」不只是适合独居,甚至有些公主病,她上大学的第一天,就因为洗完澡忘了把脏衣服收出来,结果被那个女孩子骂得好惨。

她当然是没起冲突,毕竟是自己理亏,所以只是忍了下来,大学四年,整寝室就她没和那个室友吵起来,除了三不五时挨骂以外,还算平淡的过了四年的宿舍生活。

她只顾着回忆,根本没发现傅于言完全没听懂,「什麽意思?我不是强迫症,我只是看人。」

「我也没这麽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耸耸肩,「总会有这样的人,没有优劣啦。」强迫症也好,像她这样容易造成别人困扰或许也有问题,至少她一直是这麽想的。

傅于言也不知道梁弦安是有没有听懂,想了想她说出口的话,发现他们似乎在鸡同鸭讲。

「你想得太深了,」像是领悟了什麽,他的声音变得很开朗,甚至带着笑意,「我只是想说我很可怜,必须跟他住在一起。」

「如果能和你一起就好了呢。」

如果,能和我,一起,住?

傅于言这句话真真切切的雷了她好大一把,倒是完全没有想过他会讲出这样的话,也没想到他会用这麽迂回的方式阐述这件事。

沉默了五秒有,「你——」

「别多想,我只是担心你。」刚才一直平稳而慵懒的语气开始有了起伏。

「啊?」担心什麽?

「你住得太远了,高子非家也在诊所附近,老是这样跑来跑去的,我看了都累。」

每次看她为了找自己或高子非,来回通勤都要两个小时,她又好像常常熬夜,黑眼圈越来越深的样子,这件事他老早就想提出来了,只是担心进展太快她会害怕,所以一直在犹豫。

「啊,原来是说回去以後?」他的思绪实在是快得让人跟不上啊,「还好啦,我已经很习惯了。」

虽然如果睡过头,就算只是晚起十分钟,也绝对会迟到,必须搭计程车很花钱以外,大多时候她都算是能接受的,大不了如果累就在车上补眠。

「如果你不放心,我能睡沙发,」他第一次後悔自己租了只有一间房间的屋子,「我能做饭给你吃,嗯,你也能。」

看她迟迟没有回答,他已经呈现半放弃状态了,「总之,我只是想多多和你在一起。」可他又不希望梁弦安因为他而太过劳累。

「我再考虑一下好了——」梁弦安听起来有些为难,这也不是他所希望的。

「不想就说,我没有要强迫你。」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和蔼一些。

「啊,也不是,我只是想说我房子也要租约的啊。」这样不到租期就搬走,不得付违约金的吗?「而且,你不能睡沙发,不然对病患太危险了。」

「……」他怎麽有些时候,就是抓不到梁弦安脑子到底因为什麽而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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