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事情很多，距离上次的约定已经过了两天，因为加班晚了，所以就没遇到小曦。
「叮咚！」LINE的提示音响起。
「谁啊？」小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等待几分钟後下班。
我拿起手机看一眼，是小曦传来的。
「有空吗~」
「有。」我快速打完字後发送。
两天前的约定当天，我们就互相加了LINE，小曦在LINE放了自己的照片，是从右後方拍摄的视角，看得见她的侧脸与及肩的短发，照片里的她用左手遮挡阳光微笑着。
「我以为女生喜欢从斜前方拍摄，这样能拍到整张脸，而且听说拍起来脸看起来比较小。」
想起某次无意间在网路上看到的资讯，介绍女生拍照时如何让脸看起来最小，当时无聊就随意滑了一下，不过看完後我还是不知道差别在哪。
「因人而异吧，又不是每个人都一样。」小曦莞尔。「而且我比较喜欢这个视角！」
「为什麽，是不想拍到整张脸吗？」
「也不是，我觉得这个视角像在探索前方未知的旅途，有种朝理想迈进的感觉。」小曦朝我竖起大拇指。
「嗯……好吧，我不太能想像。」我为自己的想像力低落苦笑。
「那你为什麽放猫的照片，你养的猫？」
「不是我养的，只是喜欢猫，而且不想露脸，所以就放猫的照片了。」
猫对我来说是一直陪伴我的存在，虽然从来没养过，但只要遇到猫，我都会停下脚步蹲低身子看个几眼，大多数的猫会与我对视，少数的看到我会慢慢往後退，之後一溜烟的跑走。
「喔……」小曦盯着照片，突然想到什麽似地开口。「对了，之後谁先下班就问一下对方有没有空如何？」
「是可以啊，我没意见。」
「好！那就这样说定罗！」
结果从那天之後都是她在问我，因为我常加班，好不容易今天可以提早下班，我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你要走啦，这麽难得？」小仁靠在隔板旁滑手机。
「对啊，今天没什麽事。」我背起背包。
「明天见啊！」他带着兴味盎然的微笑看着我。
「明天见。」我皱眉，对他的表情感到疑惑。
我离开公司後走了一段路，在河岸旁看见熟悉的身影。
「嗨！」我朝小曦走近，打声招呼。
「我还在想这个约定有没有机会达成呢？」小曦抿着嘴微笑，但又不直接笑出来。
「你别嘲笑我了，就是这麽忙我也没办法。」我耸肩。
「好啦，既然『难得』下班，就放轻松吧！」她还故意加重音。
「唉，走吧。」我无奈地笑。
一路上，小曦跟我聊了她喜欢的团体、甜点、宠物和音乐，我只是在旁边听着，偶尔插上几句，因为我平常很少在接触这些。
「你会不会觉得我说这些很无聊？」她突如其来的一句。
「不会啊，怎麽会问这个问题？」我停下脚步。
「嗯……感觉你好像没什麽兴趣的样子。」她站在我身边，看着脚尖。
「其实不是我觉得无聊，而是因为我很少接触这些，所以插不上话。」气氛有点尴尬。
一直以来我都不太接触这些东西，只有偶尔从人们的谈话中听到，但鲜少主动去搜寻，其实无法搭上话让我对小曦有点抱歉。
「那就好，虽然我们做了约定，但我还是怕会打扰你，造成你的困扰。」
「不用担心会造成我的困扰，我只是不太会聊天、与人交流而已，对我来说，这些都算是知识的一部份。」
「知识？」小曦抬起头，皱了皱眉。
「嗯，知识并不局限於专业，日常的谈话也能是知识，只要是我不了解的事物，我认为都算。」
「令我有点意外，不过原来你也会说这种像名言佳句的话。」小曦脸上又出现笑容。
「你继续跟我多说一点，好让我了解这方面的事。」
「没问题！」
小曦喜欢的团体，主要是因为欣赏他们的歌词总是深入人心，像是唱出人们心中的话语一样。
「你喜欢什麽类型的歌？」她滑着手机里的歌单。
「我不常听歌，不过要选的话应该是轻快或甜蜜的歌，虽然也喜欢慢歌，但常常听了让我情绪低落。」
「好，轻快的歌嘛……这首你听看看。」她把耳机递给了我。
我戴上耳机，听着从耳机传来的歌声。
轻快的前奏流入耳内，带领我到了另一个世界。
冰块还没融化你在看表我笑的尴尬
你说最近很忙改天聊吧
那天我在楼下想了很久想你说的话
你说爱情很窄世界很大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我想我听懂你话中的话
而我知道那真爱不一定能白头到老
而我知道有一天你可能就这麽走掉
而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切我全都知道
我就是受不了
——节录自《而我知道》
「听起来觉得如何？」小曦看着我的眼神发光。
「不错啊。」我思考一下。「有点让我回想起过去青春的时光。」
「有空再跟我说你青春的故事啊！」
「你会想听吗？不是什麽快乐的故事喔。」
「没关系的，谁没有悲伤的时候呢？我也不全是开心的事啊。」小曦的眼里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就消失。「话说你为什麽喜欢猫？」
「我觉得猫是一种神秘又孤傲的动物，有点像我，不过猫比较可爱。」我给她看了我手机里猫的照片。
「很可爱啊，这麽喜欢猫怎麽不去养一只？」
「我平常很忙，怕会没时间照顾，我有一些之前跟猫认识的故事，改天说给你听。」
「好，别像上次一样忘了喔！」她说的应该是上次我忘了给联络方式的事。
「不会啦，会记得的！」我把这件事深深记在脑海中。
「跟你说我喜欢的宠物是刺蝟，牠们虽然很胆小，但缩起来的样子超可爱，不过我没养过就是了……」
我们在下班的路上聊了许多，渐渐地我没刚开始那麽尴尬了。
或许，原本的平静被打破也不是件坏事，尝试改变也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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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并不局限於专业，日常的谈话也能是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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