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侯府後院不明原因起火,一名姨娘为了救身在火场中的定侯夫人在火场里身亡,而定侯夫人也因为吸入的浓烟过多昏迷不醒。
「夫人身体可有何大碍?」定侯爷脸色凝重地看着刚替定侯夫人把完脉检查的大夫。
「这……。」大夫一脸犹豫。
「夫人……体内积毒已深,小的也回天乏术。」
「你说什麽!」范子长抓住他的衣领大力摇晃,「什麽叫我娘体内积毒已深?你这个庸医在说什麽啊!」
「小的怎敢乱说,咳咳……夫人体内的确是积毒已深无法治了。」被扯着衣领的大夫脸涨的憋红。
「在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够了!」定侯爷制止他,「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父亲……。」范子长不住流下泪水跪坐在地,「骗人的对吧……娘根本没有任何大碍是不是?」
「你是说夫人中毒了是吗?」定侯爷没有理会他转头对大夫说道:「究竟有多严重以至於回天乏术?」
大夫起身走到床前,用一指拉开了定侯夫人的下眼皮,却不见红色反而是漆黑一片。
定侯爷看得眉头一紧,一股无力的悲伤从心中蔓延。
「还有多少日子?」
「估摸着剩不到一月。」
定侯爷你叹了口气後摆手,「我明白了,胡大夫……夫人这身子还请你留在府内好好照看行吗?」
胡大夫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想让人少些身体上的痛苦,安祥走些。
「小的明白。」
「有劳了。」定侯爷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和他一同走出了房内。
在安顿好胡大夫後定侯爷便派人传唤世子前来书房,在傅亦言一只脚才刚跨入书房的那一刹那,一个茶杯随之迎砸来。
傅亦言反应极快的往旁边一闪,敛下嘴角的笑意他语气里带着疑惑和不解,看着定侯爷问道:「父亲这是何意?」
「是你吗?」定侯爷开门见山地问。
「父亲再说什麽?」
「子长的母亲,是你动手的吗?」
「……孩儿岂是心狠手辣之人,这指认父亲真叫孩儿心寒。」傅亦言垂下眼说道:「我待他如何好可是众所皆知的,在这府里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如同我一般待他亲如手足。」
定侯爷沉默不语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後才说道:「我真希望不是你……勤儿。」
傅亦言瞳孔猛地一缩,对这亲昵的称呼感到不习惯和难以置信。
他以为……父亲根本不记得他的小名。
「既然你说不是你,我就相信,希望你可别让我失望,退下吧。」
「……孩儿先退下了。」他一点也不在乎父亲相不相信他,反正目的有达到便可,更何况他也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
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傅亦言的目光变得深远,快了,一切都该回复成该有的样子。
不知如何走漏了风声,外传现定侯夫人生了重病命不久矣,众人皆是感叹此乃没有享福的命,命格受不起富贵才如此。
傅亦言按照惯例依旧每日早晨过去请安问候,亲眼目睹她日渐消瘦憔悴,痛苦顽强地活着的样子实在是大快人心。
「她终於要死了。」探望离开走到後花园时傅亦言忍不住低喃说道。
「世子……。」明明看出了对方眼底的郁色可忠勤最终还是没多说什麽。
「恭喜世子得偿所愿,眼下如今夫人也是活不久了。」
手里的平安符傅亦言丝毫不犹豫的丢入了池塘,看着他慢慢下沉至水底,「都是将死之人,送这个实在晦气。」
「世子,夫人即将去除,接下来您可有何打算?对侯爷动手吗?」忠勤话音刚落一旁的树上顿时传出骚动声
范子长从树上一跃而下,双目充血地看着忠勤,傅亦言见状连忙将忠勤拉至身後,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他说的可是真的?是你害我娘如此?!」
「若我说是假的你相信吗?」傅亦言冷笑,「既然被你听到那我也不想隐瞒了,没错,你的母亲会如今这般是我动手的。」
「傅亦言!!」范子长低吼道,看他的眼神彷佛恨不得撕碎他。
「想知道我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母亲中毒吗?」傅亦言不理会他眼底的怨恨依旧自顾自己地说道:「我给你的香,你母亲可是喜欢的紧。」
「该死!」范子长猛地扑向他,可傅亦言早有防备微微侧身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你尽管去告发没关系,甚至拿剩余的那些香去验毒也行,我不会阻止你。」看着他痛苦的捂住腹部站都站不直的模样傅亦言冷笑道:「好在这亲情戏我已经演腻了,范子长,从今以後我们只能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好自为之。」
话毕他不在理会他,连同忠勤离开了此处。
「世子……您这样就把香的秘密告诉他了难道不怕……。」
傅亦言睨了他一眼,随後才慢悠悠地道:「任谁也无法想到,那种药香必须要融合另一种的药香才能发挥毒性,一个我弄在了那女人身上,另一种……则是在父亲身上。」
「这不就代表侯爷也……!」
「没错……这个定侯府很快的就是我的了。」眼底涌起了腥红的光芒,那是强烈的慾望。
又是一个月过去,定侯夫人因病去世,定侯爷也随之病倒,定侯世子暂管定侯府众人,有条有序的处理着定侯夫人的後事和亲自照料定侯爷,也因此获得孝子的美名。
夜里傅亦言将一封信递给了定侯爷,「父亲看看吧。」
「咳咳……这是什麽?」定侯爷接过看着信上的内容後越发心惊。
「你……你对他做了什麽!?」
「我什麽也没做,是他带着自己的弟妹跑走了。」说到这傅亦言眼里一片郁色,说到底他从来没有想放过他,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连自己的亲身母亲还未下葬时就跑了。
不过更让他惊讶的事这一个月以来他居然一点动作也没有,更没有替他母亲报仇或者揭发真相,只不过更加寸步离那已死掉的女人的身边罢了,还有自事情真相被他发现後,之後每回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居然和往常一样。
这些的确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不可能!咳咳咳咳……。」定侯爷怒及攻心,一口气卡在喉中猛地咳了起来。
「父亲还是好好养病才是,眼下孩儿还不能没有你。」傅亦言冷漠地看着他,「放心吧父亲,定侯府我会替您好好守着的。」
「至於你其余的几位儿女我也会好好照料一二。」
「你不准害他们!」定侯爷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扑到他身上锁住他的脖子。
傅亦言丝毫不在意的看了眼脖子上的双手,漫不经心道:「你为了他们那群庶子女要杀了我?」
「他们不过是一群贱种。」
猛地扯开定侯爷的双手,傅亦言一个手刀打在他的後颈处,只见定侯爷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傅亦言撇了一眼守在门口处的忠勤,理了理领子後才开口道:「我将这後院暂时交给你打理,切记,一点风声都不准往外头露,还有那些不安分的都得好好处理。」
「小的明白。」
「对了,你要明白,你得成为我身边唯一的贴身心腹,只能是唯一懂吗?别让我有一天逼不得已对你动手。」
这条路上他不容许一点背叛跟失误,他会继续走下去的,让自己继承这里的一切。
#我想来想去傅亦言的番外就到这好了,因为接下来好像就会剧透,之後的一些事情也会在後面的章节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