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我听不懂。」
「一个还无法坐上高台的战神，与一个已经能出席神界重大会议，且深受玉皇上帝信赖的智慧女神，他们匹配吗？其他众神是怎麽看我的，你知道吗？」
我惊慌失措的摇头，「为什麽要问我们匹配吗？匹不匹配不是我们自己决定就好的吗？而且为什麽要在乎那些神仙的眼光，我们——」
「我就是在乎。」战烁再次打断我的话：「我想要成为一个能真正配得上你的男神。」
「你已经是了啊！所以烁儿，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我们可以远离战场，我们可以——」
「我不会和你成亲。」
战烁这话让我顿时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因为我无法和一个不愿意相信我的人成亲。」
我想要伸手抱住他，想要告诉他不要抛弃我，可是他仅是冷漠地将我推开，不理会直接跌倒在地上的我，就这麽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留下心碎的我与再也无法遏止的泪水。
我一直猜想不透当时的他为什麽要如此无情，後来才知道，因为我生了病，我正在逐渐入魔，而且还忘了自己已经入魔过一次了，才会促使身边的神只如此害怕、如此畏惧。
凡是入魔过的神只，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生命会一点一滴的被吞噬，力量会慢慢消失，连意识与记忆都会受到影响，而我就是如此。
所以战烁不要我，不要现在会让他感到丢脸的我。
※
原来，我遗忘的记忆这麽多。
我忘记自己曾经失控入魔，忘记宫殿内空无一人，是因为他们通通都死在我的手上。
我忘记柳水根本不是真心喜欢我，他时常来探望我，只是因为他就是造成我入魔的元凶，他知道真相却不曾告诉我，他在旁边看着我的笑话。
我又吐出一口鲜血，冰冷的天宫地板，让我全身发颤。
远方的柳水那身白衣随着风，微微扬起：「战神哪战神，你早就知道曦洵为了你去求过我，却不知道她求了我什麽，好让我救你一命。你也知道她一旦入魔过就再也无法回头，所以为了她，狠心与她切割，好让自己顺利爬上王位，寻找能够阻止她入魔的办法，却不知道打从一开始我就有办法能救她！」
战烁双眼一凛，「什麽办法？」
「我为什麽要告诉你？」柳水轻笑：「我能救她，可是我不愿意你求我救她。我只要曦洵求我。只要她开口求我一声，我就救她，就能让她不再入魔，可她却一次都不曾求过我！」
我又吐出一口鲜血，这次战烁不再理会柳水，来到我身边，扶住我孱弱的身子，却被我推开，「呜……」
「曦儿。」战烁皱起眉，再次将我整个身子揽进他怀中，我这才想到我已经有几百年不曾倒卧在他怀中，不曾感受到他的温暖，本来以为早就习惯那些冰冷的我，如今竟然痛心的回忆着当初的那些温存。
从数百年前我入魔後与他见面，我就不曾见过他露出冷漠以外的表情，此时他不仅皱眉，还满脸担忧：「撑着点，只要我坐上王位，一定可以找到让你身子恢复的办法。」
我强忍着身子的不适，轻轻的摇着头，「……来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