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理由?」
「你很好,算是私人理由吗?」秦何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而齐白皱起了眉。
「是,还是不是呢。」他认真的想着,而秦何唯则是等着他回话。
「应该不是吧,这答案太官腔了。」齐白认真的说道。
「你要听非官腔的理由?」
齐白点了点头,而秦何唯想了想,开口说道:「我怕你在京中被毒死,我连你的葬礼都没办法参加。」
齐白听完後,灿烂的笑了。
「说的也是呢,我可不能死了三天五天还没个家仆以外的人知道。」他严肃的点了点头,而秦何唯被他正经的模样逗笑了。
正是二人都将生死都看得很开,他们才能开这种玩笑。
「不过在异乡丧生也没有比较浪漫。」秦何唯说到,齐白对她摇了摇头。
「这你就不懂了,死亡前要悲壮的面向大齐,这样就能名留青史。」齐白煞有其事的说道。
「你乾脆再背个大齐史表示你的忠贞算了。」
「恩……这是个不错的建议,在我死之前记得提醒我背一下。」齐白说道,而秦何唯看着他不正经的样子,真是越看越觉得搞笑。
「真是……我得严肃点,要像壮烈牺牲的人质,别太欢乐了。」秦何唯说到,而齐白眼角瞬间下垂,将笑意收住,嘴中念念有词的说些甚麽。
「你在干嘛?」
「……」齐白专心一至的不知说些甚麽,而秦何唯仔细听了听,发现他竟在背大齐史。
「你到底想表示甚麽?」秦何唯哭笑不得的看着齐白,而齐白又瞬间笑了出来。
「壮烈牺牲的人质啊,不是你说要演的吗?」
「是说要演,但不是现在。」秦何唯说到,而齐白笑了笑,两人一路吵吵闹闹到了晚上。
齐白见外头天色渐暗,不有得有些疑惑的看向秦何唯。
「不停下来住客栈吗?」
「你要不要先开帘子看看现在在哪里?」秦何唯看向他,而齐白听完後先开了车帘。
一掀开,便见到马车左方便是悬崖,右方贴着峭壁行驶。
他被吓的不轻,而秦何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怎麽?」
「这……」
「很平稳的,放心。」秦何唯没有太大的情绪,只是随手拿起马车上的书来看。
「这哪里平稳?」
「很平稳啊,我不说你还不会掀开帘子,也不会知道现在在哪里,对吧。」秦何唯说到,又接着下了定论:「你只是被外界影响了。」
齐白无话反驳,可他眉宇间仍没舒展开。
「担心甚麽,这不是有我在吗?」秦何唯看了他的样子,不由得说道。
他应该清楚自己的功夫有多好,别说这马车了,让自己现在用走的回去齐国再带个甚麽来,只需一天便能赶上这马车队行的速度。
「这不是一个问题。」齐白说道。
他当然知道秦何唯的武功很好,但他就是不愿意被她保护。
一个男人被女人以武力如此呵护,怎麽说他都拉不下这颜面。
「想那麽多做什麽,还不如好好睡觉。」秦何唯说到。
「你以为想睡就睡吗?」齐白笑着说到,而秦何唯则是丢了本书给他。
「睡不着就看书,看看风景也是可以。」
齐白想到刚才掀开帘子的「风景」,不禁就有些头痛。
这个风景,简直是在考验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好好睡吧。」秦何唯见他表情怪异,不由得说道,而没多久齐白便坐着睡着了。
秦何唯见他身子缩在角落,便有些不忍。
到底他也是个病人,虽然在车内感受不太到颠簸,可终究还是苦了他。
想了想,秦何唯便决定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折成了长方形,垫在他的脖子後。
见到齐白睡着後,秦何唯的心思也不在书上。
所幸掀开了帘子,望着天空,可所思所想的都是京中的事。
她还有许多还没安排好的事,还有许多想说的话,还有个想多凝视一秒的人。
想着想着,想到了出神。
等她回过神时月早已升於上空正中间,而齐白则已醒了,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怎麽了?」秦何唯笑着问到,而齐白皱了皱眉。
「你的头发,是不是比上次你来见我时白了?」
「因为月光的原因吧,怎麽可能人的头发会那麽快就白了?」秦何唯说到,见他如此问着自己,便把心思收了回来。
「不对,之前你还没有那麽多白发。」齐白说道,而秦何唯则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可能最近比较忙吧,你知道一忙就会操烦了心。」秦何唯说到,而齐白叹了口气。
「不是都要人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吗?我看你才是最需要照顾身体的那个人。」
「才没有你说的那麽夸张,我只是适度工作而已。」
「适度工作便是好几天都没有睡觉?我才不信适度工作的人在十七岁就有半头白发。」齐白说道,而秦何唯笑了笑。
「还有半头没用,代表我还是忙里偷闲的。」
齐白听着她的歪理,不禁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