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墨京当然不能错过墨竹茶居的手艺,第一天朔月就让清禾来邀了一次,碰上千羽在养伤,我毫不犹豫就推了。
今天朔月又让清禾来邀,我一听是墨竹茶居眼睛都亮了,望向千羽,千羽调养了三四日脸色神采皆已恢复如常,在榻上刚调完息笑了笑说伤好多了。
於是欣然赴约,这天的吃食还是朔月作东--人长得好看,还主动请吃饭,要我是姑娘家肯定要爱上他了。
墨竹茶居依然门庭若市,进进出出的客人把门口挤得水泄不通。墨竹茶居是墨京里的第一茶楼,光小二就有十多个,不过当属狗子最机灵,他一见门口有客人立刻迎了上来,发现我和朔月三人一道来不免一脸讶异,用眼神传达了『你们还在一起?』的问句。
我对他眨了眨眼,表示--『那当然,都是我朋友。』
『你真行啊!』狗子一脸佩服。
「小二,带位。」清禾打断了我和狗子的挤眉弄眼,不耐烦地吩咐着。
「好咧,客官想坐哪里?」
朔月道:「二楼靠窗。」
正合我意!没想到朔月也喜欢老位子。
「您真内行,到得也巧,楼上刚好有个靠窗的桌子空出来,请跟我来。」狗子一说完就领着我们上楼。
四人一坐定,朔月熟门熟路的点了一桌菜,大概是因为经历了叶宅的屍块雨,这餐是素菜多些,当然也没忘来两坛不醉不归。
二楼和楼下差不多,几乎满座,依然有往来四境的商贾、随身带着武器的江湖人,还有墨京里的居民。人声沸腾里听到一丝清亮的歌声袅袅传出,说话的人们慢慢放低了音量,将目光转向声音来处。
我一看,居然是白茉和她瞎眼的爹又回来唱曲了。我见到如此情景不由地皱眉,「白茉怎麽回来了?不怕张福泉又来惹事吗?」
清禾望向白茉父女,立刻瞪大了眼睛回过头来看我,「原来你和那小姑娘认识?怪不得那天眶我们帮忙!」
我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惊讶和质疑,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这唱曲的姑娘叫白茉,墨京西边白家村的人,因为村里遭祸疫营生不易,才辗转到墨京来卖艺。」
朔月眉头微蹙,闻言立即抬头,「你说什麽?」
「唱曲的姑娘叫白茉。」我不解地又说了一次。
「你说西边的白家村遭了祸疫,白茉就是白家村的人?」朔月问。
「是啊,怎麽了?」这事是白茉亲口告诉我的,应该不会错?
「多久的事了?」千羽在旁接着问。
我见朔月和千羽突然认真问起白茉,赶紧帮小姑娘说说话:「白茉和他爹来墨京还不满一月,在茶馆里唱曲也不过才十多天。她爹眼睛看不见,她又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天性善良,不会犯什麽事的。」
「你对这小姑娘倒是挺有心。」朔月眉头挑了挑,目光在我面上一掠而过,不知是何意。
清禾凑热闹地吹了声口哨,促狭地问:「哟!原来你喜欢她。」
「大家都是辛苦人,互相照应本是应该,什麽喜欢不喜欢?我只当她是妹妹。」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解释这些。
千羽拍了拍我的手臂,「说说白家村祸疫的事。」
看着朔月三人凝重的表情,脑子一转,立刻有了联想,「难道和苍狼坡以及叶宅的事有关?」
千羽点了点头,「我们需要更多线索。」
「这事我知道的不多,要不等白茉把曲子唱完後问问她好了?」我提议道。
「也好。」朔月道。
饭菜没多久就上桌,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四人彼此间已经熟稔不少,吃喝说话虽说不上热闹,但也不至於尴尬难耐。
「最近又有人在说玄溟湖湖怪的事,你们觉得会不会和这次的事有关?」我随口起了个话题。
「我们也听说了,但是没人见过那湖怪,谁知道是不是真被吃了?」清禾道。
「玄溟湖在墨京城北,大可一探。」朔月道。
「好。」千羽点头。
「听公子的。」清禾就是条应声虫。
我看着朔月三人,犹豫了片刻,问道:「我说,你们会水吗?」
语毕,朔月、清禾、千羽都望向我,清禾瞪大了眼睛反问:「你不会水吗?」
「咳,没游过啊,玄武不靠海境内也只有一个玄溟湖,我没机会练是很正常的吧?」
还好千羽适时道:「我教你。」
「太好了,晚上你给我说说,我学东西很快的。」当然只限於不需要四神之力的东西。
「你对他太好了。」清禾在旁咕哝着。
饭菜很快地就上桌了,墨竹茶居的菜式经常换,就算天天来也不容易腻。自小只能吃神殿里清淡饭菜的我,觉得外面饭馆的吃食什麽都好吃,不过墨竹茶居的例外,那是无与伦比的美味!
扒完一碗饭,想着今後的计画,遂问:「你们把这次的事查清楚後要做什麽?」
清禾道:「你问那麽多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