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在这里过得还不错。」收好匕首,权倾城淡道。
听不出也看不出他的到底是什麽意思,杜晓若打马虎眼,道:「还不是就这样而已。」他们俩兄弟一个是阴晴不定,一个是捉摸不定,真是让她疲於应付啊!
在场一片安静,权倾城不再言语,杜晓若也同他无话可说,见他不走,索性东瞧西看的,假装欣赏风景。
「对了!」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杜晓若率先出声。「我娘呢?你没对她怎麽了吧?」
睨她一眼。「只要你乖乖听话,她暂且无事。」
这个回答让杜晓若都傻了,她以为右相爷一定把娘给救了,只是她在这里无法得知外头的消息,才想出这方法来套这姓权的话。
等等,难道......其实娘已经被相爷所救,但这姓权的不想让她知道事实好牵制她,所以故意放出假消息讹骗她?
不对,既然她人都落在他们手上了,那麽再以娘要胁她也没意义了不是吗?
可是,她其实也没什麽利用价值,这麽抓着她不放到底是在想什麽?
杜晓若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摸不透他们俩兄弟到底想要干什麽,索性直接了当地问了。
「有个问题我疑惑很久了,也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一个答案来,不如大人你来告诉我答案吧!」
不置可否,权倾城以下颚示意她直说。
「说实在的,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也没什麽过人之处,之前因为"误会"而不小心罪了大人的弟弟,但那毕竟真的是误会,而我和大人你之间并无任何过节,小女子真的不懂为何还不放我走呢?」
「你真的不懂?」
杜晓若摇头。
「哼,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和麒麟有关系。」抛下这句话後就迈开脚步伐离开。
杜晓若二度傻在原地,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什麽麒麟不麒麟的,等她想起来回过神时,凉庭内只剩她一人了。
「喂,你等等,你把话说清楚再走呀!」快步追上去。
总算追上权倾城了,杜晓若也顾不得什麽礼数,直接伸出左手拽住他的臂膀让他停下。
「你把话说清楚,我怎麽又和那个什麽麒麟有关系了?」那麒麟可是朝廷缉拿的要犯吔!她才来京城没多久,又怎麽会认识那种大人物!真是莫名其妙。
一向不喜欢被人碰触的权倾城皱起了眉头,一把抓住杜晓若的左手腕,那力道显些捏碎她的手腕骨。
「疼、疼、疼。」
「再敢一次,你的手就不保。」
杜晓若点头如捣蒜。「快放手,很疼!」
权倾城再深视她一眼才决定放开,但在放手的当口发现她手腕上的疤痕,眉头又是一皱,不过没细想太多最後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手腕一得到自由,杜晓若迫不及待地揉着被抓疼的地方,嘴里咕哝着道:「不过是碰一下而已。」
权倾城扔下他就去找权天下,杜晓若见他是去找那个煞星,当然不会想再跟上去,她躲都来不及了,怎麽还肯自投罗网。至於麒麟的问题等有机会她再来好好澄清。
权天下正在房内与众美人饮酒作乐,见大哥进房丝毫不讶异,反而还嫌他来迟了。
「你来迟了。」亲自替权倾城酙了一杯酒,把众美人都遣退下去,房内只余他和兄长二人。
「为兄公务繁忙,不处理好怎有时间过来找你。」接过他递来的酒,一饮而尽。「现下老匹夫已死,你可得意了。」知弟莫若兄,瞧他喝酒喝得比平日还尽兴,肯定是有什麽开心事,而唯一能让他开心的就是南夷王的死讯。
「若由本爷亲自动手,还能更得意。来,咱们一起庆祝他的死,喝。」权天下拿起酒壶直灌入喉。
兄弟俩又对饮几杯,权倾城又道:「我问你,那姑娘你打算怎麽处理?一直软禁在此?依你的性子,不该这般的仁慈。」他口中说的自是杜晓若。
「她?呵。」权天下又啜一口酒才道:「她还挺有意思的,暂且留下解解闷,但本爷腻了再送她归西。」
「你想怎麽对她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可别玩死她,她可是目前能找出麒麟的唯一线索。」
谈及麒麟,权天下就记起麒麟曾给的羞辱,心下一怒,就捏碎手中的酒瓶。
「他最好别落到本爷手上,否则定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来人,把那女囚给本爷带过来。」让下人把杜晓若带来,下人片刻也不敢怠慢,不消多久就把人带来了。
杜晓若才庆幸偷得浮生半日闲,谁知才逍遥没多久,就又让那小霸王给找上了。
「爷,人带到了。」
「嗯。」以眼神让下人退下。
杜晓若站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打算苗头有什麽不对就先夺门而出,她看出来权天下的情绪不佳,只是不知又是谁惹他不快了,现在摆明就是要找她出出秽气。
「你,过来倒酒。」权天下命令着。
尽管再不愿意,杜晓若也没胆反抗,只好乖乖照做。
倒好了酒,立刻闪他闪的远远的。
见此情形,权倾城差点嘴角没失守,但他忍了下来,他还挺好奇这女人还能有什麽花样可看。
另一方权天下心情可就不怎麽美丽了,他见杜晓若像见鬼似地闪他,心情更是不悦地随手拿了个酒杯就朝她扔了过去,还好杜晓若对此已很有经验,机警地偏头闪过,才没让杯子击中她的额头。
因为她这一闪避让权天下整个火大起来,只闻他阴恻恻地道:「本爷赏你的东西也敢不要?许是这几日让你过得太舒心了,来人,把她关进地牢。」一说完最後一句,权天下就後悔了。
「据我所知,这里似乎没有地牢这种地方。」权倾城好意地提醒着弟弟。
权天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後恼羞成怒地要兄长闭嘴,然後又转头瞪向杜晓若。
杜晓若颇是无辜,但也不敢回瞪他,只好把头低垂,看着地上。
没地牢这事总不能也算在她头上吧?地又不是她的,房子也不是她盖的,她很无辜好不好。
见她把头垂得老低,权天下想到一个法子可以整治她。
「你喜欢闪是吧?本爷就给你个机会闪个够。」他指着案上的酒杯。「如果你能够闪过本爷掷向你的八个酒杯,本爷就放你一马,否则…你就得死。」
听完他的话,杜晓若脸都绿了,她一个弱女子怎麽和他那种练家子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