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鯉染墨 — 驚蟄(壹)

正文 鯉染墨 — 驚蟄(壹)

从被褥中起身,抬手揉了揉双眼,戚堇安伸了个懒腰,唉~又做怪梦了,幸好今天娘亲要带我去般若寺,到时候顺便问问那些和尚,看有没有解决的方法。

捧起白粥,配上酱菜囫囵吞枣的嚼了一下,戚堇安开口说道:「娘亲,我们今日几时几刻要去礼佛?」嘴里含着粥,声音模糊不清。

「先好好吃饭,咱们用完早餐就去,怎麽?你要出门玩?」戚母挑眉,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以为她又要去城里乱晃。

「才没有。」咬了咬口中的饭菜,「我要去。」戚堇安两口并一口,扒着碗里的饭,三两下就吃的一乾二净。

「那你去换套衣服吧,要庄重点。」在她吃下最後一口饭时,戚母吩咐道。

戚堇安也不回话,点了个头便径自走出饭厅,脚步轻快,嘴里彷佛还哼着歌。

换上一套白底青线绣荷叶的外衫,戚堇安从自己的院落走到家里大堂,看到母亲已经整装完毕,正在和婢女轻点礼佛用的花盆栽。

「娘~要走了吗?」快步走到母亲面前,想看看能帮得上什麽忙。

「好了,走吧。」戚母轻挥衣袖,示意下人可以把东西放上车。拉过戚堇安的手,母女两人上了将军府外准备好的马车,朝般若寺而去。

般若寺,是顺朝开国皇帝下令建造的庙宇,以青色的琉璃瓦扑制,白墙青瓦,清丽庄严,是一般皇家礼佛仪式举行的地点,一般的平民百姓是去不了的,只有三品以上官员的亲属才可进出。般若寺里头的住持是着名的无惑禅师,身着顺延帝赐赭红色的袈裟,这便是无惑禅师的基本标记,只有在皇室礼佛时才会换上的宝蓝色的袈裟,以显对皇室的庄重。

踩着小凳子,戚堇安走下马车,还不忘回头扶母亲一把。走进般若寺的大门,一位小和尚迎面走来,「两位施主可是戚夫人和戚小姐?」

「是。」闻言,小和尚手抱拂尘微微俯身,便领着母女两走进佛堂。

「戚小姐,无惑禅师有请。戚夫人请随我来。」当母女两人要穿过回廊时,小和尚突然出声,朝戚堇安伸出手指向远处的茅草屋,示意她前往彼处後,就带着戚母走向前头的佛堂。

「娘,等会儿见。」戚堇安也不知无惑禅师为何要找她,但若能解她心中的疑惑,那麽此行便值得了。

「堇安,等会儿见到禅师要有礼貌。」戚母叮嘱道。

点了点头,戚堇安转身朝茅草屋走去,说来也奇怪,方才瞧茅屋还十分清晰,可现在却云雾飘渺,轮廓模糊。扶着白墙,寻着路,戚堇安心中迷茫,雾气也越来越浓,浓到她甚至都快看不到前方的路,倏然有道声音在水气中回响,那个声音说:「泽儿,对不起。」哀伤悲戚,戚堇安听的险些掉下泪,为什麽?为什麽感觉似曾相识?泽儿究竟是谁?还未得到答案,另一道声音接踵而至,他说:「原谅我好吗?」语调温柔,彷佛烧尽最後一丝生机也要传到爱人手中。

晶莹的泪珠滚落戚堇安的脸庞,「你是谁?」声音中带着一缕不易察觉的颤抖,戚堇安挥着手臂,想抓住那道声音。

「施主可得到想要的答案?」一阵苍老的声音穿破迷雾,也穿破了溢出的疑惑。

「无惑禅师?」戚堇安抹去脸上的泪,面上恢复平静,但不知心中是否同样无波。

「施主,即便答案是痛苦也要揭开吗?」无惑禅师不答反问。

「我......」她犹豫了。

「施主不妨再次前往连州,或许能得到答案。」老禅师的话像为戚堇安指了一条路。

「那禅师知道前头是什麽?」戚堇安有些畏惧,现在的生活很好,偶尔做做怪梦都还能忍受,所以她其实有些害怕戳破现有的美好。

「老衲不知,但老衲知道施主不去找它,它也会找上施主。」

「那它究竟是什麽?」疑问仍在她心中,宛如眼前的白雾依旧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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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历史时代为架空,请勿信以为真

俺的废话时间:别问我男主什麽时候出现,现在还处於於混沌红尘中找寻女主的阶段。

戚堇安:喂!哪你打算什麽时候才让我们见到面?

潏:...........(假装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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