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陈绫宣,是叶予森国三升高一的那段时间,当他跟江若知确定要一起组乐团时候,他开始着手组织他心中所想要的那个乐团。
不管是从各地的练团室也好、大大小小的LIVEHOUSE、或是各学校的热音社里头,他都一一打听着是否有符合自己理想,能一起组团的人选。而陈绫宣用最棒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下礼拜日晚上,我们乐团要演出,小森你有空就来看吧!」在他花了好几个礼拜的时间,都没有物色到适合人选时,刚好身边一个因为玩音乐而认识的前辈,邀约他去看他们的演出。
那天的演出是三团联手对盘,前辈的乐团较为资深、也是三团里头粉丝最多的一团,作为压轴是理所当然,而当时候陈绫宣待的乐团,是个才组成三天,就匆促上台帮忙暖场的学生乐团。
虽然说是匆促成团,但乐手的资质却是很不错,男主唱边弹着keyboard边唱着,全是对校园霸凌不满的歌词,旋律大胆尝试反差性极大的编曲,充分感受到愤世嫉俗的心情;贝斯手留着一头黑色长卷发、蓄着山羊胡,恣意跳动的低鸣搭着陈绫宣强而有力的鼓点,节奏组两人的乐器声不会太过於抢走主旋律的风采,却又能衬托出歌曲的鲜明,让叶予森感到佩服,更令人吸引的地方,莫过於陈绫宣打鼓时,脸上满溢着笑容,就连不小心鼓点打错拍子上,都能面不改色的接续下一段。
此刻叶予森才感到外面世界是多麽庞大,在这人才辈出的世界,自己是多麽渺小。
演出结束後,叶予森跟在舞台上收拾乐器的前辈寒暄了一下後,便开门见山的询问:「前辈,你知道今天第一团的那个女鼓手名字吗?」对於很少会对其他人感到兴趣的叶予森,今天居然主动来询问自己,前辈感到不可思议。
「小森呀!你是要她的联络方式吗?」前辈掏出自己的手机,努力在通讯录中寻找。
叶予森见到前辈认真帮自己,突然意会到,会不会被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那个、秀太前辈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喜欢她,只是很欣赏她的鼓技而已。」一面从包包里头翻出手机,一面对秀太说出这般话语的叶予森,是有点让人有点无法信服,不过这种辩解,与他平常倔强的模样极为反差,反倒逗的秀太哈哈大笑。「是!是!是!你没有喜欢他就是了。」
在秀太的帮忙下,叶予森跟陈绫宣联系了起来,两人约在叶予森常去的练团室碰面,起先陈绫宣有点不解叶予森的动机,在叶予森表明了看过她的演出,对於她的鼓技十分欣赏後,陈绫宣不禁爽朗大笑了起来,但没一会儿瞬间表情的难看了起来。「不过,短期是无法看到我演出了啦……」语毕,脸上挂着的是苦笑及懊悔的模样。
叶予森对他的话语非常不解。「怎麽说?」
陈绫宣杵着下巴、整理一下思绪,思考着该如何说起。「本来你上次看到的那个团,就不是常态性的团,所以当天就原地解散了呀!」一脸还是无奈的模样。
「果然不出我所料呀!」陈绫宣意外叶予森的回话。「不过这样我就可以邀请你加入我的乐团了。」
对於叶予森突如其来的话语,陈绫宣感到不可置信。
她听着叶予森带过来的创作歌曲,感受到的是那些音符强制的从自己耳朵恣意的爬进身体内,随着血液输送到末梢神经,无限在脑海中环绕着、挥之不去;歌词壮大挟带着超越青春期孩子的叛逆,编曲不停回荡的敲击自己心里深处的灵魂,搭配上叶予森还带点稚气、不懂修饰的嗓音,这反差的韵味并不影响到歌曲的反作用力。
在歌曲播完最後一个音,她舍不得拔掉耳机,只是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个站在自己眼前的叶予森,小小的身躯却潜藏着强大的力量,坚定的眼神,彷佛是告诉着陈绫宣:『相信我准没错,跟着我一起走向全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