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牌桌散了，大家各自回家。邱奕廷先上楼了，我坐在柜台後，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於是拿起手机，用messenger打给王凛皓。
「喂。」
「呃……王凛皓，是吗？」
「是。对了，我该怎麽称呼你？直接叫笔名吗？」
「我叫徐恬，恬淡寡欲的恬，叫我甜甜就可以了。」
「这样……不妥吧？」
「哈哈，你知道我几岁吗？」
「不知道。」
「我只比你大一岁。」
「耶？」
「所以，把我当平辈就好啦！」
「好……」
「那你希望我讲些什麽，写作方面还是数学方面？」
「我希望你可以讲讲你是怎麽走上这条路的，还有为什麽会想把数学写进小说啦，跟当作家的一些趣事之类的……讲三个钟头，钟点费八百。」
「哇噢。」这样总共就是两千四，不错不错！
「怎麽了吗？」
「没。对了，有含交通费吗？」
「喔，交通方面，我们会帮你订高铁票，你到时再去小七取货就好了。」
「好，谢谢。」
刚挂了电话，邱奕廷正迎面走来：「谁的电话？」
「你学弟的。」
「蛤？」
「北教大办营队找我去当讲师啦。」监於丘一婷的学弟实在挺多，而且他大四时王凛皓也才大一，他们不太可能认识，我没有提到王凛皓的名字。
「喔，什麽时候啊？」
「寒假第一天，你要帮我顾店。」我起身上楼，他跟在身後。
「帮你顾店？」他在我後面大喊。
「可以吧，我不是都有教你泡咖啡和弄松饼吗？」
「不要啦不要这麽残忍……」
「噗哈哈哈……残忍个头啦！总之，你要帮我顾店知不知道？」
「饶了我吧……」
最近邱奕耘和王品艾两人来秋风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多半是在准备期末考，我偶尔会凑上一脚，教她们数学；可想而知，林谚也就不怎麽来了。
「这一题要用棣美弗公式……我指着讲义上一题，奕耘已经和它缠斗多时。
「可是……」
「带进去看看嘛，会发生神奇的事情喔！」
「欸……消掉了消掉了！」终於可以写下答案，奕耘兴奋地手舞足蹈。
我回到柜台，手机响起，是林谚打来的。
「我现在可以过去吗？」这句话的意思不是指客人多不多、她来找我们方不方便，而是问邱奕耘在不在。
「她们感觉还要待很久，连晚餐都买好了……」我望向两人，不知为何邱奕耘正专注地看往我这。
「好吧……」
「掰掰。」没等她回答，我很快挂了电话。邱王两人又再咬耳朵了，而且邱奕耘的脸色有些异样。
「怎麽了吗？」王品艾出言关心，我伸长了耳朵仔细听。
「没……应该是听错了……」邱奕耘摇摇头，继续埋头算讲义。
她把林谚的声音听谁了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