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梅卿听完李佑渊说的话,知道多说也无意,便沈默着默默的饮酒,他们两个同时望向窗外,赫然间看到从皇城冲出来一群官兵朝远处的山上,柳梅卿与李佑渊心头一惊,眼看大势不妙,立马从窗户跳下,疯狂的朝着官兵刚离去的地方跑去。
当两个人到达官兵停住的地方时,眼前来到一间木屋,李佑渊摸不着头绪的看着在木屋翻东翻西的士兵,而柳梅卿跌坐在地上面色惨白,因为墨笙香就在里面。
很快的两个士兵架着一个女人丢在地上,李佑渊仔细一看是墨笙香,此时一位公公从马背下来,他拿着一卷诏书,面无表情的走近墨笙香的头前,粗暴的扯起她的头发,看着因为跌坐在地上而全身布满淤泥的女子,露出一丝阴森的冷笑。
柳梅卿想要冲进去,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粗鲁的扯着头发,整个心都在淌血,而李佑渊强行将他压着,不让他去招惹官兵,因为那可是大罪。
宥公公宣读圣旨说:「奉天承运,皇帝诏约,罪女墨笙香,因欺瞒皇室,并不守妇道,既日起关押天牢,三日後即刻斩首,首集悬挂北边城门外,以示效尤。」
当旁边的士兵准备将她拉起带走时,将近有半年没有说过话的她,忽然间放声大笑,因为喉咙乾哑,在夜里听起来格外惊悚,她站起身来怒视着眼前的每一个人,看得让人毛发直竖。
宥公公不愿意在看她一眼,一行人连拖带拉的将她带往天牢,一路上墨笙香像是发疯的狂笑狂哭,跟街道上热闹繁华的景象,形成不协调的对比,柳梅卿愤恨的跪在木屋前,恨着自己无力将她救走,而李佑渊则是静静的陪着他。
走进天牢里,扑鼻而来的是刺鼻的腐败味,关押的犯人疯的疯傻的傻,除了难闻的气味,越往深处走,潮湿、冰冷还有寒风,吹打在她身上,显得刺骨难耐,很快来到一间空牢房,她被粗鲁的丢进去。
这难熬的夜晚过去,柳梅卿跟李佑渊久违的意见一致,在准备往天牢过去时,李佑渊忆起那时墨笙香被丢入到冷宫时,掉落的香囊袋,因为里面散发着清香,所以一直放在身上。
两个人来到天牢外,终於在努力的讨好守在门外到士兵们,才换了得来不易的探视权,等他们走进牢房时,而墨笙香换上了囚服,蹲坐在铁栏旁边沈默的闭着眼睛。
士兵把门打开,柳梅卿冲上前将墨笙香抱住,却被无情的推开,柳梅卿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而李佑渊向前准备碰她时,也被无情的一手打开。
墨笙香说:「你们来这里做什麽?是来笑话我的吗?笑也笑看,戏也看了!可以滚了。」
柳梅卿回:「笙香啊!你在说什麽?这些官兵不是我们派来的,而是皇上下令。」
李佑渊不留情面的说:「的确有些事,是我跟父皇禀明了,柳梅卿那麽辛苦的照顾你,你却是这样对他,真不愧是翻脸不认帐啊!」
墨笙香笑说:「我翻脸不认帐?柳梅卿你也别装的多爱我了,那时候你跟傅太医要把我带到木屋时,你难道都没发现我都在听你们讲话吗?昨天你出门时,傅太医来找过我,他要我逃,因为你前日上书说你把我藏匿在这里,我昨天就是没有跑,因为我不相信,如今却发生在我眼前。」
李佑渊听完皱了眉头问:「柳参谋,此事可当真?」
柳梅卿面如死灰的说:「你怎麽会知道?不!你不可能会知道!都是你!的确我是爱着你,但是因为你,而我成为了全世界的人眼中笑柄」说完就从牢房跑走了。
墨笙香跟李佑渊互看一眼,在两人心中文值彬彬的人,却像落跑小人一样,发疯的跑离开,两个人都不禁怀疑当初认识的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佑渊将香囊递给她,墨笙香难掩开心的收下,墨笙箫藉机跟狱卒要了一张纸跟笔,李佑渊挑眉一下以为是要写东西给自己,连忙推辞後,快速的离开。
墨笙香写好了信藏在衣服里,她打开香囊,看着完好如初的十颗药丸,她拿出一颗咬起来,瞬间的苦味让她忍不住的砸了砸嘴巴,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不过药效很快的起了作用,她感觉身上的每一条血管,都被轻微灼烧着,虽不至於难以忍受,但是却也极度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