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麽不是Jack,而要叫做Joker啊?难道只要字母开头是一样的,都可以更换成其他字吗?」隔壁桌的又开口了,她友人貌似是这酒吧的老顾客,随口回答道,「才不,那个Joker自从来到这边之後人气一直都很高,蔚蓝海岸票选的J、Q、K是分开投的,也就是每个人都有三张票可以分别投给自己心里最符合King、Queen、Jock形象的人选,某次也不知道怎麽着,Joker同时当上了K、Q、J。」
那个老顾客顿了顿,貌似是在思考,「但她好像一点也不开心的样子,只是淡淡的拒绝了,说了一句,如果真要当,她只想当Joker鬼牌(Joker)」
「这人也太奇葩了吧?」隔壁桌的继续闲聊着,杨采轩则是静静地把那些话听在心里,思绪翻腾,而她想得入神。
就是这样她才会没注意到周遭发生什麽事。
一个炽热的掌心悄悄覆盖住杨采轩搁在吧台上的手,她不自觉一征,回过头看见是不认识的女人她忍不住在心里松口气、偷偷庆幸自己没反射性地喊出“J”。
但既然是不认识的女人,又要找她做什麽?
「请问有什麽事吗,我想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只见那女人突然勾唇一笑,不疾不徐的捏了捏杨采轩的肩膀,「放松点。」
那瞬间,杨采轩觉得自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不同於陈鸢开玩笑的戏弄,杨采轩总觉得眼前的陌生人别有意图。
那女人在杨采轩身旁坐下,过浓的香水味盖不掉酒臭,反而全混成一团,燻的杨采轩频频反胃、忍不住蹙眉。
「别这样,我只是想交个朋友。」那女人勾起一个看似无害的笑,「为了展现我的诚意,我请你喝一杯怎麽样?」
女人见杨采轩只是蹙着眉没有反应,倒也不受打击,朝酒保弹了个响指,「酒保,一杯冰茶。」
茶…?杨采轩的眉头又锁的更紧了。
酒保把女人所点的冰茶沿着大理石桌把酒滑了过来,女人接过酒杯,朝杨采轩一笑,「给点面子?嗯?」
「呃、这……」看着女人握着酒杯的手举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杨采轩有点为难的退了退。
「唉。」谁知道居然是女人先叹气了,「我真的只是想交朋友……希望能有人陪我聊聊天……我知道我看起来很难令人信服,但我是真心的。」
杨采轩动摇了,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而且乔这女人这样怪可怜的,这样她还不领情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战战兢兢的接过酒杯,她呆望着杯中像是红茶的液体,又看了一眼女人的笑脸,她吞了吞口水,将杯缘凑近唇边……
只是杯茶,应该没关系吧……
「喂,你在做些什麽?」手中的酒杯突然被抽走,杨采轩听见熟悉的声音一愣,仰头果然看见J站在自己的身後,不过J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生气了,但那愠怒的目光反而不是对焦在自己身上,反而是对着……那个陌生的女人?
J不应该是在台上致词的吗?怎麽会在这?杨采轩总觉得今晚发生太多超出她理解范围的事情了,她四处张望才发现所有人都朝着自己这方向看来,就连站在台上的主持人都张着嘴巴貌似也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形,杨采轩疑惑的看了J一眼,发现J的身上居然还打着灯光。
咦?难不成J你是致词到一半就冲过来吗?
就在这麽想的同时,灯光组的才像是反应过来赶紧把对准J的聚光灯给熄掉,主持人也开始继续跑流程,虽然没了聚光灯,但大部分人的目光仍然聚焦在她们身上。
「喂,你知道这杯是什麽吗?」J突然转过头问她,杨采轩反应不过来还差点被J怒火中烧的模样吓到发抖,「呃,就、就茶吧……?」
「不是!」J近乎咬牙切齿,「长岛冰茶,专门灌醉你这种无知小白兔的调酒。」
原来那杯不是茶?这让杨采轩小小诧异了一下,但更让她在意的是J竟然为此动怒,杨采轩从没见过J这个样子,只能默默地闭上嘴巴,总觉得现在说错话就会引爆炸弹,好险J也没继续为难她,又把话锋转回那个想请她喝酒的女人身上。
「不许动她。」
可是哪知道不但那女人丝毫不畏惧J的怒火,反而还神色自若的挑衅起来,「噗,你也太好笑了吧?J,你这个酒吧里的大名人居然为此动怒了,可真是稀奇阿,这女人就这麽重要吗?」
「人是我带来的,我有责任把人安然无恙的带回去。」
「哈哈哈,真有趣阿,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带任何人进来呢……不过你也真不够道义,是我先看上她的,你这样半路杀出来抢人不太对吧?嗯?」
「不好意思,我已经预约了,她今天整晚都是我的。」J紧紧揽着杨采轩,让她往自己的怀里靠。
「酒都还没喝呢,至少让她陪我喝一杯吧?」女人勾起鬼魅的笑,那优雅的弧度彷佛在嘲笑J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
「那这杯酒我替她乾了。」J冷冷瞪了那女人一眼,那目光里的怒意简直快把人烧穿了,「这样没话说了吧?」
「她是我的,不管是什麽时候,我都不准谁打她的歪主意,不然我照样出面抢人。」J说的潇洒,杨采轩听的错愕,「走了。」
「咦?阿、好。」
J揣着她的手往门外冲,冲出门外之後J突然啧了一声往旁边照不到灯光的阴影处走,双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怒斥。
「你怎麽这麽傻!你差点被灌醉带回家你知道吗?」
「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那个是酒……」
「你……」J突然垮下肩膀,「算了……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不……我才要道歉,我不应该那麽没常识…….谢谢你,J,不然我现在应该真的已经被灌醉带走了。」
「唉。」J突然整个人往杨采轩身上倒去,「采轩,你是开车来吗?」
「咦?是、是阿,怎麽了?」
「载我好吗?把我随便丢在一个有床的地方就行了。」
「咦?」
「我太莽撞了,刚刚好像气过头了……应该再多提防一点才是……」J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喃喃自语。
「J、J你怎麽了?」杨采轩不停的摇晃J的肩膀,但J却像是棉花糖一样全身软绵绵的。
难不成……那杯酒有下药?想到这杨采轩就慌了,她不停的呼唤着J,却怎麽样都得不到回应。
J很努力想把自己撑起来,但身体却像是断线了一样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她只能盯着地板,意识蒙胧的如同一团散不去的雾,世界突然唰的一下全白了,然後、熄灭了,跌入无尽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