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烧有退了一点,但还是随时要注意。」范天恒说着,将耳温枪用酒精棉花消毒过後放回医疗箱,和左夜说。
左夜点头,看着颜如沫皱着眉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难受了。
「我的那间房还留着吧?我先到那里,一个小时後我会过来看看。」
「辛苦你了。」
范天恒离开後,左夜拿起一旁的椅子,坐到颜如沫身旁,他握住颜如沫的手,不断搓揉着,看见颜如沫因为发烧畏寒而颤抖,他只希望颜如沫能赶快好起来。
「小夜...」突然的一声虚弱的叫唤,左夜看着颜如沫,才发现原来她还没有醒,只是说着梦话。
「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
左夜看着颜如沫不安的样子,忙回应:「不会,我在这里,我不会离开你。」
可颜如沫却没有放松的样子,眼角甚至泛出了泪。
「我好想你...我...爱你。」
左夜愣住,看着颜如沫,他听见颜如沫说的话,清清楚楚的听见了,虽然说这是梦话,但...他听到颜如沫说爱他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激动的,他激动到哭了。
「沫沫...沫沫。」左夜将颜如沫的手放到自己面前,吻了吻,脸上难掩激动的表情。
自己爱上的女人告诉他,她喜欢他,这是多麽令人高兴的事?
虽然左夜知道,这是颜如沫做梦时说的梦话,但是他隐约能察觉到颜如沫对他的心。
他也爱她,没错,自从三年前,他发现他的脑子里满满都是颜如沫的时候,他就断定了。
他左夜确确实实的爱上了颜如沫,他没有怀疑。
也许在更早之前他就喜欢颜如沫了,只是他不愿意面对而已。
左夜一直守在颜如沫的旁边,没有离开过,只是偶尔起身帮颜如沫换毛巾,用棉花棒沾水抹颜如沫的嘴唇。
终於,在下午的时候,颜如沫烧退了,也醒来了。
「我怎麽在这里?」颜如沫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一旁,却没有看见左夜。
这时的左夜去洗澡了,他不想让颜如沫醒来就看见自己因为照顾他而疲累的样子。
「这是浴园,你从医院被接回来,现在退烧了。」范天恒毫无情绪的看着颜如沫。
颜如沫对於这个男人的印象不太好,虽然俊美,但是...是货真价实的面瘫男,看见陌生的男人站在自己旁边,她有些戒备的往旁边挪了挪。
「左夜呢?」颜如沫问。
「去洗澡了,我是医生,不用对我感到戒备,我的工作完成後,我会离开。」范天恒说道,将颜如沫手上的软针拔掉,见颜如沫虚弱的样子,他便拿出棉花,压住颜如沫的手背吊点滴的地方。
颜如沫知道范天恒是医生後,也松了松心,她只感到头昏眼花,腻味。
虽然才刚昏睡醒来,但她还是感到困倦,她缓缓闭上眼。
范天恒看着颜如沫困倦的样子,他从一旁拿出一的诊疗单。
「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可能要有心理准备。」范天恒的脸色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