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作业,指定的开头和结尾。
→是Story…Story…反正就是福审判位的那个AU。
→找不到什麽设定,所以私设一堆请注意。
→有没有人愿意完整它的!!(大喊
→Frisk可依喜好性别代入…大概。
「能跟我说说那件事吗?」
搁置在桌面轻敲的手停了下来,Frisk眯成一条线的眼朝你看来。
「哪件事?」TA询问,随後在你的目光中反应过来:「…啊,你说门後的那位先生?」
你点了点头。
说实话,你有点意外於这位总是略显面无表情的人类会认识那个总是满脸笑容的骷髅。
更不用提在你离开时,那对身为人类的你发动的犀利攻击。
「那位先生…嘛,说真的,我跟他也说不上熟悉。」Frisk开口道,似乎是没有料到你的询问,比较寡言的TA在努力着组织语言。
「我可不是什麽说书人,接下来可能会说的有点无趣。」
「那一天在那扇门前,我跟雪帽子多聊了几句…也没聊什麽,就是称赞那顶帽子,」你想起那个怪物不禁露出笑容,而Frisk的视线依旧落在乾净的桌布上:「而在雪帽子离开後,我也正打算离开,那扇门突然传来敲门声,但随着男音说着『knockknock』。」
是Sans的个性呢,你对自己说,想起了在给你送热狗时他为了双关而刻意敲响的房门。
「我没想过里面有人,而且从里头敲门还挺奇怪的,」顿了顿,你注意到TA难得的浅笑:「但我还是回『Who\'sthere?』」
「『dishes.』那个声音愣了几秒,然後有些沙哑的这样回覆。」
「我反应过来他想要讲双关,就回答:『disheswho?』」
「『dishesabadjoke,heh.』」
是个很冷的双关,就像Sans对你说的每一个双关一样。
但你憋不住笑容,而Frisk对於你的笑容则是略略的耸了耸肩。
「很糟的笑话,不是吗?」但TA的表情显然也不讨厌这个笑话:「嘛,所以後来我偶尔会跟他聊聊天,图书馆里头也有一些关於双关的书籍,但我远不如他那麽有『天赋』,我想。」
你想起Monsterkid跟你提及的,堆积在客厅桌面的那堆冷笑话书籍。
TA显然在调情方面更有天赋。
Frisk停了下来,而你抓紧TA难得多话的机会催促TA继续说下去。
「Wow,你比催我说睡前故事的MK还要积极,真是捧场。」
TA轻笑,随後调整了一下姿势:「而有一天,他的语气比较…我说不上来,但是不太一样。」
「我问他怎麽了,他没有说很多,就是问我怎麽看待人类的,如果出现了,会不会把那人类带给Papyrus之类的。」
你没想过话题会转到你身上,於是僵硬的绷紧了身子。
黑色眼眶中蓝黄交替的眼,穿过胳臂的骨刺,那永远不会改变的笑容…还有Sans最後意味深长的话语。
「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也只能『真的出现了再说』。而他则是答覆我『尽你所能』。」
「尽你所能」?
你感觉肩膀由於过度的紧张而有些酸痛,大脑在努力判断着这一人一骨的交谈中所代表的话语。
尽你所能的杀掉?还是尽你所能的保护?
不知道,那骷髅最後的话语你参不透,你也不知道究竟哪一句话比较符合他最後一刻漆黑的眼眶里那若有似无的情绪。
「…很有趣,不是吗。」
你抬眼,被突如其来的杀意以及沉重笼罩,危机透过颤抖的指尖攀上脑部令你的神经骚动着,Frisk睁开的眼紧盯着你,一路上沉稳温和的面具卸下了一小角。
「如果没有那场交谈,事情也不知道会如何发展呢。」
在蓝色的兜帽与浏海的掩盖下,那双基本上从未睁大的眸凝视着你。
你无从辨别其中色彩,只能听出这句话所代表的、若有似无的威吓和杀意。
突然的,TA双眸阖上,嘴角轻抿,Frisk探过身来轻轻揉乱了你的发,就像一路上TA反覆做的那样。
「我就说我说故事的技巧很差,看你都僵硬成什麽样了。」
TA的指尖微凉,带着些许安抚性的替你整理着浏海,随後又轻描淡写的收回:「不用担心,夥计,至少你都安全的过来了,不是吗?」
你无法控制住你表情瞬间的扭曲,还有从胸口向着後头翻腾的酸涩感,直觉在叫嚣着TA明明知道、TA肯定知道!
「别那个表情嘛,要不我再请你一袋饼乾如何?」
TA的语气就像在安抚MK那样,但是你依旧被强烈的违和感困扰着,於是默不作声。
「不要吗?好吧,我也不会勉强。」站起身,TA绕过全身僵硬的你,轻轻拍了一下你的肩膀:「那麽等会见吧,夥计。」
你就在原地待着,楞楞地。
保持决心…你对自己说。
与门後那位先生的故事,Frisk自然是保留了不少。
金色长廊里,光芒以阳光的颜色照亮了TA整身,但是稍凉的肌肤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就如同此刻微微掀开的眼帘底下,冰凉的金灿眼眸。
第一次的相遇,就如同TA所说的,是以一个双关开场。
低哑的男音透过巨大的门变得有些闷,但是掩饰不去里头若有似无的笑意。
Frisk一直都知道里面有其他存在,也并非全然的不感兴趣,但是TA从来没有想到,会是由里头的家伙先开口。
很幸运的,似乎是个亲和好相处的怪物。
他们从来没有互换姓名,但是相处的极为融洽,Frisk也终於可以在反覆的日常与工作中找到一点趣味。
那位先生似乎很喜欢双关,如果心情特别好的话可以在一句话里面就出现三个。
Frisk一开始希望可以无师自通,可是图书馆的书TA都翻透了,而对於刚开始的菜鸟而言,门後的那位先生显然是过於强劲的对手。
MK不用说,有时Frisk试图用双关逗弄逗弄,就发现这少根筋的兄弟反应不过来,根本没意识到这是个双关。
国王Papyrus的反应倒是出乎意料的有趣,大喊着「NYEH!FRISK你居然跟我兄弟一——」然後突然陷入沉默。
…结果後来国王的双关语偶尔讲出的比TA还要溜。
最後TA转向Toriel,一个同样喜欢双关的母亲——TA敢用五件兜帽打赌这两位肯定可以相处的很融洽。
Toriel显然很意外,因为她唯一的人类孩子从未对双关表示出强烈的兴趣,但是她还是非常愉快的跟Frisk分享了不少。
「但我觉得,我的孩子,」Toriel兴奋的竖起一根食指,勉力维持住她教师般严肃的表情:「你应该要更灵活一点。」
Frisk疑惑的挑起一边的眉:「灵活?」
「没错,Frisk,」Toriel笑了:「运用你擅长的、日常的东西。」
Frisk思索片刻。
「我想我或许懂了,」TA朝母亲露出浅笑:「你的教导帮了我不少,谢啦妈妈!」
(Yourtutorialhelpsalot,thanksMom!)
Toriel由於TA猝不及防的双关而大笑出声,笑的就像几百年没听到笑话似的,开朗的笑声在宽广的实验室中回荡。
Frisk再一次面无表情的敲响那巨大的门。
「Knockknock.」
里头传来熟悉的轻笑。
「heh,who\'sthere?」
「Theodoor.」
「theodoorwho?」
「——Theodoorwon\'topen,soIknock.」
「pfffff.....」
门那头的先生大方的笑出声,Frisk也由於对方的捧场而勾起一抹浅笑。
——说起来,MK说TA笑容最近越来越多了。
「天哪,你最近真的抓到诀窍了对吧,kiddo?」
那位先生感慨的道,未尽的笑意在语尾残留,听起来他甚至笑到流眼泪了。
他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
Frisk也是。
於是TA在对话之间挑了个时机,总是温和的嗓音中恰到好处的添增了一分担忧。
「先生,你一定很累吧?」
「什麽?」他似乎没料到这句话,迟疑的顿了几秒:「并不…是什麽让你这麽觉得的?」
Frisk让自己的声音再深情一些,再低沉一点。
「那就好,」TA呼出一口气,即使知道对方看不到,也勾起了一个带着调情意味的弧度:「毕竟你昨天在我的梦里东奔西窜了那麽久呢。」
门後方没有声音了。
难得的,Frisk轻笑出声。
「…welp,」最後门後的先生略带磕绊的开口:「niceone,kiddo…不过我想我可能需要再巡逻一下,今天就到这里吧。」
「先生?」
门後没有答覆。
Frisk有些迟的开始担心起那位先生将因此不再来门前同TA交谈了。
TA的担心是多余的。
除了双关和一些生活琐事,他们的交流之间多了一些更多的片段,比如互相炫耀彼此的兄弟。
门後的先生也逐渐适应了Frisk的调情,并且对Frisk描述的、地表的星空憧憬不已。
回忆至此,沐浴在金色光芒中的Frisk微微弯起眸,TA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後收拢手指握成拳头。
母亲跟那位门後的先生应该可以处的很好,TA还是经常在Toriel的笑声中这麽觉得。
但不知怎的,这个感想越来越酸涩。TA想了想门後那位不知名的先生和母亲相谈甚欢的模样,抿了抿唇将那画面摇散。
「我的孩子,你这是恋爱了吗?」
电话另一头,母亲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难掩的好奇,Frisk在这头由於她突然的询问而被饮料呛着,吓到了眼前差点被浇熄的Grillby。
「可以让我们Frisk变得这麽可爱,真想见见那一位呢…Gorie你安静些。」
恋爱?
那一天的TA就连在责备乱跑的MK时都在想这个话题。
甚至於在那一天的门前的谈天,TA的调情第一次的失了手,在门的一侧红了整张脸,然後仓促的结束了谈天。
注意到自己的脸又开始在胀红,Frisk稍微调整了一下表情,宽广的审判走廊里回荡TA轻微的乾咳声。
TA想到了你。
TA想到了人类与怪物。
TA想到了自己。
三条横杠,代表TA的沉默。
你的脚步声踏响了长廊。
TA转过身,以一如既往的表情迎接你的到来。
「来啦,夥计。」
门後的那位先生,是一个骷髅,也就是国王Papyrus的兄弟。
他们的初次面对面没有什麽煽情的拥抱或者满是粉色花花的背景,只是那位骷髅先生眼眶中的白色光点看见了TA,然後显然认出了TA。
「初次见面,kiddo,」他眨了一下一边的眼眶,朝TA伸出手:「我是sans,骷髅sans。」
你看见Frisk愣了愣,随後就像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样,面无表情的、淡然的伸出手。
「我是Frisk——」
「PU———」
你看见在他们身侧的Papyrus由於暴怒而瞪出的眼眶。
「SAANNNNSSS!!你怎麽可以这样对FRISK!!多麽无礼!!」
「welp,」Sans维持着握手的姿势耸了耸肩:「TA看上去挺喜欢的,对吧kiddo?」
「我觉得那挺令我愉快(frisky)的。」
TA以平时对Papyrus调情的轻松语气道。
「FRIIIIIIIIIIISK!!!」
一人一骨看向彼此,随即在Papyrus的咆哮声中朝彼此露出笑容。他们相握的手依旧没有松开,比常人更凉一些的手捂热了骨手。
MK在一旁好奇的问你那个骷髅是不是国王的克隆体之类的,你告诉他,那是国王的兄弟。
「也对,」MK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是国王的克隆体,那应该会更高一些。」
你确定了一下,嗯,那头的两骨一人没有听见。
「你有OK绷吗?」
视线自你离开的背影调开,Sans转头看向Frisk:「怎麽了,kiddo?受伤了?」
「因为我在追你时伤到了我的膝盖。」
(Iscrappedmykneefallingforyou.)
一怔,随後Sans笑了。
「感觉似乎很久没听到你这麽说呢——」
微凉的手被牵起。
「不用那麽着急,kiddo,」他说,阖上一边的眼眶:「我永远会有一条捷径可以到你身边的。」
(noneedtorush,kiddo.causeialwaysgetashortcuttoyou.)
Frisk失措的红了整张脸,在MK惊奇的感叹中甚至忘了抽走自己的手。
即使经历过不少,TA终究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罢了。
皇家科学家的指尖久违的有火焰跳跃,而守卫队队长已经握紧了三叉戟,而国王Papyrus和MK一起搞不清楚状况。
遗迹守护者懒散但是富有深意的轻笑出声。
——於是,故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