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我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这里是?」我不安的看着四周,慢慢走到人多的街上试图找人询问一下,刚好看到一位男生走过来我就上前,问「请问这里是?」
那个人没理我就走掉了,我皱了一下眉不放弃的继续找人问
「请问这里是?」
「请问……」
「……请问」
但那些人像是没听见我说的话似的都不理我,我身体酸痛的蹲在一盏路灯的旁边,心理不安越来越大我终於忍不住哭了起来。
「到底怎麽回事?这些人都是聋了还瞎了?」我边哭边抱怨,把头埋在手臂里大哭。
「喂!!你在这里哭做甚麽?」
突然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我猛然抬起头,身穿棒球外套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的大姊姊,
对着我轻轻微笑着,『好漂亮……』我霎时看的有点入迷。
「喂!?」
被喊了一声,终於让我回过神了「……蛤……喔喔!!我想问这里是?」我赶紧把眼泪擦掉。
「台北市,你不是这里人?」她把吃完的棒棒糖丢进垃圾桶,有从口袋拿出一根新的拆开糖果纸,就往嘴里塞。
「不知道。」
她皱着眉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点了点头,她就走掉了,我就跟在她身後,「那你叫什麽名子?」
「……不知道。」她突然停了下来,一手插腰,一手捏着鼻梁,吐了好大一口气。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你再给我装傻?」她的口气有点不耐烦,我眼眶打转的泪水就这样夺眶而出。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第一个……肯理我的人……」我用手擦去一直流出来的泪水,但不管怎麽擦就是一直流下。
「你等等去找土地公庙,那里有人可以帮你。」她说完就走掉了,但我却没听她的话去土地公庙,而是跟着她。
「你到底想干嘛?」她不悦地看着我。
「我想请你帮忙,可以吗?」我胆怯的看着她。
她捏了一下鼻梁,没多说甚麽就发动车子,来到一栋三层透天的房子,她把车停进车库後就下车,我也跟着她下车「这是你家?」边跟在她身後边参观似的四处看。
她没有理我就往一个房间走去,我好奇的跟了进去,里面超多的书,还有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有一台电脑,她把外套脱了丢在沙发椅上就往大桌子走去,坐在椅子上把电脑打开,就看了我一眼,「喂!!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麽?」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她从旁边的抽屉又拿出棒棒糖,『她很喜欢吃棒棒糖呢!!』
在跟她一起住的日子里我慢慢对她越来越了解,她叫李亦茹,她是个法医,也是个道士!!
後来知道自己不是人而是鬼,但我却没有感到害怕或难过,只是……对她的那种……好感也越来越强烈,常常让自己无法控制的想靠近她,想更了解她,不想离开她。
有一次她说要帮我取名的时候心里真的很高兴,「就叫你小厨余!!」
我愣了一下「我不是厨余……我不要叫厨余……இдஇ」
她却笑了,而我心情更差了,就哭得更厉害了,她走到我身边拍了一下我的头,说「不是厨余,是雏菊的雏,鱼儿的鱼,真的败给你了,哈哈哈。」
听着她的解说,看着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我又出神了,等我回过神就往她的身上飞扑了过去。
「喂……你放开我啊!!」她试图想把我推开,但我把全身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抱着她。
那天晚上我因为太高兴睡不着,就偷偷溜上她的床,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就这样睡着了。
「你.怎.麽.会.睡.我.在.旁.边?」我睡眼惺忪的看着怒气冲天的她。
我慢慢下床往後退「这……那……对不起──」说完我就往房外冲出去。
「喂!!」听到她的声音我抖了一下,慢慢把头转过去。
「蛤?」
「你要是再偷偷爬上我的床,我就让你永远消失。」
我吞了一下口水「知……知道了。」她捏了一下鼻梁,就往厨房走去准备早餐,而她都会帮我准备一份,虽然我不能吃,但心里却暖暖的。
看着她吃着早餐的脸,竟然出神的说出「亦茹,我喜欢你。」我回神後心里忐忑的看着她,
她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吃早餐。
跟往常一样吃完早餐,她又往书房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为何有种不安的感觉?知道她在工作不喜欢有被吵,我就乖乖的在客厅看电视,眼睛去常常飘向书房。
「喂!!我要出去,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乱……」
「我跟你一起去。」我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皱着的眉没多说什麽转身就往车库走去。
我们到一栋破旧的国宅,她把车停好後,就拿着爱吃的棒棒糖跟手机放进口袋後就下车了,
而我还就乖乖的待在车上等她工作完。
过了4小时多,她终於下来了走向车子这边,当她坐上车,看了我一眼「你怎麽还没去成佛呢?」
「在你喜欢我之前我都不会去成佛的!!」她捏了一下鼻梁,从身旁的储物格拿出一根棒棒糖,就开车回家了。
到家後,突然很浓厚的困意向我袭来,我呆呆看着她的身影,突然她转向我「出去。」
「唉?」就看到她太阳穴的地方突突跳着。
「你──给.我.出.去。」她释放出杀鬼的气息。
「哇──。」被她这样的气息吓到的我终於完全清醒,哭着从木门穿了出去。
我冲到她的床上,才刚躺下,那浓厚的困意又袭向我,不久我就睡了过去。
我恍惚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小……小妹……妹妹……」
「小……姐……大小……姐」
「……玥……玥儿……」
「医生……」
「快──给病人注射……强心针……」
我看到很多人还有一到很强的光後醒了,我把手合十放在眉间,平复一下刚刚的情绪,当鬼後就没有做过梦的我,突然做梦了!!而这梦的内容感觉好真实……
看了一下窗外天空正微微的亮,我吃力的下床,慢慢走到书房看到她正闭着眼睛休息,要不要跟她说?我犹豫的站在门口,最後还是决定跟她说好了。
「亦茹!?」
她睁开眼睛,把面前的电脑关了,就从位子站起来走向我,看了我一下「有什麽事?」
看着她那疲惫的脸,我把话又吞了回去,「没事,只是想跟你说声早安!!」免强自己挤出笑容,不能让她发现。
吃完早餐後,她又回书房继续忙,而我的身体却越来越无力,我的心莫名的不安,又走到书房门口,想跟她说但有不知道怎麽说。
「有事就说出来,别一直站在门口。」她皱着眉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个……亦茹,我……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她愣了一下「做梦?」
「……恩。」我吃力的点了一下头。
她走到我面前摸了一下我的头「没事的,别想太多。」我对她笑了笑,就回去客厅了。
坐了一回而,我昏昏成成的来到她的房间,躺在她的床上,在眼皮要垂下时,她进来了。
「我要去xx公园的河边,你要跟?」她皱着眉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我有点困。」
「嗯,你自己安分点,别乱搞,我去去就回。」她关上房门後,我的也闭上了眼睛。
等我醒来後,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房间跟很浓的药味,还有仪器的声音,而我的记忆也慢慢的回来了,我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身体像石头一样重,而坐在旁边的张妈看到我醒後就叫医生来,医生,说「楚小妹妹,你要慢慢做复健才能恢复……」
此时我心里担心的是李亦茹她要是发现我不见,会担心吗?所以在这个月我忍耐着复健的疼痛,就是想快点见到她。
皇天不负苦心人,我频着模糊的记忆找到她住家附近,就在我们初次见面的街道上,
我看见了她的身影「……亦茹!!」
她转身瞪大眼看着我,我冲过去抱着她「亦茹!!我终於又见到你了。」我把头埋在她怀里哭着。
「小雏鱼你……」她推开我,皱着眉看着我,看来这傻瓜还以为我鬼。
「我没死,我现在是活生生的人。」我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她听到後却愣住了,我拉着她的手「我们回你家再说。」就往她家走。
到她家後我把我的事都跟她说了,她却紧皱着眉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想了想现在我是人,
那我就可以跟她在一起了!!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气「……亦茹,你……喜欢我吗?」
她却没有回答我这句话,反倒是被她下了逐客令「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楚同学。」
当听到"楚同学"我是睁大了眼,但很快就回复了,因为我的心好痛,看着她要离开,
我马上抱了上去,「李亦茹,你看这我的眼睛,你敢说你对我从未动过心?」
她把脸撇开不敢看我,这让我更确定她其实是有喜欢过我的,但她在害怕什麽?所以我又继续,说「以前做鬼的时候,我其实有感觉到你的感情,你是在乎我的,对吧?我在等你亲口告诉我。」
她把头抬高一只手放在眼睛上「没错我是在乎你,但那又怎样?我们……不能再一起。」
我把她放在眼睛上的手拿开,把我的额头跟她的额头贴在一起,我眼神很坚定很认真的看着她
「我们能在一起,而且是永远,我爱你亦茹。」
「我……」她眼神有刹那的不安,但很快的她的眼神边的跟我一样坚定「……喜欢你。」
听到这,我高兴的把唇贴了上去,发现她的唇好软,轻啄几下我大胆的把舌伸进她的牙关,
发现她没反抗,就更大胆的敲开进去,碰到她的小舌後我的理智就当场粉碎,渴望着她的所有,手就开时在她的背後上下摸索着,突然被她堆开她就在我敲了一下我的头。
「痛──!!」
「等你满20再说。」她就往书房走去,等我回过神。
「唉──!!!」我发出哀嚎的声音跟在她後面「为什麽?20?18不行吗?」
「不行。」她很果断的回答,我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结果被她直接无视掉。
『三年耶,这比复健还难受啊──』我在心里呐喊着。
「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要在你这里陪你。」我鼓着腮帮子。
「你家里不会担心?」
「这……」我出门没跟老爸说,要是他找到这就麻烦了……。
「我送你回去吧。」她拍了拍我的头,穿起她那件棒球外套拿着车钥匙,往车库走去,在我的指示她来到我家,她把车停在门口不远处,看了我一眼「你是千金?」
「……嗯。」我点了点头,她却捏着鼻梁不知道要说什麽。
没错,我的喜欢不在是喜欢,而是爱,因为爱着你,所以我才熬过那段最痛苦的复健,
就是因为我想快点到你身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