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的顺利,两人也总算是确定关系了,让围观的三角松了一口气,大只则
洋洋自得的说不是他点醒肖安生,哪有现在的狗粮可以吃。
对於这些,成虎不想说话。
那天晚上他有记忆,行动却不受控,他高鸣的心跳彰显着满溢的幸福--他亲吻了肖安生,对方也毫不迟疑的回应,这比什麽暗示都还来的诱惑。
但也是真醉了,他把人抱上床,成虎的上衣在短短的距离被弄到地上,肖安生的衬衫也开了几颗扣子。
对方的手掌还不安份的贴在成虎的胸膛,那里还有以前留下的伤,肖安生细细的抚着伤疤,忍不住凑上去,濡湿的痕迹描绘着,像是安抚似的舔拭着那道凹凸不平的伤,最後红着脸抬起头,一动也不动的,任由他为所欲为的模样。
他们躺在床上,暧昧的气氛加深,成虎又亲上了刚刚肖安生沾染到唾液的唇,交缠着气息,毫不留情的攻城掠地。
再然後,他睡着了。
隔天接到的便是肖安生指控的眼神,成虎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昨天那情况做到底都是正常,却没想到突发状况,他心里也悔的很,酒精误人,果然不是骗人的。
於是情况变得有点诡异,成虎巴巴的凑上去,顶着那张杀人放火的脸笨拙的说着情话,肖安生有点气,却又无可奈何的软了心,两人又甜蜜蜜的搂在一起。
对此,三角不想说话,这个全程了解情况的人心很累,以为帮队长撮合在一起就结束了,却没想过後面还有这招,防不胜防,简直想把人赶出包厢了。
「咳咳。」三角制造出声音,试图让两人收敛点。然後顶着大只崇拜的眼神,指了指桌上。「我们事情还没结束呢。」
成虎看了看,富二代的开庭时间在下周末,事情也即将到尾声,就差法官落下那槌子,所以他并不怎麽在意,只是小唐苹的事有点棘手,不管是他还是肖安生,都不可能陪着唐苹一辈子。
成虎抿了抿嘴唇,一旁的肖安生拍拍他的手,「没事,糖糖的事医院也帮了不少忙,据说募捐到的钱也够让糖糖到成年了。」
「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我们也做到了不是吗?」肖安生越讲越小声,像是想到了那对早逝的夫妻。
「嗯,至少那些人也付出代价了。」成虎揉了揉肖安生的头,他们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我会和糖糖好好说的,至少得让她知道,我们不是不要她。」短短的时间,肖安生却是十分舍不得那个小女孩,软软的,会用孺慕的眼神看她的小姑娘,最终还是要学着长大。
「嗯。」成虎摩梭着肖安生头顶,触感很好,但人却像想着别件事一样,淡淡的应了一句。
旁边的大只觉得快受不了了,这粮不吃还不行吗?!
三角倒是面不改色,就怕虎队想起当初祝贺他们俩的话。
事情即将告一段落,富二代开庭那天,两人行李收的差不多,连法院都没有去,直接上了火车。
却没想到在离开的前一刻,遇到了他们怎麽也没想到的人。
徐丰站在他们面前,眼神复杂的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他身形憔悴,单薄的像是随时会倒下去,没有了当时初见的精英模样,反而狼狈的让人唏嘘。
但徐丰还是撑着,勉强的对着两人笑了一下。
「有事吗?」成虎问,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和徐丰交集太多,道不同不相为谋,徐丰触了他的底线,再多的情爱都是灰飞烟灭。
「原本有的……但现在也没事了。」徐丰说,眼神移到成虎警戒的脸上,突然笑了出声。「他父亲要找人对付你。」
「垂死挣扎而已。」成虎说,富二代的爸爸也撑不了太久了。
得到了答案,徐丰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了火车站,过没多久就接到一封讯息。
『你做不到时时刻刻护着他,你也护不了你自己。』
徐丰笑着笑着,最後哭了出来,颤抖的手指把短信删除。
火车上,肖安生看着成虎传了讯息出去,不发一语的,就如同当初他第一次在车站看到徐丰一样,他等着虎哥沉淀心情。
「他……其实我一直觉得最重要的证据是他提供的。」成虎说,肖安生却是讶异的看过去。
「徐丰的技术好,我当时是真的觉得没希望了,但後来,我却是收到一封匿名邮件,才把人给定案。」
「他为什麽这麽做呢?」肖安生问,语气复杂。
「也许是觉得人不行了…又或者是赎罪吧。」成虎呼出了一口气。「徐丰没说,但从谈话里透露过他家境不太好,他怕穷,更讨厌穷。现在想想,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也不意外」
成虎短短几句话,却让肖安生也陷入了沉默,他不喜欢徐丰,第一眼就知道的事,但连他都知道,光是现在这样富二代他爸就要找人来,那提供证据的徐丰呢?
从徐丰的眼神他明白,他并非不喜欢成虎,只是没有喜欢到愿意去赌上一切的程度,於是他放弃感情,转向憧憬的美好生活,才会为了富二代做出那样的行径。
而最後的举动,肖安生不想去思考是因为富二代没权没势了,还是单纯的为了他曾经的感情画下句点,又或者是当初那一句「当个伸张正义的好警察」。毕竟人也已经为了他所做的付出责任了,再去想也没有任何意义。
「别想太多。」肖安生握住对方的手掌,试图给他勇气。
成虎却摇摇头,「不会了,他也是个可怜人。只是做出什麽,都要付出代价。」
「嗯。」肖安生闭上眼,不再去多想。
两人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了,他们提着行李走在街道上,没有坐车,只是单纯想一起走着,好像在市里经历的都是一场梦,唯有回到这里,才像是他们的现实。
但闲适的时光不长,他们走到杂货店附近的时候已经天黑,身後的人也像是没了耐性,大喝一声就朝着两人扑过来。
成虎把人护在後面,眼神凌厉的回击,一瞬间,那个让人胆怕的虎队回来了,身手像是被停职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依旧俐落的反击回去。
人数挺多的,成虎算了算,大概跟雨夜那天差不多,该说不愧是父子吗?
成虎冷笑,败将的垂死挣扎而已,不足为惧。
他出手狠,却不致死,只会疼得让人躺在地上,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他回头想看肖安生,却看到漏网之鱼拿着小刀冲上前,而肖安生愣愣的,僵着反应不过来。
「不!」成虎大喊,眼睛瞪的极大,他跑上前,却赶不上那人挥刀的动作,一切好像慢动作一样重播。
然後他看到了,肖安生从背後摸了一个扫把出来,那不知道是哪户人家丢在这的,竹制的扫把头凹的厉害,一挥就像是个铁耙一样,狠狠的打到了对方脸上。
成虎突然觉得脸有点疼。
但他还是一步一步的向前,把那把小刀踢远,牵住了肖安生的手,「好像看到我们第一次见面。」
肖安生笑的灿烂,「谁说不是呢?跟在你身旁,总要有点长进。」
「我们回家吧。」成虎笑了出声,十指交扣的。
而肖安生也回握,心满意足的走向杂货店。
剩下的路程很短,肖安生看着春凤杂货店的招牌,心情却比以往都来的明媚。
「我没想过会遇见你。」肖安生说。
如果他没有抓到前男友出轨,如果他没有选择回到阿嬷家,更甚者他不是这样的个性,他和成虎决不会走到这步。
「我也是。」成虎回。
他以为他会抱着对徐丰复杂的心情下去,会继续领着队伍破案,更或者当初老人家没把他留下来,他不会和肖安生产生任何交集。
一切一切,好像命运似的,把两人绑在一起。
「那我们以後也要开间杂货店吗?还可以附加一个帮人牵红线的业务。」肖安生脑洞大开。
「别跟阿嬷抢生意。」成虎失笑。「不过你想做什麽都好,你顾店我煮饭,也许,我们还可以收养唐苹。」
听到这句,肖安生眼睛都睁大了:「真的吗?」
「不一定。但有这个可能,我会去争取。」成虎说,他不敢给人太大的希望,但凡是有机会,他也想把那个小女孩带回家,让她继续当着小公主成长。
「虎哥你真的是太好了。」肖安生说,牵着的手握紧,彰显主人的心情有多激动。
「好的话不给点表示?」成虎笑,若有所指的说。
肖安生哪不明白,脸红红的正打算亲上去,垫着脚尖才到一半,就听到拉门打开的声音。
「啊你们两个怎麽还不进……来?」阿嬷愣住,连开门的动作也到一半,随後了然的把人关上。
「阿嬷不打扰你们了嘿,慢慢来,没关系。」脚步声故意踏的很重,像是让门外的两人听清楚。
两人相顾无言,下一秒却哈哈大笑了出来,肖安生率先打开拉门。
「我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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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後的某天,肖安生在足球巧克力里面捞出了一枚戒指,人还愣愣的没反应过来,成虎就接过那枚戒指,笑着说他还以为肖安生要吃到见底才会发现。
肖安生没说话,只觉得这桶巧克力该值多少钱啊?
然後虎哥开口,在小小的柜台里,他单膝跪下,许诺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