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修立刻拿起一旁的手机，想问问苏綮羽昨天到底发生了什麽，他又说了什麽话。
电话响了很久，当他想放弃挂断时，对方终於接了起来。
「怎麽了吗？」苏綮羽其实犹豫了很久，到底该不该接。老实说她有点生气，但不知道周以修打来的目的为何，於是姑且还是接起来。
「你……现在有空吗？」周以修深呼吸，从现在开始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再三斟酌，不然听她的语气，似乎有点淡漠，一定是他做了什麽。
「在家看书，没事。」不带任何语气起伏，苏綮羽想到昨天的事，就没办法像从前那样回应他。
「昨天你来过酒店，是吧？」周以修莫名紧张了起来，「你过来之後发生了什麽事？」
「该我问了。」苏綮羽叹了口气，「巧倩，就是你喜欢的人，没错吧？」
听到那两个字，周以修脸色一变，气氛霎时变得严肃。
「你在哪听到这个名字的？」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但他还是做了最後确认。
「你发烧睡着那时，还有昨天，你都叫过这个名字。不只如此，你还说了很多话，像是对不起，还有……你很想她。」苏綮羽不打算隐瞒，「我想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麽事？」
听着她说的话，周以修知道自己昨天到底做了多超过的事，不禁频频叹气。
「是，她是我喜欢的人。」他扶额，想到从前的事，不愿再多说，「抱歉，綮羽，我没办法告诉你。」
不只是她……他没办法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那你就不该把我认成巧倩。」苏綮羽冷冷的说。明明是他先开始的，是他在意识不清时讲出那些话，却不愿意告诉她，只让她独自臆测。既然他没有想讲的意思，那当初他就不应该说出巧倩这个名字。
周以修知道自己昨天伤害到苏綮羽了，沉默了很久，才终於做出决定。
「我答应你，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相片，「但我必须带你去一个地方。」
两人相约在苏綮羽住的大楼门口，周以修没有明说要去哪里，只说了待会不是一趟愉快的旅途。而苏綮羽虽然一头雾水，但既然他会把秘密告诉自己，她也就这样应允了。
「綮羽。」见到她时，两人之间的气氛跟之前相比冷淡的许多，「为什麽你想知道过去的事？」
「因为好奇。」她直截了当的回答，「好奇你为何总是隐约露出悲伤的样子，好奇你明明有了喜欢的人，却还是对我那麽好的原因。」
「这些问题的答案，对於你来说，真的有这麽重要吗？」周以修苦笑，「你还真是一个追根究底的人，一定要找到问题的答案。」
「不只是因为这样。」苏綮羽凝视着他无奈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知道你的秘密。」
她知道这样很自私，但她就是想知道。她不想要只是看着他难过的样子，却不知道原因为何，也不想沉溺他对自己的好之中，却对这麽做的理由一无所知。
「你不怕真相会伤害到你吗？」他垂眸。
「总比我什麽都不知道要好。」伤害了又如何，她不想被蒙在鼓里，仅此而已。
搭上了前往目的地的车，周以修将一直拿在手上的照片交给了她。那张照片有些泛黄，苏綮羽翻到正面，照片上女孩的女孩，有着与她十分相似的面容。
「她叫韩巧倩，是我这辈子唯一，也是最爱的人。」
於是随着旅途启程，周以修将自己过去学生时代的种种回忆，向苏綮羽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