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阳华陵的妹妹是任何人不敢欺负的!」
「弦儿,要好好照顾自己。」
「阳华弦?」
……
路面非常湿滑不平,马车一个颠坡,遥学君在马车上惊醒过来,手掌重重拍在门上搀扶着,犹如做了长久的噩梦般低喘不已。
「遥学君!?」
同车的李澈、何枔和彭子然都吓得不轻,赶忙扶起遥学君的手。
「没、没事,是我睡糊涂了。」
三人交换眼神後,由其中资历最深的李澈开口,「遥学君,要请严承恩哥哥来吗?」
遥学君抬头望着李澈,脸色已平复许多,柔声道,「不必了,你们也是我的臣子。」
「是……」
*
一下马车,谨善君已在宫门迎接。遥学君也摆出姿势准备行礼,「遥学冒昧初访谨--」
「稀客阿,遥学!快过来!」
还没进宫,左右手排排站了裸着身上、面容帅气的男人。
遥学君见了倒也面不改色,只是看了一眼就拘谨地问,「谨善君,这些人是您的臣子吗?」
「有些是,有些不是。」走在遥学君前方的谨善君忽然停下转身,遥学君也立刻停下步伐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是晚上准备给遥学,让你一觉好眠的。」
「您这里日夜温差很大吧?」
谨善君戏谑的眼神扫着遥学君身後的王臣,「看到喜欢的就跟我说吧,我会把你家的臣子支使开的。」
特别的是,谨善君身後没有跟随着任何王臣。
*
遥学君身为北方人,可想而知并不爱吃些特别的生猛海鲜,只对基本的肉菜动筷。
「这次前来拜访是有所求的。」
「天下有什麽事是遥学君有求於人的阿?」
遥学君恭敬地啜了一口茶,不动神色,「沙利的塞司公子请我代为传话,请谨善君不要再攻击沙利了。」
谨善君停下了汤匙,「攻击?我没有攻击阿。」
「驱离的手段太残酷了。」
「我可不想像你一样只顾自己名声,做着人见人爱的仁君。遥学,你最好也不要再容忍那些不清不楚的蛮种,你们先王也不见得能够认可。毕竟,事情的本末,大概只有不在这世间上的人最了解不过吧。」
许久,食堂上没有话语声,更没有食器碰撞的声音。
遥学君只是眼神哀凉的喝完那杯手上的茶,「放於利而行,多怨。」,便离宫而去。
顷刻,才闻谨善君一饮而尽,重摔茶杯。
「……水形懦,多溺。」
*
「遥学君最让澈敬佩的就是用深刻的教诲表达己身的愤怒和不认同。」
「李澈。」
纵然严少泽示意让李澈住嘴,李澈仍一边替遥学君准备洗澡水、一边不平地说还好自己就是做狗臣也是做遥学君如此仁者的狗臣。
冷不防地遥学君走了进来,「好了吗?我实在忍受不了身上的味道了。」
诸臣们行礼後,赶紧替遥学君更衣沐浴。
*
互相在遥学君房门口礼别後,王臣们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都快给本王站起来了,要做什麽?」
遥学君一打开房门後就见三名男宠跪在面前。还好他们都把衣服穿得好好的,遥学君实在不敢相信他们跪在这里多久、着凉了该怎麽办。
「请遥学君务必让臣们侍寝。」
「谨善君有多加命令,若是没有牵着遥学君的纤手、扶着遥学君的柔身过夜的话,明晨自行领罚。」
「遥学君同意了,臣们才起身。」
遥学君往後退了一步,飞奔出门没多久就先遇到了严少泽。
「承、承恩阿,无染也来……帮帮我……快!」遥学君冒着细汗、语带浅喘地说。
最後,遥学君不得不和五名男人共盖一件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