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车祸是什麽感觉?普通人的话应该会惊慌失措,等着警察前来。但是我出车祸并没有预期中的惊慌,反而恰北北的质问着对方,「在说你呢,有没有听到?」
「……日本人?」对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这次的事故,可是你引起的。这里时速不得超过五十,你刚才的超过了吧?」语毕,从口袋里掏出烟并点燃,样子非常惬意。
「别说的好像你都没错似的。」我没好气地看着眼前带着针织帽的长发男人,难道他要把所有的错都怪到我身上?
「因为你的关系,所以我追缉的犯人从你手中逃走了。」眼前的男人冷冷地看着我,被他这麽一说我愣了下--什麽?他在追缉犯人?
「你是警察?」我皱眉,真要是这样那我要怎麽交代啊?
「类似,但我也不算警察。」他瞥了我一眼,随後我听到一声好长的叹息:「基於补偿,我认为你应该赔我修车费吧?」
「……」我看了他一眼,此时的我根本没立场与他讨价还价。我叹气,只能抽出钱包并打开:「要赔多少?」
「一千。」男人并没有向我狮子大开口,但一千美金的修车费换算成日币也要十几万啊!我表情有些难看,拿出一张卡:「我手上没有一千美金,我现在去银行领钱。」
「去吧。」他并没有阻止我去,看来他并不担心我会逃走。我走到转角一处提款机前放入卡,输入提领金额後就站着等机器吐钞。拿完钞票与明细後我走回事故地,那个黑发男人依旧站在原处抽着菸。我数了一下钱後就递了过去,而他数都没数就塞到口袋里,「以後开车小心点,你也快去修车吧?」
「谢谢你齁。」我眯起眼,撞成这样我看我跟妈说可能会被骂吧。但看着车头被撞烂的别克车,我想我别无选择,只能去修车厂修车了。
那个黑发男人在我看着自己的车时就离开了,我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车约十秒,最後还是拿出电话打给了修车厂请他们拖吊。当然,拖吊後我只能徒步走回家,毕竟在美国没有车的话几乎什麽地方都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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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我的表情很臭,柳泽从厨房出来时手上套着隔热手套端着焗烤盘:「瑞穗你回来的正好,我刚好煮好了来吃吧?」
「谢谢,这味道闻起来还不错。」我强打起精神与柳泽聊天,重重叹了一口气後我走到餐桌前看了看:「菜相还不错,味道不知道怎麽样?」
「我对调味还是很有信心的!」柳泽挺胸,并拍拍胸脯:「而且我有嚐过味道,绝对可以的!」
「你有去烹饪学校学过?」我浅嚐了一口,味道确实还不错。
「不算吧,我要自己负责三餐,久了就练成了煮饭技巧了喔。」柳泽笑道,并拉开椅子坐下:「一起来吃饭吧?」
我坐到椅子上後就拿起叉子与刀子开始切盘子里的牛排,此时的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柳泽说我出车祸的事情。但转念想想,如果说我告诉他我出车祸,这家伙该不会没天良的取笑我吧?
……不过如果我告诉音我出车祸,我保证这女人绝对会笑我的。零的话……应该不会笑,只会挖苦?搞到最後都会让我不爽,那还是别说了。
「瑞穗,味道如何?」柳泽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像是想要知道自己做的东西合不合我胃口似的。
「还不错啊。」我回答,并继续咀嚼着口中的牛排。
「太好了!」柳泽听到我这麽说马上露出开心的笑:「真是的,你都不知道琴酒跟伏特加……我煮东西给他们吃,他们居然都没有说好吃耶!很过分吧!」说完後柳泽皱眉,样子非常不满:「都不告诉我感想,害我以为很难吃耶!瑞穗,那种人是不是很糟糕啊!」
「琴酒……跟伏特加?」我抬头,这二货到底在说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