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回来了。」我把书包丢到沙发上，脱下鞋後，直接摊在地上。
「怎麽了？又被殴打？」爸关心问我。
我摇摇头，接着看着弟弟。
「弟，你怎麽回来了？」看着升国二的弟弟就想起之前的我。
「回来看妈。」弟看见我，直接开场白的说了。
「是哦，我也去看她一下好了，你的名义借我用一下可以麽？」
「可以。」他点点头，微笑。
「艾苄，你去要干麽？」爸没有笑，反而严肃起来。
「去去就回，看自己的妈妈有什麽不对麽？」
回头走上楼梯，到最後的那个加上两道锁的房间。
这锁是派出所所长装的。
所长是爸爸的前辈，所以是他特别准许能这麽做。
「妈。」打开门就发现缠上锁链的妈妈躺在地板上。
「我是彦凯。」彦凯是弟弟的名字，也是能吸引妈妈的名字。
「我的凯凯……」妈起了身子，看到我脸立刻抽动了一下，冷冷的回答我：「怎麽会是你这个畜牲？」
「回来看自己的妈有什麽不对麽？」
「不需要你这个畜牲回来看我。」
「呦，打完我就不认亲喽？」我掩嘴笑笑说：「我是你的女儿哪。」
「从你出世到现在，我就没有把你当成我的孩儿！你只是个龌龊的脏东西。」
「这脏东西是你生的，那你也是脏东西喽？」
「住嘴！」妈嗔怒道。
不停扯开锁链的她，看起来是多麽的紧张又好笑。
「永远都扯不断的。」我睨眼看她说：「对了，告诉你一件事，你家的脏东西在外面都被打伤了。」
「你？被打的刚刚好啊，怎麽没被打死？」
「我？我怎麽能被打死呢？我又不是娇小软弱的你，你也只会打别人而已不是麽？」
「好啊在继续说。」她冷冷看着我：「畜牲。」
「对啊我就是畜牲，连畜牲的弟弟被打了也没去救。」我天真的大笑了一下。
其实弟弟被打的这种事也只是幌子，她能相信是再好不过了，毕竟能拿折磨我的人的事情来辱骂她，感觉有多爽快。
原来嘲讽别人是多麽的好玩，多麽的有趣。
「你！为什麽要让无辜的凯凯碰到这种事！你是长姊！你这畜牲！为什麽没被打死！为什麽不保护凯凯！」她疯狂大叫，像只老狗不停的乱叫，还真是好笑。
「没有哇，是他出手救我的，我不想让他跳火坑，他却闯进去啊哈哈。」
「这样吧，他想说弥补你当妈的过错，他选择自愿帮我的哈哈哈。」
「你这个，重男轻女的老女人，这种想法多麽古早了。」
「我就一定比你生的儿子还差麽？」
「我就一定是废物麽？难道不会是你麽？」
「我就天天来羞辱你，就像当年的你一样，把我推入火坑，喂给那些肮脏龌龊的男人们，就像婊子一样。」
「我还没把帐算清之前，你就一刻也不要出去见你最爱的凯凯。」我像调戏的贵族，藐视、玩弄地上的奴隶。
就像当年的妈一样。
「贱女人。」说完，立刻把门锁上。
一口气说出来的感觉真不错。
关上门後，妈开始乱叫，一直听到『怎麽不去死？』五个字。
我还不能死，谁叫你，把我打的半死。
你没做了话，我还不会这麽百般的羞辱你。
「姐，顺利麽？」弟弟开心的跑过来。
「顺利喽！」我摸摸他的头发，走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