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到底该怎麽办啊?」夏语韶睁着她那双清澈的明眸望着秦溪凌,像是个信徒在等待大师开示。
「你问我我怎麽会知道?」秦溪凌刚刚听完夏语韶讲述她在社团讨论的惊恐经历。
在夏语韶极尽所能的描述底下,严泽颢被讲得像惊悚片的主角,不是那种白痴冲动的男主角,而是那种聪明到令人不寒而栗的冷血杀手。
「你至少帮我想一下吧!」夏语韶打了个冷颤,她到现在还深深记得严泽颢那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眼神。
「我连他们都不认识。」秦溪凌有些无奈,不过看着正少见的苦恼着的夏语韶,秦溪凌还是不免地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夏语韶就是那种没有人能够忍心伤害的人吗?
「你之前不是说他们两个人都很善良吗?」秦溪凌还记得那时闪烁在夏语韶眼底的信任。
「我不知道。」夏语韶轻咬着洁白指甲「我觉得事情好像跟我之前认知到的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秦溪凌秉持着理科生理性求证据的精神问。
「我说不出来欸~」夏语韶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却皱起眉「但就是不一样啊!」
「怎麽样的不一样法?」秦溪凌决定换个问法。
「嗯~」夏语韶陷入漫长的思考「就…他们虽然没有吵架,看起来也和以前一样,但就是感觉起来…」
「感觉怎样?」秦溪凌看着已经在辩论社待了一段时日的夏语韶。
「感觉像是原本的平衡被破坏了。」
「你别再多想了。」秦溪凌简单的下了个结论「反正我觉得他们一定不会伤害你。」
「你确定吗?」夏语韶望着秦溪凌,现在连她都开始犹疑了?
会不会是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人性终究不是本善?
「我确定。」秦溪凌说,但其实心里也没有十足把握。
「好了,我们下去上体育课吧。」秦溪凌说,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谁来解释解释这是甚麽状况?」夏语韶和秦溪凌还没到操场就看一群女生正围着篮球场兴高采烈地发花痴,眼神里的粉红色泡泡足够填满三个太平洋。
「欸,」秦溪凌拍了拍其中一个同班女同学「你们在看甚麽啊?」
「帅学长啊。」那女生很理所当然地笑着「学校里帅的不多,人生苦短,要懂得把握机会啊。」
「哎哟,有帅的喔?」夏语韶一听便来了兴趣,完全忘记刚刚的愁云惨雾。
「你学长够多了吧?」秦溪凌看着夏语韶「让点给别人吧你。」
「甚麽跟甚麽啊?」夏语韶才不管秦溪凌在背後的冷嘲热讽,还是挤了进去想看看所谓的帅学长到底有多帅。
「怎麽样?」秦溪凌看着刚刚挤进去就像见鬼似的逃出来的夏语韶「帅到你怕了啊?」
「不是。」夏语韶的脸色有些凝重「你帮我看一下泽颢学长在不在。」
「啊?」秦溪凌完全不知道夏语韶到底在说甚麽。
夏语韶正要开口回答,就看见一个安静的能够被轻易忽略的身影正踏着沉稳的步伐穿越操场。
「我觉得自己要死了。」夏语韶的脸色苍白。
就在此时,一个淡漠的声音和清亮的叫喊交叠在澄澈得毫无遮蔽的晴空。
「夏语韶。」
「嘿,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