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霹靂》平凡老百姓VS武君羅喉(羅喉x自創) — 第十八章 關於寵物

正文 《霹靂》平凡老百姓VS武君羅喉(羅喉x自創) — 第十八章 關於寵物

第十八章关於宠物

回想起那位给予我小幼蛇的男子真切奇怪,一身三黑,黑衣黑裤黑帽兜,能遮着脸就是遮着脸。

在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困在一个只有我能钻入的岩窟地洞内,原本他走的地道已然崩落,剩下唯一的出入口仅只我这女性身版能钻。因为对方声音很孱弱、并表示相当饥饿,我就抱着还有点余温的馒头和装满水的羊皮带钻入岩洞里。

此时一想总觉得自己还真他喵大胆,简直完全没思考过是不是陷阱,直接就是能帮先帮的想法就干事。

反正就是为了救他害得自己被机关阴、来时路也被落石给堵上,两人被困在封闭的地洞只好逼我不得不拔刀——拔刀划自己手指。

并不习惯这样壮烈划指的我咬牙在自儿食指指尖划破一个口子,地洞内莫名传出异常骚动声,男子慌恐失措的斥骂着我害惨了他,只是我懒得听他在那着急,迳自将血抹在左脚踝的银铃环上。

沾染了血,银色铃环显现出底下的红色符纹,但过了好一会还是没动静。啮齿啃咬的声音,指爪在石壁上刮搔着的声响似乎正在加速接近。没耐性继续等的我举起刀、用刀柄朝发出微光的铃铛狠狠敲上一下,几乎是在那个瞬间、头顶的岩壁惨遭轰飞,碎落的石块被来人掌劲轰散成末。

冬日暖阳与粉尘洒进岩坑之中。

暗金色的长发飞扬,艳红的发在金丝中飘荡喧嚣,俊容半掩於白与金相杂的面具之下,徒留一双腥红的眼傲然扫视一切。

或许是因为那份气势的震慑,又或许是因为震天价响的轰烈声而惊吓到,原先将要从坑洞中倾巢而出的骚动来源全数退却,只余数十双鲜红发亮的眼睛在洞内阴暗处虎视眈眈着我等。

「出事了?」自上方探头看来的罗喉瞥了我一眼,一双虎眸微微眯起扫向一旁男子。

我不意外罗喉会这样问我,因为他知道这是我在他书房里查出来的知识,在那本机关百科大全里,饰品型态区中找到我脚上这银铃环的相关介绍。这玩意就是个他喵的监视器,只要有用相关的法术先让让其认主,这样被绑上银铃环的人在哪里都会被轻易找出,若是沾染了被监视者的鲜血则会通知主人。

而当有严重冲击时,会加强对於主人的通知。

「粗不去嘛。」舔去食指上的血,我含着食指将血全都吸允乾净,含糊不清的回答罗喉。虽然想起了那本书的内容,可是後面还有一页不见这点让我好在意好在意啊。何况我只是想试试看罗喉是不是真的会来,来了是很好,可是来得那麽英姿飒爽是想干嘛呢他……

最後就是获救後被男子强塞小黑蛇,表示要把小黑蛇送我,然後顶着一身摆明冬眠模式却超级好脾气的蛇走远。我记得、冬季的蛇不是都低血压大魔王模式吗?冬眠模式还被强制醒来脾气会很冲的不是吗?怎麽感觉那些蛇一点都不在意啊……

看着手上才不过十来公分、顶多我尾指粗细的小小蛇,这根本是蛇宝宝吧?肯定是蛇宝宝啊!

还好饲育小幼蛇的方法呢、完全是罗喉帮我补充解释,而他也顺势告诉我小幼蛇的品种相当珍稀,活脱脱就是保育类动物来着。对此我突然有了一种眼前小萌蛇身价高涨的感觉,只是当小幼蛇昂起身体晃时,我发现牠喉……我该说是喉部吗?有着一片片赤红色的花纹。

用小跑步的速度追上仍悠悠漫步在不远处的罗喉,他侧首望向我,顺势再补充一句。

「成年的玄血墨蛇毒性猛烈,一滴就能夺人性命,其毒之恐怖则在於沾染一次筋脉迅速败坏,纵使幸存也形同废人,然而此蛇种成年期只需半年即可。」

愉快地浅笑再次扬起,只是他补上的这一句令我神情都僵了,只能盯着抬头蹭着我手指的可爱小萌蛇满脸惊恐。

小萌蛇吐出可爱鲜红的蛇信,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好像在问着我怎麽了。

你娘的,这下子我终於懂得为何那个人会说这孩子能当我的护卫,半年後就是成了咬谁谁就死的要命家伙!就说这种蛇给我养真的好吗?我会不会被当作食物吃掉啊!

惊恐的我眼光看向罗喉,而他即使了解我惊恐的疑问在哪,也只是给了一抹不置可否的神秘浅笑。

把玩手中的小小黑蛇,彷佛在顺应着我玩闹一样,黑蛇在我手臂上缠绕爬行,偶尔作势张开嘴但真向我指尖冲撞时,却又乖乖闭着嘴用着吻部轻撞。可恶这孩子在卖萌,还是超级萌的那一种!不要用那双可爱的水汪汪豆子眼盯着我!我承受不了!

回到客栈时,黄泉只透露出一种为何我会带着蛇回来的诡异眼光,可没半晌这货很快就跟罗喉同一阵线来着,两位大爷一人一边伸出食指轻轻抚摸我肩膀上的小黑蛇,开始讨论起该给这孩子取什麽名。

等等这是我家的孩子不是你俩大爷家的啊?讨论得比我这亲主人还欢!

不愿自家孩子被外人起名,我也加入了讨论行列,最後以「玄清」定案。不过我左看右瞧着小玄清,要不是昂起身子会露出腹部一片片赤鳞,否则乍看之下也就只是一条全黑的小黑蛇尔尔。

「不过,为什麽这孩子的品种要称之为玄血墨蛇呀?字面上的血液是黑色?」

「蛇牙毒液猛烈,可是玄黑色蛇血却能医治特殊疫病。」

「在研究之中,蛇皮切碎并与其他数种香料掺入墨中制成玄鳞墨,不只防虫保色,甚至会加深墨香色韵。」

随着罗喉跟黄泉一句句补充,我瞧桌面上的小玄清也一寸寸地往後蹭。尤其是罗喉那句传说中与祝融花一起炖煮的玄血墨蛇肉有着保命延寿之效,双眼腥红扫向还在努力後蹭的小玄清。

摆明是听得懂人话的小玄清猛然一个停顿,发出毫无威胁性可言的嘶嘶几声,扭头直往我的袖口钻进去,怎麽样都不肯探出头来。

眨眨眼盯着自儿袖口,我抬眼看向露出恶质笑容的两位大爷,都活了不知多少年岁还欺负小孩啊——

「这种恶趣味还是别吧……」

「那玩你?」

「欺负一个才快十八的女孩你俩好意思啊!」

「呵、黄泉吾等确实应该改点说词——都这年岁了、该嫁了。」点出我要十八岁了却在这古代还没嫁人这一事,抑制不了自己发出那一声咳血之意,我一手捧着小心脏,另一手巍颤颤地朝向眼前那两位大爷:「请不要这样祸国殃民好麽……」

而这两位也真心完全不管我人权,连让我心情稍许平复一下的时间也不给,一把就是拎着我後领扔上马背,策动缰绳开始继续路程。

只是今日这一路是黄泉载着我,路上他单手紧握缰绳,另一手环着我的腰免得我这傻子撑不住滑下马。

「……手不酸麽?」我知道我终究还是超过六十公斤的,我、知、道!我他喵的身子这麽魁武,妥妥第一米七外加一身厚实的肉,没六十公斤是不可能哒!

都他喵的靠着做杂工到能练出肌肉线条了啊混帐!

黄泉倒也实诚,至少我就是欣赏他直白,但就是太直了、直到像一把刀:「太重,很酸。」

「求放手,我自儿抓着就好。」深深地吸上一口大气,我严肃地开口要求,但知我者莫若黄泉,他了解我身体状况的程度,似乎更胜於了解他自己的身体,就连我在逞强他都能一眼看穿。那双美丽的蓝眼朝我一瞥,不屑地扯唇嗤笑:「放?放了就摔下去了。」

「我还没那麽弱——」坚持逞强,我是妥妥地女汉子才不是林黛玉!

「会体术麽?」

「不会。」加上我这人其实性子也软,不被那些成群结队的婢女压着欺负好像有点难……

「会轻功麽?」

「也不。」会的话早就奔逃啦!

「那你说呢?」言意之下就是我不可能有足够的体力撑到终点啦浑蛋——深知自己不可能斗嘴得过黄泉,我窝囊地抿唇露出一脸沉痛:「是的我错了大爷别放生我——」

「知道自己胖就要练,腰腹还这般软绵,想当床上软香就好?」这浑蛋居然直接说我胖,他、居然、讲了啊!至少罗喉还没这样嫌我啊!我胖不行麽?我这是他喵的骨架大!货真价实能摸得到骨头的那种!还有我明明手一绷也是有点肌肉的哪里胖啦!

「您有必要讲得如此直白又煽情麽?」我不是不知道床上软香是代表什麽意思,而他知道我听得懂!要不是现在人在马上,不然我肯定捏他!捏他的腰!

知道我现在敢怒不敢捏,他一边露出恶质讪笑,低首贴在我颈侧吐出幽幽一句:「因为不讨厌。」

「请去找大夫看眼看脑袋好麽?」

不知怎麽的、黄泉骤然立身坐正,张望周遭一会就猛然策马加快速度。他一把将我的兜帽盖上,神情很是严肃地张望周遭,对我直接冷声下令:「闭目阖嘴、稳住呼吸,狂雪——来了。」

原先在不远处的罗喉策马靠近,他靠着感应天地之能,果决说出最好的避雪之处:「东方三十里之处有一废村,坚持一刻便可。」

「驾!」

伴随这两人的一声喝,砸得令人生疼的飞雪开始覆盖整片大地,这哪里是雪,摆明是冰雹吧!

接连几颗砸在手臂上,甚至有几颗还隔着帽子砸在我的脑袋上,每一颗都不算小颗,砸在身上肯定会瘀青。听我一声声闷哼,黄泉弯下身子搂着我,让我上半身几乎被他遮蔽住。

「你——」

「不想咬到舌头就闭嘴。」腰间的臂膀稍稍收紧,伴随着冰雹的雨水湿润了手,他——这是在避免我摔下马?对於黄泉的温柔与怀抱,我也不由得红了脸。真的很讨厌自己还是有这种小女人家心性,要是犯花痴的话可就麻烦得紧了。

好不容易一路奔驰到了废村之中,一间颇大的废屋旁接连着一间还算完整的马厩。正当两位大爷在安置马匹给予马草,我也没闲在那儿看,着手收集起附近还算乾燥的木材当柴薪。

就已废屋而言,除去这些坍方半损之物,意外的没什麽灰尘。

难不成是前几天才废弃的?可是不少房子破损成这样——

「我已巡查周遭,残留剑势招招凌厉又逼近此村,使得村人不得不撤离。」与罗喉一同进屋来的黄泉开口解释,我了然地点点头,拉开一旁倒塌木柜抽屉表示赞同:「确实……仔细一看的话,其实还蛮多财物似乎都来不及带走,逃得很急呀。」

何况这抽屉里还放着不少女孩子用的发簪和一些小小珠宝。可是真的会逃到连这种刻着名字的信物也不带麽?紧盯手中那块普通白玉制成的半圆玉佩,大小约莫半颗乒乓球的面积,上头刻着模糊的名字,形状就像是现代情侣最喜欢的那种,可以两块合在一起就凑成一个图形的那种。

但罗喉却什麽都没有说,只是冷着那双眼眸漠然地沉思。

拖着被我砸成碎块的木板子走到不易被风雪吹到的位置,我堆着木柴开始试图生火,还好在天都跟那些厨子学会怎麽生火来着,不然此时可真要冻死人了。

然而柴火却怎麽样都升不起来,总是那一丁点儿的火星子冒出就再也没有下文。

「傻瓜。」或许是看我忙了老半天都没能起火,本来在旁沉思的罗喉开口就这样喊了我一声傻瓜,大掌一挥就让那些柴薪的火开始燃起。既然靠功力就能轻松点火那刚刚为啥不帮!还看着我在那边忙了个老半天!天气多冷啊!

不管我脸上颜艺表达着内心满满怨念,罗喉血眸一扫,突然就是瞅着我唤:「幽兰汝过来……」

「怎麽突然喊我名字了?有事?」而且我的姓氏直接忽略不喊呢,咱们有这麽亲密直呼其名了麽大大?但会喊名字又要我过去,是有啥要事呢?没多想的我乖乖凑过去一旁,说到底拿人工资还是给人干事的。

但我从天都那儿领到的薪俸到底该算多还少?碎金片银其实不算少,至少那些碎金子确实让我凑上好多金碇,真要讲其实似乎也能算得上相当有钱了我。

而且天都里大大小小八卦可不少,传个话、跑个腿,额外多做点什麽讨好人的事情,或者跟那群因年迈被人冷落的老人家们闲话家常久了会被赏点零花钱——莫名其妙就纂下一堆来。而且我平时又不花什麽钱,制作衣服用的料子也全都拿人剩下的,甜点那啥的帮忙做点粗工就能换。

结果我在天都的生活根本没从没花上什麽钱!定期去找金工匠帮我弄成金锭或银锭,然後从中拨出几个给工匠当酬劳,然後我房里就凑上一大堆金闪闪白花花的金银锭子了。

呵呵呵,好久没来血拚啦!我这人没多大爱好,就是爱吃和喜欢亮晶晶的小东西!既然难得出门,不买怎麽对得起自己!

罗喉这人也不给我时间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伴随突兀一句「天冷,汝来当暖炉。」就直接一把将我抓进他怀里,让我不得不侧身坐在他怀中。连拒绝的权利也没、本来是想意思意思挣扎的,但极寒的天候对我这喜暖畏寒的人而言太过严酷,反倒罗喉此时这一抱真切让寒气驱散。

就是因为太温暖了,反而一被抱入怀我就安分不乱动。

「呃嗯……你确定不是变成我这手脚冰冷的吸走你体温?」暖烘烘的温度太让人松懈身心,既然都被保温中了,好歹还是要朝罗喉以示关心。

「呵……担心吾?」

罗喉抓住我本想推开他的手,眉间却微妙地抽动一下。

其实他会有这反应我也不意外,因为我的体质特别虚寒,这时候可能连手腕那也冷得像冰块一样吧?虽然在天都这几月里、时不时被大夫登门灌药调养,但我的体质依旧虚寒,大夫也说这要长年调养,所以现在呢?只是没跟以前一样会体温低到会以为是死人吧。

「鬼才担心你咧。」闷闷地回嘴,我不能否认此时身体好暖,与其说让我当暖炉,还不如说他的体温更像个暖炉。而且我这家伙就是怕冷怕得要死,如今暖成这样让人一点都不想爬出来。

再加上罗喉身上有种很沉稳的香气,有点像是那种、陈年的香木薰染,或许这件衣服他搁置在衣柜里很久吧?有点像是上好红桧的味道,以前在老家曾经闻过,此时这种味道在罗喉身上出现,让我特别怀念。

倚靠在罗喉怀里,传来的心跳声平稳有力,鼻尖满是熟悉的木质香,暖烘烘的体温让人十分放松。

篝火明光劈哩啪啦的烧灼着木柴,架在篝火旁的生肉是从客栈预先所买,在这寒冬路上无须担忧保存一事。

虽然只是佐以薄盐烧烤,却有着难以忽视的香气。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昏昏欲睡,罗喉的双手将我轻搂在怀,让我忆起一些幼年回忆,那是家里——还会和睦相处、而不是成天争执不休的时候。

下意识的,我轻轻抓住罗喉衣摆,我能相信吗?相信自己能继续待在罗喉身边不会被丢下?我该插手吗?为了让他活下去插手剧情?我希望怎麽做?

我希望、他活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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