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雷一落,倾盆雷雨笼罩大阪,视线所及尽是灰蒙蒙一片,更添湿冷寒意。
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雄伟的大阪古城,森健司听着目标行踪回报。
「知道了,跟紧点,还有发生什麽事都不要管,绝对不能曝光。」他沉思片刻,又拨出另一个号码。
「平户,报你一个立功的好机会要不要?」
「立功?我这个小咖能立什麽功,顶多帮忙收收保护费,大哥也不会多看我一眼。」蹲在巷子里抽菸,突如其来的大雨让这个叫平户的男人没地方去,只能哈菸等雨停。
「这个功劳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做,你们上头不是在找从香港偷渡过来的黑帮份子,我知道他在哪里。」
獐头鼠目的男人笑得讽刺。「森大警官真是无所不知,连我都是转了好几手才听到这个消息,怎麽你比我更像黑社会,白道黑道果然是一线之隔,手伸得真是广啊!」
拿起桌上遥控器朝面向部门办公室的玻璃一按,液晶玻璃立即断电一片雾化。
「我这个人有恩报恩,上次你在分局警察面前没指认出警察的线民让他逃过一劫,我感激在心。」
上个月阿寿跟他的线民碰面时曝露了行踪,对方早就埋伏有备而来,他在路线前头等着发现不对劲,当机立断直接踩油门撞了上去,再倒车撞破消防栓刻意制造混乱,为交易情报的下属跟警察好朋友的线民争取时间。
事发现场没监视器,受理此案的分局靠着目击证人指认的车牌号码找上警察本部,深知这个案子不是单纯车祸意外,装模作样传唤相关人士作笔录,早打算睁只眼闭只眼。
平户当时就在现场也被传唤,保守安全的说词他早料到事後不容易收拾,果然一桩桩的打架闹事只要被逮个正着他就搬出他的名号,线民系统不能被破坏更不能曝光,他只能强硬为他压下案子。
小病不除,必成大患。
「况且你都叫我大警官了,黑白两道都要有交情才能胜任得了这个尊称不是吗?」
「平白无故报给我这麽好康的事,谁知道你在玩什麽把戏?」
「我没在玩把戏,香港通缉犯逃到日本来我们也很头痛,如果你解决了我还可以省点力气,你也捞了好处不是吗,据我所知他逃亡这麽久身上不会有枪械,对你不构成威胁。」沉着以对,跟这种人打交道他很有经验。
眉眼一沉,罩上一层黑雾。「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这件事只准你知道,谁都不能说。」
「可以,这个线索我收下了,以後互不相欠。」
结束通话,森健司聚拢的眉头没松开过,雨幕下的古城犹如披上一层神秘面纱,仍不减游客们的兴致,底下五颜六色的伞花朵朵开,竟把肃穆的百年锦城装饰得活泼了些。
龙门,任书禾,保安科……甩头,他此刻真想冲到外面痛快淋一场雨!
他伸手拿起桌上话机,拨出国际电话。
「这里是日本大阪府警察本部,有件要紧事要打扰一下,请接你们组长。」据他所知,康京殉职後一直没有新科长上任。
英文道出,已经表明身分电话也是由日本警网发出,他如愿接到保安科组长手上。
「我是原靳。」
「森健司,日本大阪府警察本部搜查一课,我目前接手几个港日跨国合作案,其中关於从香港潜逃到日本的通缉犯,有些资料尚未齐全,需要你们港府协助。」
沉吟,他突然问:「你还记得任书禾吗?」
一提到这个名字原靳就怒火中烧。
他当然记得,就是他害死了他的科长,也害了他的偶像上司常子庆,保安科那段日子备受挑战,差点就要被解散。
「这混帐潜逃出境後香港这边就失去他的行踪,他在日本现身了?」
「没有,我只是先问问,保安科新科长有人选了吗?」这个人是组长,那麽只有从科长那边才能取得更多资料。
「没有。」因为在保安科同仁眼里谁都没资格接替康京,唯有常子庆。
「不管怎样,我目前接手任书禾的案子,希望你们那边能够将所有他的资料调给我。记住,所有。」
翻着桌上黑口堂的资料,其中回纹针归类的一叠,是黑口堂海外势力的延伸,还有他们警方掌握的人员名单。
电话转达保留中,话筒传来中文语音,多是提醒人民安全,宣导新规上路的内容。
他曾经负责外事案件粗浅学过中文,也到香港简短受训过,就是这样才与苏心黎有共同的话题。
「我是杨磊。」说话铿锵有力的男人接起线,中文发音字正腔圆。
森健司手一顿,指间资料快速翻回前面几页,最後目光停在一张清秀男子的大头照片上,姓名杨磊,国籍中国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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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邪亦正的阿司好迷人>//////<(这篇主角是书禾你别闹!)
开始跟天堂口第一部的剧情关连越来越多,看不懂又想厘清的亲们麻烦移驾隔壁棚一下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