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譜上心空 — 堅決的下一步

正文 譜上心空 — 堅決的下一步

第十四回

「公司内部一定有间谍,我们都那麽保密了,不可能是外面的人偷走的。」

公司相关工作人员再度聚集一起,此起彼落的讨论现在发生的事情。

「我们还在厘清状况,现在并不排斥这种可能性。」组长阿开尝试着先安抚大家的情绪。

「现在怎麽办?我们的曲子已经不能发表了。」

「还是要告他们公司?」

「但要怎麽证明是他们偷的?最後就会变成在帮他们炒新闻,反而增加他们曝光的机会。」工作人员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不安的心情也越来越大声。

「既然音乐被抄走了,那就做我们自己本来最擅长的音乐吧!」三人一起走进了办公室,这次是逸声倾身向前手放在桌上,镇定的先开口。

「歌曲被拿走了,就证明了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想要走什麽路线才要模仿我们,所以我们就走得更前面,将他们抛在脑後。」钟铭也将手放在桌上与逸声并肩说着。

「没错!我们可是YCloud。」海海则是在一旁比个大拇指,像是打了一个强心剂。

「他们已经发了MV,如果我们不赶紧再做出曲子,很难在首周打败他们。」

「别担心,要曲子我们这里最多,对方跟随着市场打出舞曲,我们就打抒情歌。」

「你们做抒情歌了吗?」

「做了,我们就先录这首,凌晨的时候播放,明天补拍MV。」

「你是说只播放声音吗?」

「没错!让大家重新用音乐认识我们!」

「这样好吗?现在大家的MV都是一个比一个拍的还华丽。」唱片企划部的工作人员先是安静了一会後,开始不安的提问。

「值得一试,让大家用耳朵听音乐,也算是不变应万变的最佳方式,与其一直去找谁是内鬼,倒不如我们现在先好好改变宣传方向,这次就以抒情歌为主来打造这次的专辑!」阿开表示赞成。

「但老板会同意吗?他一像不赞成用抒情歌的方式当第一波宣传。」

「别担心,如果有问题我会在跟老板说明的,毕竟这是紧急状况,必须要先出奇制胜。」阿开拍拍胸脯保证,回应工作人员的疑问。

「大家请对我们的音乐有信心,期待我们的完成品吧!」钟铭的鼓励,让大家似乎不再那麽困惑。

「剩下的就麻烦你们了,我们先去录音室做我们的本业。」最後逸声交代完之後,三人就离开了会议室。

「逸声哥,歌词的部分完成了吗?」

「还没,我想你们就先以前面的曲子先录和音,我在构思後半部的部分。」逸声陷入思考时,总习惯着将手指放在嘴巴前打着节拍,进入在自己的世界中。

「当城市入睡时,星空在夜中仍闪耀着,想着今天的你过的好吗?

.....在你感到失落时,我会一直在这里守候着你。」

钟铭先用吉他录好了旋律让海海配唱,录音室的三人各司其职转换成原本自己的角色,钟铭在一旁担任制作人的角色,感性的海海擅长抒情歌的诠释方式再加上钟铭的合音,旋律已谱上,只剩下逸声的歌词。

「还是你也先来录前面的部分,或许这样也比较会有灵感。」

当逸声的菸嗓音ㄧ出现,让现场聆听的两位就像是用音符搭了一座桥直到心坎里。

「可以的!这首歌一定可以的!」海海听完之後马上拍手称赞。

「哥我去买咖啡,一起在这里冲刺吧!」海海说完後,就离开了录音室。

「现在距离凌晨发表还有一个小时半,还有一点时间,你不要压力太大了。」钟铭拍拍逸声的肩膀。

「我出去走一下。」当踏出录音室时,一位压低着帽子、戴着口罩、穿着全身黑的男子靠近逸声。

「你们现在应该很焦急吧!」男子用着轻挑的口吻挑衅。

「你是....?」逸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却无法得知对方的来历。

「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吧!」男子将口罩拉低下来。

「你到底是谁?」

「今天我们发布的Youtube收到那麽大的回响,不用再装了。」男子似乎就是那位团体的队长子轩。

「原来是那个做不了自己音乐的团体。」

「你说什麽?」男子眼睛睁大并提高了音量。

「看样子你们满喜欢捡我们不要的歌。」逸声面不改色的冷冷回答。

「你...也只能在这边逞强装没事。」

「不是你特定过来对我装没事吗?」平常不爱说话的逸声,但如果有人特意找碴时,他那与生俱来的黑道气势不曾输过。

「哥,你怎麽下来了。」买好咖啡的海海走到了公司的大门前。

「算了,之後就可以在音源节目看看到你们输的样子,到时候你们可就笑不出来了。」男子看到海海靠近後,就留下了这句话快步离开。

「他是谁呀?」

「不就是那个TheX的人吗?」

「什麽?!做了这种事还特定过来看我们的情况吗?」

逸声接过海海递来的咖啡,打开了杯盖,月亮的倒映随着杯子的晃动更显得诗意,想到了今天在公园跟籽言提到的秘密基地,小时候的自己总喜欢攀爬着公园里墙角的大树,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仰望着天空,坐在高处的自己将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以为爸妈会ㄧ直相爱,以为不曾有别离,但越长越大,那些以为的事情都消失了,苦涩伴随着成长的岁月,如果说这是长大一定要必经的过程,成为大人所背负的重担未免也都太沈重,而心中那总是隐隐空洞的位置,似乎正在提醒着自己快忘记的回忆。

「这里是公园?」

我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公园,墙角的那大树的位置不知何时变成水泥地,曾走过的记忆在被未来抹去,心里的空洞再度呼喊着我,那反覆无法言语的记号变成沈重的心跳声,逸声靠在公园的椅子上,闭上眼房间那幅等待着清晨的画作无预警地出现在脑海,而她的脸庞也随之浮现,不可思议地减缓了那先前隐约的痛楚不再那麽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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