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甚麽？！有人寄律师信给你？内容是告你侵犯版权？怎麽会这样？信呢？」听到许宁代替还处於慌乱中的小悦说出今天来找她的目的，许晶晶万万想不到小悦会遇到这种事。
「信在这里。」许宁从她的包包里拿出那封信交给她。
快速抓过信来翻看来看，内容是要告欧阳悦因为盗用了此公司的商标设计为商业用途，现在要告她侵犯版权，索取赔偿。她把信放下，认真地问欧阳悦「真的吗？你有盗用吗？」
「没有！姐，请你相信我，我上网查过，他们这间服装公司是在今年年初登记以及把商标申请专利，但是我一直沿用代表我自己设计出品的标志早在大学两年级设计初稿，後来不断修正修改，标志我一直都在用，却从来没想到要申请专利，如今被这公司反而指怪我盗用，我不服气，姐，我要跟他们拼了！我没甚麽钱，但姐你先借我，我以後一定努力万倍还你！」欧阳悦越说越激动，哭过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实。
许晶晶被她的表情给逗笑了，她伸手抓乱她的短发，不禁皱眉抱怨：「哎哟，你发泥也涂太多了，看你最近是不是又帅气了，你惹太多桃花小心我的宁妹妹罚你跪玻璃！」
「姐，我才不会那样。」许宁抱怨的微嘟了嘴儿。
「别闹了，姐，我现在应该怎样？是不是要奋战到底？还是试着和解？」欧阳悦整理着被她抓乱了的头发，眼角还带了点泪水的湿气。
「嗯……你只拿一封信来我现在回答不了你，你现在要回去把这标志的相关资料在明天之内全都送过来，我分析好了再看看到底要反将他们一军还是和解较化算吧，至於律师费………在商言商，我现在是这家事务所的代表律师，一定要按照最基本的收费来处理，我知道你事业刚起步，不过放心，我没知名度，所以不贵～费用我先替你付了，以後慢慢还给我。」许晶晶眨了眨眼，瞄一眼手表。
怎麽尹总裁的外卖还没送过来？
忽然她的电话就响起来，心虚的瞪大眼，怎麽一想起她就来电了呢！？真是见鬼了！赶紧把电话接通，尹筗初笑笑的说：「有想到我……的外卖还没到吧？不好意思，餐厅主厨有点鸡婆，现在已经送过去了，你们等一会儿，吃完再让你的朋友离开。」
「哈哈哈哈哈……对啊……真的有想到尹总裁……的外卖！」许晶晶尴尬的笑了数声，对方明显故意在说话上逗弄她，她也不输的陪她玩玩。
「那我们是心有灵犀罗。」尹筗初笑得眯起了眼，她……也太容易掉入陷阱了。
尴尬的陪笑声骤然止住，许晶晶吓得心脏都要崩跳出来，背部莫名冒出了汗水，另外奇怪的是……她竟然找不出话要反驳她，实属不是她死不认输的个性。
听着对面只传来的呼吸声，尹筗初扬起的唇角已回收不了，心情大悦，端起咖啡在放到唇前说：「好好吃饭，别只顾工作饿肚子。」她把电话挂掉，已经想像到许晶晶还是一脸茫然错愕的可爱模样……
越来越……喜欢她呢。
电话嘟了几声，许晶晶才回神把电话放下，抬起头便对上了许宁和欧阳悦好奇的眼睛，她笑呵呵说：「是尹总裁打来的，她说外卖正送过来，还要你们俩一定要吃完才可以离开，要不然就是不给她面子。」
「真的喔，你老板好好人。」欧阳悦单纯的点点头，期待着待会高级水准的外卖便当。
「哈哈哈哈，当然～师父不会害我的，我可是他第一位女徒弟呢！」明明不是赞美她，她鼻子长得老高的高兴起来。
独独许宁投向她的目光充满了猜疑，她跟这个堂姐由小就在一起长大，太了解她的个性了，刚才聊那痛电话的时候，堂姐明显有点别扭心慌啊……
怎麽了吗？
因为对方是Ａ.L集团的总裁吗？所以她说话起来……不能太过豪爽了？
许晶晶目光不敢对上许宁，正如对方了解她，她亦很了解许宁此刻表情上代表着甚麽，她在猜想她刚才怎麽了……她一脸尴尬，幸好不一会听见了外面有人喊：外卖来了！有人吗？
「哇～高级便当来了！饿死呢！」彻底地松了一口气，她第一时间站起来跑出去。「小帅哥，幸好你正好来了！」她还真的跑去感谢送外卖的小帅哥。
「啊？」小帅哥一身餐厅西装制服，容貌倒有几份俊逸。
「说你也不明白，总之感激万分！」许晶晶明明不用给钱的，可她还是从包包里拿出可观的小费塞在小帅哥的西装口袋里面。
「噢，谢谢。」有那麽多的小费，小帅哥顿时笑得灿烂，弯腰道谢，之後也得赶快回去餐厅帮忙。
许晶晶把便当都捧进去会客室里合部打开，香气倾泻地飘散开来，让肚皮都饿扁的三个人急不及待分工合作，开动嘴巴，吃着各式各样的精致食物。
餐後，送走了许宁与欧阳悦的时候，其他职员已经午餐回来，大家亦对她们二人很好奇，当然特别是许宁是一级大美女，却与一个带点稚气的微帅小女生牵着了手，二人的微细互动，也足以让别人认定她们是一对情侣。
门才关上不足三秒，敲门两声就有人进来，许晶晶以为是田深芯，谁料是总看轻她的戴幕年。他一脸猥琐的笑容（在许晶晶角度），手中还端着一杯香到不行的咖啡，单凭这两个疑点，许晶晶就知道不会有甚麽好事找她的。
「说吧，你找我有甚麽事呢。」许晶晶伸出手，住他手中的咖啡勾了勾食指。
「请喝。」戴幕年笑得更淫秽，（在许晶晶角度）便开始进入正题，坐下来一来便问：「刚才……较高的那一位跟许大状有点像……是你的……？」
哦喔，果然是杜伯伯的师爷，拥有敏锐的观察力。她不掩饰的点了点头：「嗯哼，她是我的堂妹，叫许宁，而你接下来想问的我都知道，而答案是，对，她旁边的是她的小情人，我堂妹喜欢女生，只喜欢她身边的小家伙。」
「所以，你没戏唱了。」最後，她落下定论。
「咖啡可以还我了！」戴幕年听完彻底变了个样。
「好啊，还你。」她还出去的咖啡已经没了一大半。
「呿！你也可怜我这个单身男人，多介绍你的表妹堂妹给我吧！」戴幕年很早前就知道许晶晶不会看上他这类男人，可他的确对她这类外表的女性很有兴趣结识，太对他的口味，正如刚才的许宁。
眼睛转了一圈，嘴角勾起说：「可以是可以……不过……要看你怎麽对我罗～」就借这机会好好吃在他头上，要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的上司！
「是是！小人以後定必对许大状效忠，贞忠报国！」戴幕年差点要单膝脆下来拜拜她。
「那就跪安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许晶晶略为瞄他一眼便挥挥手让他出去，虽然手头上暂时没有案件要处理，但还是要先找一下关於商标侵权的案例和资料。
第二天一早，欧阳悦独自过去找上了许晶晶。
「姐，我把所有的资料都带来了，今天趁宁不在，你就老实告诉我这案件实质情况吧。」欧阳悦昨天失眠了，也因此想了很多，心里头已经作最坏的打算。
「我先看看啦，你别一张快死掉的哭丧脸。」许晶晶被逗得失笑的摇了摇头，把所有资料打开来看，其中有一只Ｕ盘也插进去电脑翻开里面所有欧阳悦运用这个类似标志的照片及作品。
「怎样？」过了十五钟，欧阳悦忍不住问。
「嗯，我要花点时间研究，这几天再跟你约时间谈谈应对方案，这段日子你可以继续工作，当然暂时不能用这商标，我看你只是自己出产的少量产品才用这标志，其他都是因应客人的要求而设计的，所以问题不大。暂时我看到这案件头痛在对方信里暗示要求你要赔偿他们的损失，分明就是想在你身上抢钱，我得查查这店的老板是甚麽人，按照逻辑推断，会拿你一点知名度都没有的设计师的商标来用的话，里面一定有认识你的人。」
「喂，姐，我是没有知名度也不用这麽老实说呗！」欧阳悦鼓起腮子，把自己的想法先告诉她：「姐，虽然这标志从大学时代陪着我，不过……如果以後都不能使用我也可以的，我相信自己能设计比这个更好的标志。」
对上欧阳悦的双眼，许晶晶恩惠的笑说：「你也知道我的个性，即使这案件注定我们这边是输的一方，我也要让它输得很好看。」
这也是……她当律师之後最常跟自己说的一句话。
即使输，也要像孙悟空一样大闹天宫，不让对方好过！
许晶晶亲自送欧阳悦去等电梯，顺便跟她聊聊天分散她担心案件的事情，东聊西聊的，二人虽没甚麽亲密的举止，可看在一些有心人的眼睛，则是变得暧昧万分，特别是她接了那个小家伙罢明一定会输掉的案子……
哪个律师明知道会输也要接的？若说她们不是有甚麽特别关系，那又为了甚麽让自己的战迹多一笔输字呢！
电梯当一声，有人走出电梯，那个人正巧亦是尹筗初。
「你好，尹总裁。」欧阳悦率先打招呼。
「哦，你还知道我是谁喔，你好啊，怎麽称呼你？」尹筗初笑笑的伸出手过去。
欧阳悦略带紧张的也伸出手说：「我叫欧阳悦。」她腼腆的微笑。
「那我叫你小悦罗。」尹筗初禁不住捏她脸颊，哎呀，美女的小家伙原来这麽可爱的，难怪会喜欢她。
「都可以……她们都这麽叫我的，呃……我不打扰尹总裁了，先走一歩。」欧阳悦快步的按住快要关上的门，走进去後向外面的两个人挥手直至门关上。
电梯门关上之後，站在前台的许晶晶略显尴尬的和尹筗初站住的互相看着，尹筗初心里面己笑翻了，她走上前，故作严肃说：「不如我们到你房间谈一谈。」
「噢，谈谈……好，谈谈吧。」许晶晶有点语无伦次，转身往自己房间方向走去。
怎麽会事？怎麽一见到尹筗初心口总是有一层莫名的燥动的？
迳自走回房间，当转身，尹筗初就在身後，两个人再一次几乎零距离，略高一些的尹筗初微微低首，挑眉好笑的看着她好像忐忑的模样，不禁捏住她的脸不悦道：「你好像很怕我。」
「啊！没有！哪有怕你！你有毛吗，我干嘛怕～！」许晶晶下意识退後两步，明显心虚的猛烈驳回控方的指控。
尹筗初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的笑容，看得许晶晶心跳开始加速，好像有一颗篮球不断撞击过来又弹开，她捂住心口，幸庆她这个周末已经预约了看心脏科，她一定是有病了！
对！有病！她竟然对尹筗初有心跳的感觉？！
糟了！
「笑甚麽啦！」人家是恼羞成怒，她则是尴尬成怒，心跳太快成怒。
「笑你……反应可爱。」尹筗初把笑容骤然止住，脸露只对许晶晶的温柔。
「吼！都奔出三十了，还说甚麽可爱，你可以赞美我是美女。」她哼一声拨弄头发，继而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双手抱胸质问：「快言快语，你想谈甚麽，如果你是想跟我说不能接小悦的案件的话，那我们就不必谈，这案我接定了！」
「哦？」尹筗初挑眉，上前两步，嘴角带着笑靥「明知它不可能赢吗？」
「世界的平衡就是有输有赢，总有人会处於其中一方，但是……赢未必是最好，输也未必是最差。」她面对自己老板，也是不会退缩，也不会改变她的决定！
「所以……」尹筗初改了个方向，绕过桌子走到她椅子旁边，还把她的椅子转过来抓住两边，弯下腰对上她的眼睛。
她……她……她想做甚麽！
糟了糟了！心跳又飙更快，她会不会成为因为心跳过快而死的人？
「所以甚麽……」许晶晶背部紧贴椅背，意图保持她们的距离，但是怎麽退，尹筗初的脸还是在眼前！烱烱有神的双眸，漂亮而吸引；高挺的鼻子；看起来很细软的唇瓣，超级好的皮肤……
她快要醉了！
「所以……让我看看怎麽算是输得好看。」嘴角挑起，她故意再迫近一点。
许晶晶连呼吸都闭住，对方轻呼出来的热气拂到她的脸上，她好死不死的才抬起眼就被她有魔法的眸子摄住，二人正以暧昧的姿势互相吸引着，气氛充满浓烈的爱情要来的味道……
忽然有人敲门，明明房间主人是许晶晶，但应声的却是尹筗初，她站直腰子，瞄向已茫了然的许晶晶一眼，替她回道：「进来吧。」
敲门的人推门进来，原来是卓少忠，他瞥一眼许晶晶，再看向尹筗初说：「承飞刚才打来说赵氏集团的案赢了，今晚在ＢＤ订了大房庆祝，他让我过来问你和你要不要一起去。」
「ＢＤ？是普通的那种房间？」尹筗初忽然寒着一脸的问。
卓少忠顿了一顿，也想了一想才道：「应该是的，他让全部人都一起去，ＢＤ不会让没ＶＶＩＰ的人进去里面的。」
「嗯。」尹筗初脸容松了一松点点头，扭过头问说：「你要一起去吗？」
「ＢＤ？我没去过，是怎麽样旳地方？」许晶晶带了点兴趣。
卓少忠莫名被她身旁的尹筗初震住了说话，他揪看一眼表情又冒着一层冷寒的她，再瞄一眼许晶晶，他竟然有点怯的回说：「还有怎麽样的，是普通夜店喝酒的地方。」
「哦～也好，我去。」很久没喝了，最近工作压力大，是时候去玩一下！
「不会影响你手上这案件的进度？」尹筗初即时看着她问。
「哈哈，真会说笑呢，尹总裁！一定输的案子还要准备甚麽啊！」许晶晶自信的笑了笑。
卓少忠也听说她接了一单很小的案件，而且听别人说，这侵权案件事主是必输无疑，即使她是那个事主的朋友，也真的没道理要接，如果是他，会直接跟事主说认输，试着与对方调解，把赔偿减到最底。
「许律师，你要不要我载你？你不懂去吧？」卓少忠纯粹出自大家是同一家事务所才这麽顺便问问。
却又没想到，换来尹筗初的冷瞪，甚至像是警告说：「我会载许律师，不必少忠你费心。」
「呃……嗯，也好。」卓少忠吞了吞咽，「我下面还有客人要见，不打扰。」他赶紧转身回去，关上门才松一口气……
那不是他所认识的尹筗初，她怎麽变得那麽关心自己的手下了？
今天真的被瞪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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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时半，外面的职员已经纷纷离开，三三两两的坐车过去指定地点先集中，再一起上去，因为去过几次的人都知道，ＢＤ这夜店很奇怪，不是熟人带进去的是不能进去，相当的跩。
至於许晶晶，她则是被尹筗初吩咐七点钟在门口等，她心里甚是不满，干嘛她不可以随队坐顺风车呢！非要等她啊！是她自己还有工作耶！不满归不满，自家老板说一，她那敢反抗说二啊，眼见外面要走都走了，连卓大状也走，她才瞄一眼手表，还有五分钟，现在坐电梯刚好的。
她从挂架上拿下外套套上，快步走过去等电梯，在准点七时到达大门前，刚好属於尹筗初的的车子也驶到她面前，门自动打开。「果然是律师，很准时。」里面的尹筗初笑笑的拍拍身旁的座位：「上来吧。」
「哦，你也很准时。」她扶着上车，扣好安全带後，郭大叔便关门开车出发。
当她们来到ＢＤ门前，门口超帅的男公关热情的上前接待：「哇哇哇！稀奇呢，Ａ.L集团的尹总裁～」男公关随後瞄一眼她身旁的许晶晶，暧昧道：「哦～尹小姐，你的朋友……吗？」也很对他的口味！
警惕的冷着一双眸子瞪住施晨，含着警告说：「对，她是尹筗初的朋友，所以……」她倾身压在他的耳边道:「你最好别对她有甚麽想法。」
「噢～是尹小姐的朋友，也即是ＢＤ的贵客，你们事务所的人都来了，我带你们进去。」施晨不敢惹她，她的警告不能不听。
施晨领着她们过去大厢房里，里面的桌子上满是ＸＯ与威士忌、伏特加，还有一桌子的吃的，歌也唱得很ＨＩＧＨ。「有请。」施晨做了个请的姿势。待她们进去之後，他离开前说：「各位，今晚尽兴吧，不打扰了。」关上门後，停了的歌声马上又吵起来，大家已喝了点酒的关系，即使尹筗初来了，他们一群人都疯狂地玩。
以许晶晶的个性，她主动要与那群疯子一起玩，酒一口接一口，歌一首接一首，一堆疯子开始起哄说要到外面跳舞，她也跟着ＨＩＧＨ起来跟队到外面，房间里余下很冷静在喝红酒的卓少忠，还有尹筗初。
房间突然的安静，卓少忠忽然说：「你不去看看吗……她好像喝了很多，外面有不少专来猎食的男艺人，或许……也有女的。」他刚才有留意许晶晶，半瓶ＸＯ是她喝的。
眉角因为他最後那话而挑得高高的，尹筗初把手中的杯子放下，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走出。卓少忠这时才抬起头，忽然，心头有点失落，却好像又知道……这“案件”他不能出手，因为……注定他会输的。
他──卓少忠，从来不打会输的官司。
走出大厅，尹筗初选择到水吧那儿挑了个位置坐下，跟调酒师要了一杯威士忌，微侧着身子，眼眸眯了一眯，很快在一堆跟着节奏跳得很疯狂的人堆中找出了许晶晶。
她与那些同事们一起狂舞着身躯，头发乱甩，手中还拿着一杯威士忌，她真是个很会追酒喝的女人！
强劲的节奏一路升温，场面很热，却更是越来越多人加进去，本来是一堆自己人在跳舞的也插进了少不陌生人分散了他们，突然有个高大的男人插进去许晶晶身边，还借意甩开了戴幕年，喝醉的许晶晶不以为意，还跟那男人笑了笑，继续跳舞……
那男人以为许晶晶是同意跟他一起跳，更为放肆的和她一起ＨＩＧＨ起来，双手在不经之间放到她的腰上，随着音乐而一点一点地滑到圆翘的臀部，再用力把她下半身搂到自己身上磨蹭。
许晶晶还有点意识，她吃力的想挣扎，但对方好像以为她是欲拒还迎，她越是挣扎，对方更把下半身贴更近，那男的更低首吻向她的脖子，用舌头舔她。
酒精让她无力，只能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明显感觉到男人的下半身有点异样。
尹筗初捏紧拳头，一口喝光手中的威士忌，一股怒气的走过去抓紧许晶晶把她从那男人怀中拉出来。男人气疯的瞪住尹筗初，瞧见是一级大美人，便笑得淫邪的问：「美女，你想跟她一起和我上饭店吗？」
「我叫尹筗初，想知道你叫甚麽。」她冷眼的瞪向他。
姓尹的？男人当下收起所有表情，能够来BD，身份非富则贵或是很有名气，他试探问：「Ａ.Ｌ集团……那个吗？」
「看来我也不必再跟你谈下去，还不滚。」她是气疯了！该死的！她为了许晶晶而动怒！
男人即时道歉离开舞池，甚至回去自己那桌跟朋友说了声便直接离开ＢＤ。
尹筗初回头看向许晶晶醉得一脸通红的脸蛋，她眸子里是朦胧的，但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气还没下，她冷着调子下令：「你该回去了。」
啥！？她还想喝哟！虽然发生不快的事情，但今晚是她这阵子以来可以放松自我的一夜。
「没得上诉！」尹筗初已猜到她想说的话，直接ＫＯ她。
许晶晶略带失望的被拖走，直至进去电梯之後，尹筗初转过身把她压向一边，认真跟她说：「下次你别想再来！」
被欺压之余又玩得不顺，许晶晶终於忍不住要吐一口气，她大声回吼：「我去哪用得着你来管我吗！你只是我的老板，又不是我的甚麽人，尹总裁，你会不会太多事了！」
「如果刚才我不在，你认为那男人不会强行带你走？」尹筗初寒着语气反问。
「即使我被带走，也不用你来救我！这个年代，在街上一夜情多的是，我喜欢跟谁走就跟谁走，你管不了！」许晶晶醉疯了，她的说话已经没有再三思考。
电梯里安静到诡异，尹筗初松开她，电梯门当一声也打开了，她捏紧拳头，冷冷抛下一句：「如果你认为那样是可以的，就随便你，你可以回去继续，甚至去再另一个男人。」她踏出电梯，头也不回。
门再次关上，许晶晶已来不及阻止，电梯又往上爬去，当门再次打开，又是ＢＤ的门口，她吞了吞咽，脑海全是尹筗初的脸容和说话，她无法再踏进去……
眼泪忽然就掉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手指自然的按上关门，电梯眨眼又回到了大堂，她踏出去，门口那儿，竟然停了一辆很眼熟的车子。
「许小姐，小姐让我载你回去。」郭大叔下车走上前。
「啊……那筗初呢？」心坎瞬间暖成一片，莫名感动的眼泪凝在眼眶里。
「小姐坚持要我在这里等你，她刚才上了计程车回去了，我有记下计程车号码。」郭大叔是很担心小姐一个人，但小姐吩咐的，他只好照办载许律师回去。
「这……」许晶晶默言以对，後来被郭大叔扶上车上。
车子平稳地开马路上，舒服的车厢环境让许晶晶整个人放松地躺坐在座椅上，酒精使她太累，郭叔也专心开车，并没说话，安静的车厢里轻柔的传来电台播出的抒情音乐……
『甜里带酸苦里有甘总有人享受着两难
明知故犯是不想有遗憾星移物换七夕圣诞
两个人若是越艰难爱情也许越不平凡』
许晶晶望着车窗夕的街景，喃喃地跟着哼唱：爱情……也许……越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