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欽點冰人 — €和離軼事: 平息醋海(一)

正文 欽點冰人 — €和離軼事: 平息醋海(一)

淡淡的澡豆芬芳,由温暖浴水散发开来。刘采薇浸身浴盆中,手握湿棉巾,心不在焉地擦拭玉臂。

一连几日绕着两名孩童团团转,此时府中少了囝囝的吵闹声,安静的氛围令刘采薇着实不习惯,心空荡荡地若有所失。

「夫人,可要小雪服侍你?」刘采薇平日习惯自行洁体,此时伺候在侧的小雪见她在浴水中泡了许久,担心她会着凉,因而有此一问。

刘采薇回过神来,蓦地发现水里飘过些许红丝,连忙命小雪取来乾净浴巾和衣裳给她擦身更衣,随即又让她去吩咐厨子准备枸杞桂圆茶。

小雪刚步出房门,赵浩然正好迎面而来,踏入卧房快步来到屏风後方,由背面搂住洗完澡香喷喷的人儿。他将头枕在她肩上,陶醉地闻着她乌丝沁出的馨香,薄唇开始不安分地从香肩一路袭击至玉颈。

「王爷,我……」好不容易挣脱他,刘采薇转过身刚想说几句,檀口又被他的嘴缠上,一遍遍热烈的吻来袭,根本没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郁卒了数日,赵浩然心心念念着今夜定要吃上薇菜,谁也不许再来打扰!他手与口皆落力展开攻势,誓要取悦美人换得一夜春宵。

见他如此热切,刘采薇急了,伸出手使劲往他脸上推。赵浩然终於停下来,以大掌包敷她的小手,一边端详她苍白的脸色,「手儿怎麽这麽凉?」

「刚刚……来了葵水。」她有些难为情。

赵浩然泄气扶额,「信期不是再过两日吗?」

「这事偶尔也会不准的。」从他面上瞧出失望神色,她心中就觉得过意不去。

将她扶坐在软塌上,赵浩然取来浴巾,仔细为她把头发擦得更乾,严严实实将她裹入锦被中。他的夫人怕寒呀,月信期间尤其严重。

「身子可有不适?」

「下腹疼,腿也有些发酸。」刘采薇微蹙柳眉凝睇他,身上的疼痛不算什麽,她是在为他的嘘寒问暖感到愧疚。她和着锦被钻入他怀中,冷不防抬头亲了他的右颊一下,神态娇羞,话音软腻地哄着夫君:「再等几日,嗯?」

「哼!」赵浩然装出不情不愿的模样瞪她,双臂却牢牢圈住她的纤腰,「想喝姜汤还是红枣茶?本王命人给你煮。」

「已让厨子做了桂圆茶。」

待她喝过桂圆茶,赵浩然抱她在床塌上躺好,将她玉腿搁在自己膝上,往她酸疼处来回按跷,「薇儿在想什麽,怎麽还不睡?」

「采薇记挂着孙萍之事,她昼日在外干活,留囡囡囝囝在家终究教人不放心。若是工作时也能带上孩子,那就再好不过。」

「带着孩子岂不妨碍大人做事?再者,哪有老板会愿意?」

「所以采薇在想,可否咱们开个绣庄,聘请需要补贴家计的女子,还允许她们带着孩子来做事?」

「原来是闲散王妃做闷了,想当起老板来了?」赵浩然往她脚心轻轻一瘙,痒得她将脚一缩,娇嗔求饶。他一脸坏笑望着她,戏谑问道:「你晓得做生意吗?」

「王爷是否忘了,我二哥近日即将回京探望爹娘,到时采薇可向他请教。」刘秩奂育有二男二女,长子在常州为官,次子在苏州经营布庄,三媛经已逝世,只有刘采薇留在汴京与父母来往较为频密。

刘采薇波光潋滟,闪着美目朝他祈求,「采薇好想此事能成,不知王爷答应吗?」

「那你也得答应本王,经商可不能忘了照顾身子。若是三天两日就抱恙,本王就让你那劳什子绣庄立即关门大吉。」

她闻言,立即眉开眼笑,爽快答道:「行,采薇好久没生病了。」

赵浩然捏着她的粉脸,揶揄道:「还说呢,上个月不是一连几夜咳得没睡好?」

「那几日雨下得特别大,我才受寒的。」她心虚回嘴道,又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的。王爷……算是答应了吗?」

「你呀,本王若不答应岂不让你纠缠不休?」赵浩然卸下外衣,卧在她身旁,伸长手臂揽过她的肩,「五百两,本王给你五百两打本,等钱都亏完了就乖乖待在府上。」

「王爷放心,采薇每月必定捧着大曡银票回来,上缴予浩然大爷。」

「路遥知马力,咱们等着瞧。」赵浩然替她掖好被角,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命令道:「快睡,要不明日又犯眩晕。」

月信次日身子总是特别虚弱,刘采薇午觉睡得沉,醒来时刚过了申时。透过纱帐,她只见赵浩然坐在木桌前,全神贯注地剥着颗状物品。

刘采薇起身穿好鞋子,盈盈来到他身侧,「王爷回来了?」

「刚放衙,给你买了蒸栗子。」每逢月信她胃口都不好,料想她午膳吃得不多,赵浩然特意给买了她爱吃的零嘴,还亲自一颗颗为她剥壳。

接过半碗剥好的蒸栗子,刘采薇猛然发现他左额一片乌青肿胀,像是被硬物撞击所致,「额头怎麽受伤了?搽药了吗?」

「仅是皮外伤,已用药并不碍事。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薇儿想先听哪个?」

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刘采薇随口答道:「王爷先说好消息吧!」

「你二哥今日刚回到汴京,适才到望江楼门前的摊子给你买栗子,恰巧遇见他们夫妻。」

自她成亲那时一聚之後,刘采薇经已大半年未见兄嫂,此时听闻他俩回京,面上难掩雀跃之情。「二哥回来了?太好了!明日采薇可以回娘家看他吗?」

「本王并无所谓,但你自个儿回去只怕你爹不高兴。再过三日便是本王休沐,届时咱们一块回去,可好?」

「嗯,也好。那坏消息是什麽?」

赵浩然抚着额角肿胀处,苦笑道:「这是你二嫂的杰作。本王遇见他们时,两人在望江楼内吵得正凶,稀里哗啦地砸了店家不少东西。本王刚走上前想要劝阻,哪知你嫂子一个失手,将要袭击你二哥的瓷杯掷中本王。」

听闻他被瓷杯砸到,她连忙仔细检查他的左额,见没有碎片和伤痕这才放下心来,「他们吵些什麽呢?」

「据你二哥所言,他不过居於礼貌向捧茶的姑娘微笑道谢,你嫂子立即火冒三丈,说他当着自己的面调戏其他女子,不将她放在眼里云云。你二哥气不过,自然顶撞了她几句,接过两人一发不可收拾,最後还动起手脚来了。」

「後来怎麽样了,王爷离开时他们还在吵吗?」

赵浩然指着肿胀处,笑道:「多亏打中本王,两人吓一跳这才暂且休战。你嫂子气鼓鼓地自己回相爷府去,二舅子则拉着本王倾诉了足足半个时辰的苦水。」

刘采薇轻叹一口气,「二嫂爱吃醋的毛病愈发严重,真是难为二哥了。所幸相府有爹爹在,他们吵架应该也会收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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